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单回想了一下关于金烈辉所说的日月同辉的神话之后,金辰龙心想,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虽然自己是太阳神的后裔,而吴家又是常家的分支和常家一脉相承,都是月神的后裔,但太阳神和月神都是传说中修行境界登峰造极的人物,后来更是脱俗凡胎肉体,羽化登仙,荣登仙境,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自己怎能和他们相比,灯火烛光岂敢与日月争辉。
虽然如此,但金烈辉问起此事,金辰龙也只好如实回答:“在家族藏书中看过此事,当年先祖太阳神和吴家先祖月神施展此大神通瞬间斩杀三名魔道高手,更因为此事在大陆上闯下赫赫威名,名传千古,成为一段佳话,甚至于当年炸出来的天坑现在还存在着,后来两位祖先灵感闪现,坐地顿悟,创出了这一不世功法。”
既然吴家不想被称为常家分支,那么金辰龙自然不会故意那样说,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故而说成是吴家先祖。
简单的一个小细节却赢得了吴家人的好感,仿佛他们才是月神的传人,用俗世的说法他们才是正根儿。
俗话又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仅仅一句简单的话,因为满足了吴家人那小小的虚荣心,便觉得金辰龙虽然不 能修炼,但看上去也并没有那么讨人厌,就连刚才被拒婚的怨气也稍稍减了几分。
金烈辉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当他刚刚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已些许的悔意,生怕眼前这个尚未经历过人情世故的侄子将常家人扯出来从而惹恼了吴天一伙,到现在看来这个小侄子也并不是什么也不懂,于是看着金辰龙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份欣慰与赞赏。
紧接着金辰龙又道:“可是这件事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太阳神与月神当年的境界不是你能够比的,再说外界传言那关于日月同辉的功法也已经失传多年了。”
听到此处,金烈辉摇了摇头,看着金辰龙认真的道:“外界传言根本不实,而那日月同辉的日字卷现在就在我们金家,由我亲自保管,而那月字卷则是在你吴伯伯手中。”
说到此处,吴家人的脸上显露出一些复杂难明的神色,仿佛想起了一些不愿提及的事情。
事实上金烈辉没有如实告诉金辰龙的是,吴天手中的月字卷并不是真迹,而是一份拓本,就算是一份拓本,当年吴家人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得到的。
身为常家人却想要独立出去自立门户,这在常家人眼中简直如同判族,这种事情亦不会被允许,虽然经过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后来常家并没有继续刁难吴家,但是这常家的最高秘籍却是不可能让给吴家的,也不知道吴家是怎样费尽心机才弄到这个拓本,其中的经过恐怕是充满血腥暴力的。
话说到此处,金辰龙在不明白就是明摆着装傻了,原来此番想让自己和吴家联姻的原因在此,若是金辰龙和吴月结成了双修的道侣,将那日月同辉的功法练成,那么吴家便再也不用惧怕常家这个威胁,而且金辰龙又成为了吴家的女婿,若将来吴家真的有什么大的困难,金家碍于这一层关系也不好袖手旁观,同样的道理将来金家若有事相请,吴家也一样不好意思置之不理,这真是双赢的局面。
吴月能被吴家选出来作为修炼月字卷的人员资质应该没有问题,以后说不定成就不可限量,可是以金辰龙现在的境界和实力和当年的太阳神怎能相提并论呢。
似是看出了金辰龙的疑惑,金烈辉微微一笑温和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妄自菲薄,别人能做到的,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起初还不是全家都认为你可能一声都不能修炼,可现在呢,你的体内不是照样有了灵气?所以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如何,命运是很神奇的,机遇这种东西一样是难以捉摸的啊。”
听了金烈辉的话金辰龙感觉很有道理,心中好受很多,可能是这些年流言蜚语太多了吧,不知不觉间金辰龙那颗赤子之心竟也收到了一些影响,蒙上了一层微尘。
感受到金辰龙心情的变化金烈辉心中暗送一口气,心想这小子应该不会拒绝这门亲事了。
其实若是把这门亲事说给修行界的任何普通修行者,他们几乎都会高兴的跳起来,先不说吴家这棵好乘凉的大树,就单单是可以修炼那传说中的日月同辉功法这等诱惑便不是谁都能够拒绝的,因为不是任何人都是圣人,也不是任何人都是金辰龙这样不开窍的蠢货。
之所以说他是蠢货是因为金烈辉把前因后果,利害关系都与金辰龙说清楚的时候这个傻子在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金辰龙看着金烈辉犹豫道:“还是不行,因为毕竟是终生大事,就算我愿意,可谁知道吴月妹妹是不是真的愿意呢?”
