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西城终究是被苏念恩这一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给气得……忍不住转头瞥了她一眼,却看见她完全一副把他给当成老板,或者陌生人一般,目视前面,眼睛里的光芒很是吝啬地没有分给他一分一毫!
这女人,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没良心!
当众口口声声叫他姐夫也就算了,现在这电梯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她居然还敢一口一声地叫着他“韩总”,甚至……把他推给江轻晚也就算了,还想要把她给推向陈艾琳,她就当真对他没有一点点的在乎吗?
居然能把他当皮球一样,踢给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
尤其是她现在那一张面无表情的清冷模样,把他当透明人了,是不是!
她还真是一点错都不知道吗!
韩西城被气得用力地咬紧了一下下颌!
真想伸手一把将苏念恩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给狠狠掐死算了!一了百了,免得分分秒秒被她给气得心脏病发作!
这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在一层停下。
韩西城觉得,苏念恩真应该好好感谢这电梯停得太及时了!要不然,他真的是会忍不住,当真一手把她给掐死算了,或者他当真该狠狠心,说到做到,直接就把她的双腿给打断,让她一辈子,都绑住在他的身边,一秒钟都不能够从他的视线范围内离开!
他抿了抿唇线,在电梯门一打开,迈开双腿,大步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那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寒气,让苏念恩远远都觉得冷。
韩氏大厦前,一辆黑色的商务房车停放在大门口。
吴宇白早在宾利前等候着韩西城,在看见韩西城那一张冷沉得相当吓人的俊颜时,他是感觉慎人地倒吸了一口瑟瑟发抖的凉气,但当看见在韩西城身后亦步亦趋地紧随着的苏念恩,他一整颗哭丧的心,是瞬间如同拨开乌云见明月一般,一下子扬了起来!
虽然目前的气氛来看,韩总的样子看起来冷冷的,酷酷的,拽拽的,好像对身后跟着的苏念恩是一点都不在意,但吴宇白知道,韩总这不过是在耍弄,装模作样而已,只要苏念恩小姐稍微对韩总撒撒娇,抛一个媚眼过去,或者身子一软,只怕韩总就会给迷得找不到北了!
说不定,在到达饭局地点的时候,韩总脸上那一层层乌黑的阴霾,就全部消散了!
所以,在韩西城和苏念恩一起坐进后面车厢,吴宇白本来是和韩西城一起坐在后面的,但这一次,他非常开心又识趣地坐到前面的副驾驶座上,并一坐上车,就很贴心地降下了隔板,和后面车厢的韩西城、苏念恩给隔绝开。
后面车厢里面没有开灯,车窗的帘子也拉得严严实实的,透不进来一丝的光亮,苏念恩是和韩西城一起坐在座椅上上,但她是规规矩矩地坐在座椅的另一边,小心翼翼地和韩西城尽可能地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其实苏念恩……是觉得韩西城现在对她依然气怒未消,她不敢再靠近过去,或者说些什么话,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会把他的火气给惹得蹭蹭往上升,毕竟……她知道,错的全是她自己!就算韩西城现在开口说不要她,那也是她活该!
但她这样平静又安静的样子,看在韩西城的眼里,就好像他是什么猛兽瘟疫一样,唯恐闪躲不及,这让韩西城那一团积压在胸口的火气是猛地一下如同被浇下了一桶汽油一样,更为汹涌地怒烧了起来!
这女人,和沐剑晨那般的亲近,对他……则永远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她当真就吃准了他,是吗!
韩西城在心里忍不住狠狠地冷笑了起来,下颌用力地咬紧了一下,他倒要看看,她对他到底有没有心!
……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黑色房车抵达饭局地点,云城有名的大饭店。
吴宇白率先从副驾驶座上来,一脸的兴致冲冲,刚才他可是特意让司机多绕了五分钟的路,让韩西城和苏念恩在后面的车厢能够有多一点的亲密时间,现在……韩总在苏念恩小姐的滋润下,没有满面chun风,也是阴云消散的。
谁知道……
他一打开后面车厢的车门,只看见韩西城那一张好看的俊颜不仅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满面chun风,也没有阴云消散,反而像是被人狠狠戴了一顶绿帽子一样,那一张脸,是难看得吓人,仿佛随便一瞥的冷光,都能够把人给瞬间冰封住!
尤其是在下车的时候,韩西城还特别给了他一记瞪眼,特别的阴狠,没错!就是阴狠!毫不客气地呵斥他,谁允许他安排苏念恩和他坐在同一个车厢了!
吴宇白被韩西城给瞪得整个人不由冷冷一瑟,再看紧接着下车的苏念恩,看着苏念恩那一张微微低垂的小脸……他看了一眼已经快步走进饭店的韩西城,走近苏念恩,带有哭嚎地低声问:“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还没有和韩总和好啊?”
苏念恩没有出声,微微加快了脚步,紧追上韩西城,心里对韩西城的愧疚感是越发的难受,不过在随着韩西城走进去包间的时候,她还是偷偷问了吴宇白一句:“韩总的身体不太好吗?”
“就是胃不太好。”吴宇白说。
……
包间里。
苏念恩作为韩西城的贴身翻译,所以不管韩西城的脸是有多么的臭,有多么的不想要看到她,她都是必须要坐在韩西城的身边上的,不仅是因为要给韩西城最快的翻译,最重要一点是,吴宇白说了,他的胃不太好,而这种应酬饭局,避免不了是要喝酒的,所以她得要担负起给他喝酒的责任,尤其是他现在这个表情冰冰冷冷的样子,一看就是对别人敬酒来者不拒的架势,她可不能让他喝酒!
果然,和她所预料的那样。
才刚坐下不到寒暄不到五分钟,对方的负责人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对韩西城敬酒,韩西城嘴角一勾,不过不等他客气地端起酒杯,他面前的酒杯就被一直纤细而白皙的手给抢先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