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的婚礼她会来吗?”
“这个,我还真没问过她,我想她应该来吧,你要知道可是她一直撮合我和你呢。”
“就因为她你才和我在一起?”
“也不是,你是你,只是因为你是你。”
心,突的狂跳了起来,他这话好象是告白一样,他对她的好她已经感觉到了,沙逸轩,他对她真的很矛盾呢。
千晴一直都住在花巷,而沙逸轩每天来来回回的接送她去上学放学,再把他找好的试题和科目重点拿给她,吃的用的也会拿给她,甚至还有一盒盒密封好的中药,他说是医院开好的,说她的月子没做好,落了病根趁现在才出了月子没多久赶紧补一补,不然,时间越长就更是难医。
除了送她上学放学,还有那些药和每天的吃食,他没有要求她什么,她却觉得心一天比一天沉重,两个人这样还真的要结婚吗?
千晴每次进学校的校门都能听到学校的同学对她的议论,可每当她走近,那些议论声立刻止住,人们送给她的就是目光,那一道道的目光仿佛能杀人一样带给她沉重的压力,终于有一天,她冲上他的车说道:“我求求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接我了,好不好?”
可那句话没用,他依然故我,她不上车他就把车开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的随着她走,直到喇叭声震耳欲聋,直到她再也受不了了,这才不得已的只好又坐上他的车。
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两个人之间起了变化,她感觉到了,却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就要到花巷了,她推门的时候,他低声道:“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去墓地。”
“哦,好的。”答应他的,那就陪他一起去,现在,整个T市的人都知道她与他即将的婚礼了,甚至也知道他们是早就领过结婚证的准夫妻了,有些事,她再想逃避也不可能,只是常常在夜里她会暗自奇怪,怎么蔚婉茹,还有蒋家都没有再来找过她的麻烦呢?
也许,这又是沙逸轩的手笔,也只有他才能做到了。
“噔噔噔”的跑上楼,冲到窗前的时候沙逸轩的车子居然没有开走,黄昏暮色,他站在一个抱着小孩子的妇人面前,此时正逗弄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婴儿。
他笑着,灿烂的脸上写着喜欢。
那一幕就这么映在千晴的眸中,满满的温暖的意味,如果找到了一一,他是不是也会这样逗弄着一一呢?
那样的一个大男人,原来他对孩子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原以为他逗一逗孩子就会走的,可是他的脚底仿佛生了根般,居然就逗弄个没完了,甚至还从孩子妈妈的怀里抢着抱过去,小娃娃哭了,听那响亮的声音象是个男娃,他这才忙不迭的不好意思的将孩子还回给孩子妈妈,千晴发现他的衣服被小娃娃尿湿了,湿了好大的一块,那画面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却又让人看着是那么的温暖。
静静的看着,许久都不想离开视线
,眸中又潮湿了起来,如果她的一一在,那该有多好。
可她与他,却一直都没有一一的消息,知道他去找了,甚至还派人去了泰国,可是依然没有线索。
她的一一就真的要永远的离她而去了吗?
想着,她泪流满面。
那一晚,她梦见了一一,小身子血肉模糊的被人抛到了自己的面前,那样子让她心惊肉跳,手抖着正要去抱过一一,人便吓醒了,那孩子,她很久很久都没有抱过了,回忆着自己最后一次抱依依,如果那时知道那是她最后一次抱一一,她说什么也要多抱一会儿呀。
沙逸轩走了,跳上车子的那一刻头还朝向着在妈妈怀里哭着的小家伙,他似乎冲着小家伙说了什么,可是千晴已经听不清了,只是见他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那孩子,心是那么的酸,眼里的泪也越发的酸楚了。
那一晚,她又是很晚才睡着,梦里梦见了沙逸轩抱着一一,一一正冲着她笑,那样的画面不知道这一生还有没有可能发生呢?
梦里的泪滴湿了满枕,可是醒来,身边没有一一,只有一室的空寂在这花巷的角落里让她突觉唯一和一一仿佛已经离她很遥远很遥远了,遥远的甚至在记忆里模糊了他们的样貌。
于是,去墓地的时候,她的心一直都很沉重,看着满目的白菊花,飘飘渺渺的,真美。
她欠了唯一这样的一场葬仪,也欠了他这样的一个墓地,可是她觉得大海才是最美的归宿,总有一天她会随着唯一而去的,只为了祭奠生命中的第一次的最爱,那是刻骨铭心的爱。
千晴又看到了晚秋,也看到了沙逸轩的发小冷慕洵,她觉得他们也是般配的一对,可是为什么每一眼看到的晚秋都给她落寞的感觉呢?
