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总是会有一些突发事件,在利比亚的事情本来都已经到了尾声,冷婉和傅凉爵等人收到了上级的通知,准备撤离,当天晚上连行李都打包好了,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伴随着地面剧烈的摇晃,地面裂开了一个几米深的缝隙。
据了解,当天利比亚地区方圆几公里发生了至少七级以上的大地震,所有房屋建筑物,以及公共设施都没有一丝的幸免。
顾冷婉和江逸尘在组织救援工作的时候才发现傅凉爵一直都没有出现。
“怎么搞的,他不是应该在帐篷里原地待命的吗,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没来由的冷婉的心中有了一丝慌乱,她将所有的事情交代下去之后,跑遍了所有的医疗所,急诊室,甚至是临时避免所,都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最后是一个躲在帐篷外的小孩子,焦急的找到她,“在地震发生的时候,傅凉爵队长为了救我被埋在了房间里。”
“什么?”冷婉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被重锤猛的敲了一下,眼前突然漆黑一片,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有江逸尘在旁边扶住了她。
“别担心,傅凉爵会没事的。”
那个小孩子带着顾冷婉和江逸尘跑到了建筑物旁,因为地震的关系,那里早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望着那坍塌的不成样子的房屋,顾冷婉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不可能,我和傅凉爵才重逢了没有多久,他怎么可能会死,傅凉爵一定还活着。”
顾冷婉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拼命的跑过去,一点一点用自己的手将房屋碎裂的瓦片搬开,心中提着一丝希望,上次爆炸那么剧烈的打击,傅凉爵都没有死,这次一定也会化险为夷的。
靠着这份心情,顾冷婉拼命的用手挖着地上的瓦砾。
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傅凉爵,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快点出来,我已经彻底的原谅你了,只要你活着,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以后我们一家五口幸福的过日子。”
冷婉的泪一滴一滴滴落在瓦砾上,她的手流血不止,却还是在不停的努力着。
周围的人都有些动容,那个刚才在急诊室看到的小孩,轻轻的走上前,指了指自己的身后,两个人抬着的担架上,傅凉爵包扎的像是个粽子一样躺在那里。
问冷婉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老婆,你真的原谅我了,不在生我的气?”
看到傅凉爵的一瞬间,冷婉无语凝噎,眼睛模糊一片,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担心他,连主次都搞不清楚,现在这种情况,问这些合适吗?
“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原谅你了,好好养伤吧!”
什么委屈,什么难过,都比不过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只要傅凉爵还活着,这就够了。
望着男人那孩子般幸福的脸,冷婉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淡淡的酸涩,这个男人还真是固执,她早就原谅他了,这辈子注定了要纠缠在一起,又怎么会真的跟他计较那么多。
接下来的日子里,冷婉开始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要答应原谅傅凉爵了。
“冷婉,帮我倒杯水。”
“冷婉,这个饭太热了,你帮我吹吹!”
“冷婉,我的伤口好像发炎了,你帮我看看!”
顾冷婉每天除了安排日常的工作之外,几乎成了傅凉爵的专职保姆,一天至少有十二个小时都是和傅凉爵待在一起,就这样还不算,男人还要求她搬到自己的大帐来,美其名曰方便照顾,实际上却是方便她吃豆腐。
针对男人这种无耻下流的行为,终于有一天冷婉忍无可忍,开始反抗了。
“傅凉爵,我已经将水壶拿到了你身边,要喝水自己倒。”
“傅凉爵,你的饭都是上顿的剩饭,再也不用担心太热。”
“傅凉爵,江逸尘最近跟护士长学了包扎,技术比我还好,让他帮你看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说的傅凉爵这样的,眼看着冷婉转身离去,江逸尘代替了她的位置,男人就一阵气恼。
“行了,冷婉这四年来担心你,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你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自从知道傅凉爵还活着,冷婉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多了起来,他宁愿看着女人每天开开心心的和傅凉爵拌嘴,也不喜欢看到她安安静静装出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四年来,他也努力过了,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将傅凉爵从冷婉的心中抹去,被这个女人爱上的男人是幸运的,只可惜她爱着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自己,时间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一切。
“江逸尘,这四年谢谢你替我照顾冷婉和孩子们!”
这句是真心话,虽然傅凉爵妒忌江逸尘抢走了这四年自己与孩子们和冷婉相处的时光,可心中更多的是感激,如果不是江逸尘,冷婉和孩子们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不用跟我说谢谢,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冷婉和思君他们母子四人,如果让我发现你再让冷婉这么伤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会让冷婉和孩子们过的比谁都幸福。”
这是对江逸尘的承诺,也是傅凉爵对自己的承诺。
经过几个月的休整,傅凉爵身上的伤完全的好了,利比亚这边的事情也了了,江逸尘申请外调,而冷婉被派到京都某军营做训练指导,傅凉爵则重新回到傅氏掩藏身份,原地待命,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只有傅凉爵知道,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宽敞明亮的客厅内,傅凉爵与思君,念君,忆君,三位小朋友,相视而坐,彼此间互相瞪大了双眼,打量着对方。
“你叫什么名字,籍贯在何处,从事什么工作,今年多大了?”思君作为哥哥先发问。
四年来从来不露面,突然冒出了爸爸,傅思君还真的有点不太适应。
二弟念君在傅凉爵的四周走了一圈,轻轻的摇头,叹了一口气,“首长说你是爸爸,也就是首长的男人,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真是丢人。”
念君小朋友永远都是那么直接,呛得傅凉爵满脸通红。
忆君小朋友是个斯文的小公主,最温柔,她优雅的走上前,摸了一把傅凉爵的脸,微微的摇头,“保养的真不怎么样,还没有江叔叔帅,赶紧让首长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