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娆喝了一品甜甜的苹果茶,觉得手暖暖的,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听着鱼头黄仔和沈小夕说笑,想到了于悠。
“于悠回到福利院,有什么事情没有?”
“没有,他们见面很开心。对了,沈佳佳的妈妈在那里,本来帮忙着,一见到于悠就十分的惊慌,匆匆忙忙就走了,感觉很怪。”
唐娆挑挑眉,她想起来沈佳第一次见到于悠的时候就很惊慌,那个时候好像是见到了于悠不小心露出来的鸡血石挂职坠落,还因此好像发疯一样地大喊大叫,后来沈佳佳的父亲解释说沈佳一看到红色的圆形东西好像首饰一样的就会这样。可是她记得他说过沈佳发过病之后就会忘了这些,也不会记得当时人的长相。
那么既然沈佳能忘记,为什么她看到于悠仍然会惊慌?
难道沈佳记得于悠?
还是于悠又露出了那块鸡血石?
“沈佳看到于悠只是惊慌地走了?她没有大喊大叫就好像疯了一样吗?”。唐娆问,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没有,她只是看见于悠,然后脸色就有些发白,于悠看到她向她走近,她还吓的倒退了两步,然后就说不舒服,走了。”
沈小夕放下手里的杯子,问:“唐娆,你是不是想到了沈佳第一次见到于悠时候发疯的样子?”
唐娆点头,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沈有为说过沈佳只有见到红色圆形的东西才会犯病,过后就不会记得当时的事情。如果沈佳今天见到于悠是犯病了,那么她肯定是见到了那块鸡血石,而且不会只是脸色发白惊慌走了这么轻的状况。可是如果她没有看到那块鸡血石,她又为什么看着于悠惊慌呢?难道她记得于悠?”
“今天于悠露出了那块鸡血石吗?”。
沈小夕问,她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可是奇怪在哪里,她一时又想不出来。
“没有啊,现在是冬天,于悠穿着高领风衣,而且还围着围巾,哪里能露出来脖子上的挂坠。”
“那么也就是说沈佳并不是因为于悠身上的鸡血石才会惊慌的。难怪她并没有疯狂地大喊大叫,我还以为她病情减轻了呢”沈小夕说,然后皱眉说:“那么也就是说沈佳是因为于悠这个人才这么惊慌的?她没事怕于悠干什么?好像除了于悠有一块红色鸡血石让她害怕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吧这也说不通啊,不是说她一见就犯病,犯过病就忘了之前的事情吗?”。
俞云川一直在一旁喝茶,对这种事情他一向少说话,不过看唐娆眉头越皱越紧,他还是说出了自已的想法。
“你们还记得不记得,沈佳可是常常向平安福利院捐款,而且还不让人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开始捐款的时间就是于悠进孤儿院的那一年开始的吧”
“什么?你是说沈佳可能和于悠有关系,甚至可能是她把于悠扔掉的?”
沈小夕瞪大了眼睛看着俞云川,被他的话震惊了,不仅是她,鱼头和黄仔也是很震惊,他们都没想到这中间会有这个关系。
唐娆心里想对了,就这样,她就是想到了这一点,她还想到了更多的地方。
“这是有可能的,还记得吗?老院长可是说了,于悠被扔掉时只有几天,那么小被扔掉的孩子很有可能是刚刚从医院里抱出来的。而沈佳是个护士。”
鱼头想到沈佳那张清秀温和的脸,虽然他是混黑道的,见多了人面兽心的人,可是还是不愿意把一个白衣天使想象成恶魔,所以说:“是不是她工作的医院里面有人生了孩子不想要了,所以让她帮忙扔掉?”
黄仔激动地说:“一个护士把孩子从医院里抱出来扔到福利院去?这不可能”
沈小夕也说:“她该劝孩子的父母把孩子养大,或者也会给孩子找个养父养母吧就算她没办法给孩子找到好的归宿,也该是堂堂正正地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去,而不是扔在门口。更不会偷偷摸摸地去捐款,连孩子的面都不敢见一下,怕到不敢进福利院的大门。如果没想错的话,她就是因为把孩子丢到了福利院,觉得内疚,才会害怕像于悠那块鸡血石挂坠一样的东西。一般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这样”
唐娆几人都认为是这样的。
黄仔哼道:“想不到沈佳那样一个看起来温柔善良的人居然会做出让自已良心不安的事情来。你们猜于悠是不是她偷偷抱出来扔掉的”
“肯定是了,不用猜了。”鱼头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做,难道和于悠的父母有仇?”