那个女孩一定有属于她自己的故事。
简单,却不失隆重的葬仪,千晴亲眼看到晚秋坐上了冷慕洵的那辆黑色的BMW,她突然间觉得那部车里充满了幸福,而她的幸福呢?
竟是那么的遥远。
一一,你到底在哪里?
珍滨饭庄,典雅而时尚,她和沙逸轩先于冷慕洵和仲晚秋而到。
“沙首长,千晴,你们好。”一身暗色衣着的晚秋快步走来,一边走一边与她和沙逸轩打着招呼,那么温婉的微笑让千晴欣赏着,她就是学不会温柔,以前唯一就常说她是小辣椒,浑身上下都少了女人味,那时,她还小也不懂得,现在看到晚秋,她突然间就明白了唯一的话的意思。
从前,她是真的小吧,可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了。
看得出来冷慕洵很宠晚秋,可是也看得出来晚秋似乎并不开心,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千晴觉得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其实,她与沙逸轩一起也不如表面上那么和谐,他们,甚至不在一起住,她住花巷,他住别墅。
两个发小带了自己各自的女人聚餐,那一餐虽然是她第二次见晚秋,却喜
欢上了这个如姐姐一样的女人。
看着两个人一起离开,她却坐在角落里不想动,拿起酒杯倒了满杯,端起来就要喝,沙逸轩抢了过去,“千晴,你身子不好,少喝酒。”
“嗝……”她打了一个酒嗝,身体里有些难受,“就今天一晚上,以后我都不喝了,你让我喝,好不好?”举着酒杯,眼睛却紧盯着他,生怕他抢下她的酒。
“千晴,明天又要吃中药了,你真的不能多喝酒。”他就势的还要抢。
“呜呜,你不许抢,沙逸轩你不许抢。”也许是真的喝了酒,也许是因为心一直苦着,她是那么的想一一,所以,她突然间的哭了。
千晴真的是很久没有在沙逸轩的面前哭了,他还以为她不会哭了真的长大了呢。
“千晴,我不抢,这杯让你喝了,不过喝完了咱们就回去,好不好?”他温柔的哄劝着她。
“不好。”
“你看晚秋和慕洵都走了半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去试婚纱呢。”
“咯咯……”她“咯咯”的又笑了,“沙逸轩你还真的是要娶我呀?”
“嗯。”他的手摇着她的肩膀,“千晴,你清醒清醒,咱们走吧。”
手中的酒杯放下,眼前的男人有些模糊,她是真的喝多了,男人好象是沙逸轩,怎么好象又是唯一呢,“唯一……”她喃喃的唤,却让沙逸轩一怔,“千晴,我是沙逸轩。”
“沙逸轩?沙逸轩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呢?”
“傻瓜,又醉了不是,可别耍酒疯,娄千晴,你酒品一点也不好。”
“我酒品不好吗?你胡说。”她一挥手,笑眯眯的看着他,“唯一,带我去花巷好不好?”
“千晴,我是沙逸轩,好,我送你去花巷。”他在强调着他的身份,不喜欢她把他当成是唯一。
可是,千晴只听到了后面半句,“走吧,咱们这就去花巷。”扶着桌子站起来,身体却摇摇欲晃,他伸手扶她,她身子一软就靠在了他的胸前,“走呀,我们去花巷,我还要喝酒。”
他无声的扶着她离开,将金卡递给服务生去结了帐,她还靠在他的肩头,迷迷糊糊的喃喃着唯一和一一的名字,拥着她走向他的军牌车,他轻声问她,“为什么孩子要叫一一?”
她一笑,“我取了两个名字呀,一个是娄清唯,一个是娄清一,怎么也取舍不下要哪一个,后来我就拿着硬币来让老天决定,于是,硬币认定了娄清一,孩子的小名就是一一了。”
“娄清唯,娄清一……”沙逸轩低低念着,瞬间脸色变得惨白,手抓住她的衣领,“娄千晴,那孩子到底是谁的?”按时间推算应该是他的,可是,唯一那时也在她身边,什么都有可能,天,一个娄清唯,一个娄清一,这一刻,他火了,他也不会思考了,就是认定了那孩子真的与唯一有什么血缘关系,不然,千晴怎么会起两个都与唯一有关系的名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