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应该出去了,说不定会有人过来的。”
洛辰心不敢看顾夜寒,怕她会控制不住,再一次掉进那深黑的漩涡里,所以只能低着头提醒顾夜寒。
顾夜寒虽没有出声,还一遍一遍的压低着呼吸,但是他整理了下被洛辰心抓皱的衣服,似乎也没有继续的打算。
洛辰心松了一口气,她身体绵软,对顾夜寒没有拒绝的能力,如果顾夜寒真的想要做什么,她也……不会反抗。
他们之间的进度,一直掌握在顾夜寒的手中,将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是对她年纪的顾虑,也是顾夜寒的要求。
她在安心的同时,也含着百分之一的失落。
也就那么几天了,提前了又能怎么样?
这样的念头,洛辰心当然也只是想想,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的。
她也跟顾夜寒一样深呼吸着,觉得脸上的热气散去了一些后,准备走出这静谧的楼梯。
却在此时,顾夜寒的身影再一次的压了下来。
洛辰心吓了一跳,浑身紧绷了起来,心跳失控,嘴上却说这,“夜寒,你别——”
顾夜寒一点一点的压低身体,甚至低于了洛辰心的脖颈处,还在继续往下。
洛辰心的视线也跟着一起往下,只见顾夜寒将脸埋在她的锁骨处,用薄唇亲口勿了她的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那一个位置。
她的心跳,在这一刻突然的停了下来。
顾夜寒低沉浑厚的声音,却缓缓地传来,嘶哑道,“辰心,我也爱你。”
闻言,洛辰心的脸上不可抑制的露出了明艳的笑容,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这是顾夜寒对她之前神情告白的回应,虽然晚了两个小时,但是无论在任何时候说起这句话,都不算晚。
他在靠近她心脏最近的位置,说着喃喃的爱语。
洛辰心满心的悸动,现在的她丝毫都不知道这个她最喜欢的吻,以后会变成一把刀子,深深的扎进她的心脏里,刺痛的她鲜血淋漓,痛的无法呼吸,甚至……无法活着。
从美术馆里出来时,洛辰心和顾夜寒依旧手牵着手,并肩走在一起,好像跟他们进去的时候一模一样,但是又有些不同,他们身上那股恋爱的酸臭味变得更重了。
哦~不是酸臭味,而是甜蜜的味道。
这一切无声的改变,最先发现这一点的人是周妈。
她毕竟是跟洛辰心和顾夜寒朝昔相处的人,在瞧见他们回到公寓时,就依稀察觉的有些不对经,更别说他们两人总是时不时对视在一起,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扯不开的视线了。
吃完了饭,洛辰心依旧帮周妈清理厨房,清丽的脸庞上笑容久久不曾消失。
周妈忍不住,终于问出了口,“太太,你的心情看起来很好,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让我先来猜猜,一定是跟先生有关的,对不对?要不然你们两个人怎么会手拉着手一起回家。”
面对周妈,洛辰心已经将她完全的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所以谈起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直接承认道,“周妈,今天下午顾夜寒和我去约会了。”
约会这两个字的读音,洛辰心说的轻柔又甜蜜,就跟扯不断的麦芽糖一样。
“哦?先生不用忙吗?”周妈惊讶道,她倒是没想到这些,仅仅以为是顾夜寒去接了洛辰心放学,两个人才一起回来的。
“夜寒跟我说,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现在可以告一段落,所以有时间了。”
“那以后先生一定会有更多的时间陪太太约会,太太也不用担心先生工作太累,影响身体,也不用拼命的跟我学补身体的菜肴了。”周妈脸上也带着笑容,一边替洛辰心开心,一边又轻松的调侃着。
洛辰心脸颊微红,说道,“那些菜……我还是要学的。”
“哈哈哈。”
她的反应,惹得周妈一阵发笑,看向洛辰心的视线中,又多了一些长辈的宠溺。
这样一个乖巧听话,温顺懂事,好看又懂得体贴人的女孩子,哪有人不喜欢的。
周妈以前还觉得,是洛辰心运气好,能遇到顾夜寒这样出色的男人。
而如今看来,真真好运气的人是顾夜寒才对,有了一个这样贴心的可人儿。
“周妈,你别笑了。”
“好,我不笑。哈哈。”
“周妈,你要是再笑,我就不帮你洗碗了。”
“太太,你就放着吧,这些事情周妈自己能做。先生好不容易有时间了,你多去陪陪他。”
周妈忍着笑,将又气又恼的洛辰心推出了厨房。
在之后不久,周妈又飞快的整理了厨房,然后出来跟顾夜寒和洛辰心告辞。
周妈虽然有些年纪了,可是她的心却不老,知道小两口相处需要隐私,她是能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但是总归是打扰了他们的两人世界,所以他这个电灯泡还是尽早消失的。
顾夜寒在周妈离开时,开口道,“周妈,这些日子来也辛苦你了,接下来你放三天假,不用来回奔波了。”
周妈下意识的想拒绝,她尽职尽责的性格不允许自己放假,可是不目光绕着洛辰心和顾夜寒转了一圈后,然后笑眯眯的开口。
“好的,谢谢先生。”在谢过了顾夜寒后,周妈又对洛辰心说道,“太太,之后三天的饮食就交给你了,不要紧张,按照我教你做的就可以了,你学得很好。”
洛辰心也点了点头,然后跟周妈告别。
等周妈走了,听到关门声的瞬间,洛辰心扭头过去看顾夜寒,发现顾夜寒也在看她,目光就这样焦灼上了,紧紧地分不开。
之后,他们又在沙发上交换了一个亲吻。
再之后,他们在顾夜寒的房间里,交换了一个亲吻。
在即将失控之前,才忍着彼此的不适分开。
顾夜寒急忙将自己关进的洗手间里,冰冷的水从花洒中落下,将这一场灼热彻底熄灭。
等顾夜寒从洗手间里再出来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带着水汽,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衣柜,双眼却是看向他的床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