“她这么做内心肯定也是煎熬的,否则也不会从那时候起就神智出了问题,以至于让心理年纪和生理年纪都停留在了那一年上,她是不愿意想起她做的事情的吧。即使她知道错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也用捐款的方式弥补这么多年了,可是仍然希望自已没有做过那件事情,所以才会仍然青春可爱。”
五人分析下来,已经把大致情况了解了。
虽然只是猜测,不过他们都确定不会错了。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沈佳为什么要把于悠扔到福利院去,他们可以肯定她这么做不是光明正大的,肯定是有隐情的,就不知道是不是真如黄仔所说,她是把瞒着于悠的亲人,把她抱出来丢掉的
“这事我们是先盘问沈佳,还是先告诉于悠?”沈小夕问,“于悠可是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被扔掉。如果告诉她,也许就能知道答案。我觉得沈佳那样的反应,看来不像是于悠的父母想把她丢掉的,十有八九是沈佳私自这么做的。可是这样,于悠不就可以找到她的亲生父母了。知道自已不是被抛弃的,她一定十分高兴。”
沈小夕本身就十分想找到妈妈证明胡说这么多年不回来看自已是因为情非得已,证明自已不是被抛弃的,所以她十分关心于悠的身世。
唐娆想了一下,说:“先不要告诉于悠,我们明天不是要去看厂房吗?顺道找沈佳,争取把她的秘密掏出来。不管对于悠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我们再告诉于悠,如果是不好的事情,也可以委婉地说,让于悠有个心理准备。”
沈小夕点头:“对,唐娆你想的周到,就这么办了。明天一定要把沈佳堵住,问个明明白白。”
唐娆想说不定这件事情闹清楚后,沈佳的心理负担一放下,就再也不会犯病了。再怎么说,当初自已重生后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沈佳。她现在还记得沈佳那灿烂的笑脸和欢快的声音,让她心情很快变好起来。想到沈佳那张青春洋溢的脸,想那就是沈佳没有把于悠丢掉之前的样子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样一个可爱的年轻女子做出那种让自已心灵经不住重压的事来呢?
谈完了这件事情,五人都休息了。
唐娆临回房前,俞云川对她说:“不要想这件事情想太多了,这只是别人的事情。”
唐娆点点头,不过晚上她仍然做梦了,梦到沈佳那张疯狂的脸,梦到她拿着那块红色鸡血石不断地在自已眼前晃,梦到于悠看着自已,居然是前世的于悠,她穿着离婚后来向自已告别的那身衣服,分明就是那个样子,她只是看着自已,用一种幽怨的眼神,说着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唐娆醒来时天刚刚微亮,就再也睡不着了,想到梦里的事情,想自已真是想的太多了,尤其是最近她太关心于悠了,才会梦到前世的于悠。为了放松,她又进了空间,在泉水里洗衣了个澡,然后开始画服装设计图,眼看着就要服装秀了,她要抓紧时间了。
在空间里画了十张设计服,唐娆出了空间,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把窗户打开,一阵初冬的晨风吹进来,冰冰的,带着香樟树的味道,从这里看过去,可以看见翠绿色的香樟树和金黄色的银杏交相辉映,让这个冬天并不太寒冷,几只蓝绿色的鸟在叶子间跳来跳去,忽然就飞走了。
“阿娆。”
一声清淡的呼唤,难怪那些鸟飞走了,原来俞云川去那里了,他手里拿着鞭子,穿了一身唐装,好像唐娆初见他的时候,只是这个时候他的眼里有她,而且是带着微笑的,证明了今日已非往昔。
唐娆挥了挥手,因为做了恶梦和熬夜的困扰一扫而空,她从窗户跳了出去,和俞云川一起练习起来,她主要是和唐向天学医,武艺学的很少,但是却够用了,现在练的是一套拳法,一身唐装让她看起来像是一朵在风中飘动的雪花。而俞云川却像是一条化成闪电的灵蛇,两人互不相扰,却又合谐万分。
沈小夕和鱼头黄仔见了,也不打扰,三人各找了地方开始练习。
晨练之后,五人吃完早餐,黄仔开了那辆好久没动的蓝博基尼,孟华吟开了车在泡桐小巷外面等着,两辆车一前一后向着郊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