第二天,玉妙上学去了,朱宣就来到玉妙的房里,喊了房里众人来。命她们:“房里都给我再看一遍,我在这里等着,除了书是不是还有别的外面来的东西,有就找出来。”
满屋里搜了一回,肯定是没有收到不好的东西。就是小丫头房里搜出了外面传进来的玩的东西,也不是要紧的。
小厨房里上灶的人那里搜了出来一些外面进来的调味品,说是为了做菜用,若花给了钱买的。朱宣看一看就放回去了。
朱禄走进来回:“车马已经准备好了。”朱宣就看一看跪在面前的众人,只留下了几个大丫头,几位妈妈,才冷冷道:“妙姐儿身体不好都知道,由朱禄安排,从沈家跟来的人轮流出去敬香祈福。不要让妙姐儿知道,就上午出去吧。”
大家都答应了。朱宣坐等了邢妈妈先带了春暖,水兰换了衣服过来给朱宣看,朱宣居中坐了,道:“去吧,不要让妙姐儿知道。”
又道:“去个人喊了管门上的人过来。”过了一会儿也来了,朱宣就当了众人的面道:“再有什么人进来,还是先报给我。”
邢妈妈等人答应了,等到出了门,才看到石姨娘,易姨娘也在。大家一齐上了马车往各处庙里来。
玉妙放了学,看朱宣在书房就进了来,站在面前低低喊一声:“表哥。”声音还是僵硬的。
朱宣就指指对面让她坐下,看自己的书也不说话。
让朱福传饭去。玉妙就低了头吃饭,朱宣挟了菜给她,就低了头说一声:“谢谢表哥。”继续吃自己的。
吃完了,让她坐一会儿才让她回去。
若花打发了玉妙午睡,祝妈妈才喊了她去悄悄告诉她。若花赶快说:“我知道了,姑娘睡了。我也在院子烧香去。”又让人去领了香烛来。
回来也不告诉玉妙。
尹夫人与薛夫人是结伴而行的,两个人不休息,每天各自约了地方一起去敬香。只有一处是与王府里的人碰到一起了的。
是看到朱禄。薛夫人就走了过来问朱禄:“妙姐儿好吗?”
朱禄就小声道:“王爷很生气,姑娘也不高兴。”尹夫人跟了后面也不敢说话。
敬完香,两个人就约了去薛夫人家里坐。薛夫人屏退了众人,两个人坐着说悄悄话。
尹夫人再不懂事,也知道厉害了。有些后怕道:“我的心都怦怦跳,丈夫从来没有这么严厉过。让我说治安不好,实在是治安不好。”
尹夫人穿了男装外面逛去,遇到被人看出来是女扮男装,也遇到有人轻薄她。她又爱往热闹地方去逛。
薛夫人也后怕道:“幸好交待了这件差事,可以抵一抵过。我们老爷这几天就没有好脸色,听说天天抓了一堆人来。”
尹夫人又有些高兴道:“我对丈夫说了,有几个对了我轻薄过的,他一起都抓了来。”这样倒挺好,以后谁还敢得罪我。
周亦玉来了,一进来就道:“关了门说话,还弄个丫头在外面守着。”两位夫人都看了她笑。
周亦玉也关了门,她要问的也是要紧话,坐下来就道:“怎么回事,张武,就是余姑娘的那个大伯子找了我,说他兄弟犯了事,问我能不能用他的军功抵罪。又是怎么了?”
薛夫人悄声道:“具体事情我也不明白。只是让我和尹夫人各处敬香,为妙姐儿祈福。王府里的人也去了,今天还见到了两位姨娘也去了。”
“薛名时呢?”周亦玉是来找薛史时的。军中都找不到他。
“每天早出晚归的,说是和巡城游击一起审人。”
周亦玉就出来了,去了审人的地方。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皮鞭板子声音,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在战场上闻惯了,并不觉得难闻。周亦玉进去后对那几个血人看也没有看一眼,没有看到薛名时,只看到当值的巡城游击在,就喊他出来问。
这一位巡城游击不清楚,只知道是整顿治安。时时整顿治安是有的事情,不觉得奇怪。
周亦玉又找到薛名时,才问一个清楚明白。薛名时最后说了一句:“你们天天在一起,你是个女人,你也去敬香去吧。反正是王爷每天把礼香的东西送来。”
又对周亦玉道:“我约了他们家的人明天给余姑娘退亲,你也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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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玉先是有些想笑,我去拜佛,要下辈子吧。明白了以后就知道该去哪儿来。她直接去了王府,先看看妙姐儿是什么意思。
管门的人一听就笑了道:“周将军请先去见王爷,王爷说了要先见。”
周亦玉心想,这事件象是升级得很大。不过听了薛名时讲完了,也觉得这不是件小事情。问了朱宣在哪里就过来了。
“王爷,地痞小三的大哥张武是我帐下的士兵,这一次论功也小有军功。虽然不值一提,可张武恳求再三,怕母亲伤心,请王爷留他一条活命。”周亦玉一进来就跪下了。
朱宣声音冷淡:“他有军功吗?我看过了。”生气我就乱杀人吗!
周亦玉一听就明白了,王爷并不是一点儿情面不讲,忙道:“据说不是主使人,王爷一向爱护军中士兵,又爱民如子,士兵们跟了去前面打仗,流血流汗的,只有王爷心疼他们。”
说起来好听的话,周亦玉也是不含糊的。
朱宣在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了,就对周亦玉道:“你来了,这个人情我就放给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枷号三个月示众。主使的人是一定要杀的。等勾决了人,你去监斩去。”
周亦玉连忙谢了答应了,还是没有站起来,道:“我想让我母亲也去敬香,为妙姐儿祈福也是好事。也为一方百姓祈福,有王爷这样福泽恩厚之主。”
“好,那就有劳周夫人。”朱宣声音淡淡:“你去看看妙姐儿,小孩子又吓到了,话也不怎么说了。这些事情别对她说。”
周亦玉是一定要看玉妙的,进来以后,玉妙没精打采的,周亦玉问一句就说一句。
周亦玉问话也是问得干净,问完了,就好笑起来,劝她:“王爷生气摔个茶碗,你跪下来赔不是,就很好。怎么又要哭了去找京里太夫人。”
玉妙小声道:“我没有错,我什么也没有做错。表哥很吓人。”
周亦玉只能安慰她,当然知道很吓人。出了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