原来金辰龙说的是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看似是为吴月着想,但是细细想来还不是为自己着想,若是吴月当真是为了家族联姻而个自己结婚,那么婚后的生活可能不太好多,要是找个母老虎回家那可是亏大了,而娘家人又这么强势,虽说金家不见得会怕了吴家,但终归是会有些麻烦。
就在金辰龙打着这个小算盘的时候不远却传来了一声清晰的回答:“我愿意。”
声音清脆悦耳,很是动听,听着让人的耳朵有一种享受的感觉。
简单的三个字在空气的传送下清晰的进入在场众人的耳朵,简洁有力,因此给人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仿佛生怕说晚一点,对面的少年郎又要改变主意似的。
当众人繁反应过来之后吴家几位管事看着家主身旁那正直直望着对面男孩的女孩,眉头微皱,好像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自己家的女儿嫁不出去开在人家门口倒贴一样,显得太不自重了。
而他们不开心并不代表着这大殿内的人都不开心,最起码坐在吴家对面的金家人心里就很开心,都是老奸巨猾之辈,吴月口中的急迫感怎能感觉不出,虽然脸上不好表露,担心中难免自得,咱金家的小子就是抢手货。
要不是顾及吴家颜面,恐怕金烈阳这个做父亲的要当场笑出声来了。
吴月却没有理会下面这些长辈的反应,而是看着金辰龙温柔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从你刚进大殿起,我就感觉你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虽然真的是第一次见面,但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莲步轻移,吴月向前走出两小步继续道:“那时起,我就感觉自己心里对你很是喜欢,当父亲有意撮合我们之事时,我的心里真的是开心极了,恨不得明天就成为你的新娘,到想不到的是,你竟然两次都拒绝了。”
话到此处吴月脸上原本应该是天真活泼的脸蛋,却是浮上一层淡淡的忧伤,让人看着禁不住心声怜悯。
直到此时,不光是吴月娘家人,就连金家长辈也感觉金辰龙做的确实是有些过了,当中拒绝一个这么可爱懂事的女孩子两次,让人家情何以堪,这成何体统,难不成让别人看咱们金家都是薄情寡义之人不成。
感受着全场传来的责备的目光,金辰龙心中不禁苦笑,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终归是大事,当然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吴月没有回答,因为刚才她已经回答过。
只见她盯着金辰龙那英俊的脸,红唇微动:“两世为人,仍不禁曲高和寡。”
此言一出,全场之人除吴天之外都不知是何用意,难道是要考考金辰龙?
听着这一句对联,金辰龙心头一震,心神恍惚,双眼出神,仿佛灵魂离开了肉体,飞向了另一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的某户人家里,正是一片欢庆的景象,街里街外都布置的红红火火,门口悬挂着大红灯笼,墙上张贴着大大的喜字,大门两边高高悬挂着两个大红灯笼。
院子里摆满了酒席,各种美味佳肴数不胜数,桌上的美酒散发着阵阵酒香,惹人陶醉。
堂屋里被前来道喜的宾朋挤得满满当当,只有中间空出来一块地方,那是给一对新人拜堂用的。
新娘新郎都穿着大红喜服,新郎头戴崭新的黑官帽,赫然正是金辰龙,不过却是金辰龙长大的样子,新娘的面容被一个大红盖头遮的严严实实,看不清是不是吴月。
三拜之后,新人送入洞房。
洞房没布置的比外面还要喜庆,一张双人木床上挂着红色的丝质红绸,规规矩矩的绑在两边,床上的裙子是红的,被子是红的,枕头也是红的。
正中央一张八仙桌上摆着四盘小吃,大红枣、爆满的花生、圆润的桂圆、还有一盘莲子,有着早生贵子的寓意。
八仙桌中央燃着一根大粗红蜡烛,烛光摇曳散发着不太明亮的光明,让整间屋子都充满了一种暧昧的气氛。
金辰龙摘下胸前挂着的大红花,拿起桌上的撑杆,慢慢的向着端坐于床头的新娘走去。
拿着撑杆的手慢慢向着新娘子盖着的大红盖头伸去,轻轻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