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难听的话,自她踏入方家开始没有听过呢?日复一日地重复这样被羞辱的生活,程寒佳真的已然开始厌倦了,厌倦这里勾心斗角的一切,厌倦这里的趋炎附势,也厌倦了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如果可以,她多想逃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记者会结束之后,方亦照没有跟她说任何一句话,只是冷漠至极地给了她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之后就带着慕纱离开了。
很快这样的消息便将这座城市给侵吞了,几乎每个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电视上循环播放,报纸也开始印发了,这些报社电视台的工作效率还真是高。
闲坐在办公室内的曹凡昊一打开电视看见的便是这则新闻,果然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他拿着遥控器,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屏幕上的那个女人,明明受尽了委屈,明明一肚子的苦水,明明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却还是得逼着自己做自己并不擅长的事情。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仅仅只是为了留在方家免受打工之苦吗?但是现在看来,方亦照带给她的痛苦可远远无法抵扣她手上的那颗价值连城的大钻戒。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程寒佳死活都要嫁给方亦照的原因,难道真是只是为了孩子,为了富贵的生活?
“看到新闻了?”这个时候,梁米若从办公室外直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现在曹凡昊已经是位置仅次于梁米若的公司的副总了,可以掌管着公司的大小事务,而这一切都是梁米若给他的。
曹凡昊这才回过神来,他直接将电视关掉了,原本有点吵闹的办公室顿时安静下来了,他拉了拉自己的衣领,一本正经地看着梁米若:“我刚打开电视就看见了,没办法,现在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
“那你心疼程寒佳吗?现在知道她很快就会离婚了,你会不会想要跟她破镜重圆呢?”梁米若的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走到了曹凡昊的旁边,然后二话不说就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将文件丢到一旁,伸出双手搂住曹凡昊的脖子。
在办公室内显得过于亲昵,曹凡昊多少还是有点无法习惯,可是他不能随便热闹梁米若,仍旧是好脾气地说道:“有些事情还是有始有终比较好,既然选择来破坏你的生活,我就不会再考虑别的女人了,况且还是把我无情抛弃掉的女人。”
“真的啊?”梁米若抱得更紧了些,整个人就像一条蛇一样缠着他。
曹凡昊伸出双手捧住了梁米若的双脸,眼神温柔如水:“你看得出来吧?我的眼中现在只有你,你看看如今这个豪华的办公室,不都是你给我的吗?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懂就好,你可得记住了,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让你一无所有的,真的,没有跟你说笑。”梁米若警告道,然后从曹凡昊的腿上站了起来,理好自己的衣裙,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有件事情得交给你。”
“什么事情还得我出马?”曹凡昊有点困惑了。
“我们梁氏跟方氏一直都是处于一个竞争的敌对位置,但是现在想要与方氏化干戈为玉帛,我希望这件事情是由你来完成,这样我爸才会对你刮目相看。”梁米若是特意将这个任务交给曹凡昊,因为只有真的让这个男人有展现能力的机会,她的父亲才会真的打从心底里接纳这个女婿。
人,真的得有用武之地才能展现优秀,否则,也不过是碌碌无为一辈子。
曹凡昊斜眼看向刚才被梁米若随手丢在桌上的文件,心中开始寻思,如果跟方氏合作,那他岂不是要经常跟方亦照打交道?
“明天你就可以去见方亦照了,那个男人可不好对付。”梁米若不满地撇了撇嘴,她对这个傲慢的男人有很多的不满,可是却又不得不敬佩于这个男人精明的头脑与无可挑剔的做生意的手段,否则方氏怎么会一跃成为本市乃
至本省最知名最成功的企业。
曹凡昊接受了梁米若的提议:“放心好了,我不怕不好对付的男人,只怕不好对付的女人。”
“那我呢?是好对付的女人吗?”梁米若一找到机会就想逗逗曹凡昊。
“好了,别闹了,我马上就得出去一趟。”曹凡昊无奈地笑了笑,心中其实已经开始排斥这样的亲昵关系,分明不爱,却还要强装笑颜,演戏真是件让心背负着巨大的压力的事情。
曹凡昊爬到了这个位置开始,的确是开始忙了,而他也为公司拓展了多方面的业务,让公司的经济财务状况一度见好,对此梁董已经龙颜大悦了。
很长的几个小时之内,程寒佳都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头顶上五颜六色的吊灯投射在她的衣服上,落下了斑斓的色彩,因为灯光眼色偏暗,所以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虚幻飘渺,很难看清她的神情,但是不必多想也知道,她的心里并不好受。
傅菡推掉了今晚所有的工作来陪程寒佳,她知道程寒佳不能喝酒,所以只是为她准备了几大瓶的牛奶,她已经看到那些传得满天飞的新闻了,可是说起安慰,她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所以只是静静地陪在她的身旁。
“傅菡,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难受?我难受的不是自己陷入了这样的舆论漩涡之中,我难过的是方亦照他居然可以这样对我,在他的眼里,我真的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被他随意伤害的人吗?其实只是因为我对她来说是无足轻重的,对吗?”程寒佳固执的不肯让自己掉出半滴泪水来,只是倔强地低着头。
程寒佳在心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方亦照,傅菡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地说道:“亲爱的,我看你好像是爱上那个恶魔了。”
“你说什么?”其实这样的念头,在她的心底早已经盘旋许久了,只是她自己不愿承认罢了,此刻被人一语说出,她也还是不愿接受这样的说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