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雅的丑闻越闹越凶,因为她曾经是温家大小姐的关系,温家那出真假小姐,至今还为圈子里津津乐道,所以夏如雅这件事倍受所有人的关注,圈子里也是一片沸腾,大家都没有想到夏如雅一副纯洁善良的表皮下,居然是这样的豪放。
而当今社会本来就是一个信息传播的时代,不消一日期,各大论坛,博客,网站更是添油加醋的将夏如雅生平事迹全部给扒拉了出来,包括她小的时候上的什么学校,上学之后又和什么人往来,甚至还有人八卦到将夏如雅有往来的男生全部贴到网上。
有哪些是爱幕夏如雅的,有哪些是与夏如雅关系较近的,有哪些是与她关系较密切的,很快大家就发现了不对味的地方。
因为夏如雅竟然是白莲花加绿茶婊的体质,和她有关系的男生,可以排到爪哇国去。
平时不觉得,只觉得她人缘好,但是在这个关口上,大家只觉得夏如雅就是一个婊,而且还是顶着纯洁面孔,打着善良幌子欺骗世人的婊。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大家早已经没视了夏如雅的年龄,圈子里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的肮脏,未成年又怎样,不过只是大巫见小巫罢了。
夏如雅木木呆呆的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其实她的病早就已经好了,但是她不想回到夏家去面对夏家人恶毒的小人嘴脸,所以就一直住在医院里。
看着病床上散落的各种报纸杂志,她苍白柔弱的脸上,犹如一面光鉴可人的镜子,一点一点的龟裂,最终轰然破碎,某种扭曲狂乱神色浮现在脸上,将她美丽的容颜衬得狰狞如鬼。
她陡然间伸手狠狠的将床上散落的杂志报纸撕得粉碎,大大的杏眼里布满着沉洞洞的疯狂。
是谁在这样害她?
是谁?
她狂乱的眼中,陡然间冒出了一张秀雅蘼丽到了极点的脸,那张脸睥睨着她,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眼中闪动着讥诮鄙薄,脸上的表情尽是嘲弄与讥讽。
夏如雅陡然间嘶声力竭嘶吼:“温馨雅!”
是了……就是温馨雅,除了她没有人会这样害她。
这时病房的门倏然被推开,宁舒倩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病房里满是狼藉不由大吃一惊。
夏如雅早已经失去了理智,赤红的眼睛陡然间朝着宁舒倩看过去,圆瞪的眼睛,模糊了视线,面前温婉的脸和一张秀丽淡雅的脸不停的重合。
宁舒倩被夏如雅眼中似是淬了毒一般阴狠给吓了一跳,连忙眨眨眼睛再看过去,发现夏如雅苍白憔悴的脸上,闪动着伤心欲绝的委屈和难过。
宁舒倩不由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她看错了,如雅这样纯洁善良,怎么可能会拥有这样恶毒阴狠的表情。
“宁姨,您怎么过来了。”夏如雅的声音沙哑,带着哽咽,明明简单的话,但是她却像是用尽了气力才说出来的。
“我特地过来看看你。”宁舒倩看着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色,眼中闪动着怜惜。
“宁姨……”听着宁舒倩柔软关心的声音,夏如雅眼中久蓄的泪水,如决堤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却哽咽着嗓音道:“您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对不起我……我最近一直没能去看你。”
宁舒倩看着她双眼红肿,眼睛里一片绛色的红,原来娇美的容颜被苍白取代,似一朵还没有绽放却已经将要颓败的花儿,无力的打着摆子,自己都焦头烂额,自身难保了,还记着她的伤:“好孩子,你不说用了,宁姨都知道,宁姨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她几次遭遇刺杀,伤了手臂,腹部的伤口又裂开,反反复复的一直不能痊愈,至今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彻底,隐隐的作着痛。
之前那人给她安排了两个保镖,她倒是没有再遭受刺杀,但是前两天安排的保镖无声无息的失踪了,她又觉得不安生,觉得医院里不太安全,昨天就已经出院了,目前正在家里休养。
“那就好!”说着,便又是一连窜的眼泪。
宁舒倩连忙去拉她的手,触手的冰凉让她不由心疼道:“手竟然这样凉,病房里的暖气也不开大一些,病情刚刚有了起色,再这样折腾估计又要病倒了。”
“宁姨……我情愿这样病死一了白了,外面……的人这样说我,我还有什么脸面。”夏如雅哭倒在宁舒倩的怀里,肝肠寸断的呜咽声,带着隐忍的痛苦,令人闻者伤心落泪。
自从出了黑色星期天的事,她从病房里醒过来,面对的是夏家丑陋恶毒的小人嘴脸,那是她的血脉亲人,居然不曾开口关心过她半分,她打电话给夏茹雪,姜若茵,江雨倩希望她们能出面替她澄清黑色星期天的事,但是几个人的手机都打不通。
就连温家,明明当初送她去夏家时说过,如果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温家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她虽然不是温家的血脉,永远都是温家的养女,但是不过短短几个月,这一切全变了,她的丑闻居然连温家也不肯出面。
她的眼中掠过一丝讽刺,平时对你再好的人,在关键的时候也会弃你不顾,她早早就认清了这个道理,不过只是不想被她的丑闻波及,也不想被黑色星期天的事所牵连。
她借病躲在医院里,听到护士医生们对她的谈论,言辞之恶毒,令她恨不得冲上前去撕打她们。
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鄙夷,不屑,不耻,唾弃,讥讽……
她真的受够了。
宁舒倩将夏如雅揽进怀里,柔声安慰道:“如雅,我知道报纸上面的事是媒体乱写一通,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岂会不知道,周天瑜生日宴会上面的事,分明就是温馨雅害你,不关你的事。”
如雅向来洁身自爱,她根本不信报纸杂志上面的报道。
夏如雅扑在宁舒倩怀里呜咽的哭了起来:“宁姨,只有你相信我!”
是啊,她苦苦经营十二年的名声,一朝尽丧,如今在所有人眼里,她是贱婊的代名词,身败名裂,人尽可夫,被千夫所指,受万人唾弃。
宁舒倩揽着她安慰道:“如雅,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京城每天都会有许多新鲜的事情发生,这些新闻很快就会被新的新闻所取代,大家很快就会遗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