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海无意间的到了这个东西之后,陈海一直都在留意打听,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人来寻找。但是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两个星期了,也一直没有听说过有谁在最近一段时间内遗失过什么东西。
判定了这个东西并不是自己的工友遗失的,陈海就心安理得的将这个东西当成自己的私有物品了,毕竟这不是偷也不是抢的,是自己在离地面将近一千米的地底深处捡来的。自己能等待半个月的时间才把这东西真正认定为无主之物也算是对得起那个丢失这个东西的人了,虽然并不知道是谁丢失的。或许真的如陈海心中的猜想那般,这是一个古董,年代不可考了,埋在地底深处很多岁月,是自己发现了它,并让它重见光明。这样想着,陈海不禁开始期待起来,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古董?若真是古董,那么能值多少钱呢?是不是够给奶奶看病,是不是够家里重新建房?
陈海找了个红色的丝线,将那东西带在了脖子上。先不管你是什么,我先把你当成玉佩带着吧,毕竟我也没钱买玉佩。
陈海低头看着挂在胸前的黑牌子,联想到了自己在采面看到的煤块,大家都是黑色的。“嘿嘿,以后我就把你挂在我的胸口了,你以后就是我的玉佩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也不知你今年究竟有多少岁了,或许是你我有缘吧,我是一个挖煤的,而你也是全身黑黝黝的,就像我挖出来的煤一样。我以后就叫你黑金吧。煤是黑金,你也是黑金,我也是黑金,大家都是黑金。”
说完,陈海把黑金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然后拿起衣服套上了。在衣服拉下去掩盖住黑金的一刹那,黑金正面的图案上再次的发出了那一闪即逝的闪光。陈海未发现任何异常。
这是陈海第一次将“黑金”带在胸口,以前陈海都是将“黑金”放在工作服的口袋里。因此岑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立刻被几个工友发现了陈海脖子上的红丝线。
“哟,秀才啊,没想到竟然也挂上玉佩啦。”是隔壁的周华,也是贵州人,和陈海在一个工作面工作的,只是不是一个班次。
“没事带着玩呗。”陈海随口应道。
“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啊。”
陈海不想被别人发现“黑金”的神奇之处,正想找借口走开,却没想到周华的手动作竟然奇快,已经一下抓住了陈海胸前露出的红丝线,轻轻的把“黑金”给拉了出来。
周华看了一眼黑乎乎的“黑金”,随手摸了摸,一脸的不屑“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啊,没想到就这么个不起眼的黑牌牌。我说,你该不是在井下无聊的时候,用煤块磨出来的吧。”
周华的话让边上的工友们一阵大笑。
陈海张了张嘴,正想反唇相讥,忽然想到,这不是正是我想要的效果吗?让人以为我的黑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黑牌子,不是正好可以掩盖“黑金”的神奇之处吗?
想到这里,陈海笑了笑,对大家说:“这什么话啊,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这个可是我在店里买来的,好几十块钱啊。”
周围的工友却是一点面子都不卖,“我看你这东
西最多五块钱,还好几十呢,吹牛吧。”又是传来的一阵哄堂大笑。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周围再次传来了工友们的笑声。
休息的时候和工友们一起玩耍嬉笑,是陈海最开心的时候,和工友们说笑,能忘记家中变故带来的烦恼,虽然是暂时的,但是陈海也很珍惜这样。毕竟,陈海背负的压力实在太大了。需要找个宣泄的地方。
时间很快过去。三个月的试用期满了,以后就是矿上的正式职工了,收入也将能提高很多,这是陈海最高兴的事。三个月里,陈海一共给家里寄去了八千元,好在奶奶的病情虽然没有什么好转,但是总算是没有继续变坏,这是唯 点让陈海开心的事。
家里的房子还是没有着落,全家人暂时住在村里的祠堂里。那些家里条件好点的人家,在这几个月里已经陆续的建好了新房,剩余的几户条件差的人家全都暂住在祠堂里。
姐姐也出门打工去了,父亲本来也想出来到陈海这里来下井,但是考虑到家里还有地,还有老奶奶要照顾,所以只能在家。
陈海满师了,师傅很开心,在家烧了一桌好菜,叫陈海去。本来陈海说是要请师傅去喝酒的,但是师傅死活不答应,最后还是把师母搬出来才把陈海叫到家里去。
“陈海啊,不瞒你说,你是我这么多徒弟里,年纪最小的,但是却是最能吃苦的,也是我带的最好的一个。说实话,我们挖煤的,没什么本事。要是有本事就不会到井下去挖煤了,是吧?”
陈海点点头,看着师傅,并不说话,他知道,师傅肯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
师傅喝了口酒,继续说道“不过,你也别小看挖煤,虽然看上去好像没什么技术含量,可是不是我吹牛,同样的条件,同样的设备,一个班下来,我敢保证,我挖出来的煤肯定比别人的多,而且,现场肯定也是我比别人的干净。”
这点,师傅一点都没有吹牛,这在全队都是有目共睹的。
“就是因为我肯干,我肯卖力气。我觉得你在这点很像我,不偷懒。陈海,我知道你现在到这里来做活是不得已的,以后你肯定是不会在这里长久的干下去的。我呢,没文化,没技术,只有一点死力气。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就是指望我的几个孩子以后能好好的学习,希望他们能争气。不要像我,没本事跑来挖煤。”
陈海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感慨,气氛变的有些压抑。师母在边上打岔道:“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啊。今天是陈海出师的日子,你说点高兴的事啊。”
师傅呵呵一笑,仰头喝了一口酒:“好好好,我不说,不说。陈海啊,今天你正式出师,师傅我替你高兴。以后的工资高了,可以多给家里寄点过去了,你自己呢,也可以多留点钱吃饭了。每次看你吃的那么差,我都担心你的身体会抗不住。哎,说起来真是奇怪啊,我们在井下挖煤,体力消耗这么大,你吃的又不好,怎么你的身体反而不见瘦下去,精神好的出奇啊。”
听师傅这么一说,陈海自己也觉得奇怪,是
啊,以前每次下班之后,躺在床上像条死狗一样,浑身都疼,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的症状就消失了。难道……是黑金?
“师傅,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或许是我年轻,底子好,抗的住吧。年轻嘛,干好活,睡一觉,第二天就恢复了,嘿嘿,应该是这样!”
“海哥,等会吃好了,你教我做作业啊,我有一道题不会啊。”说话的是师傅的最小的一个女儿,师傅有4个孩子,老大老二老三都是男孩,只有老四是姑娘。从师傅给他们起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师傅对他们的期望很高,“光宗耀祖”,老大刘光老二刘宗老三刘耀,由于老四是个女孩,就起了个谐音,叫刘珠。
“好啊,等会我就去教你啊。”四个小孩里,刘珠是最会粘着陈海的。其他的三个男孩,吃完饭就不知道跑哪去玩了。
从师傅家回来已经是深夜了,陈海躺在床上,仔细思量着自己到底是由于什么原因能够保持着如今的这个精神状态。以前自己在读高中的时候,每天晚上肚子都是饿的咕咕叫,虽然说家里条件不好,吃的菜差,油水少,但和现在上班比起来,相对的还是现在差啊,而且现在的体力消耗也很大,按道理早就累趴下,饿趴下了啊。
今天要不是师傅提起这事,陈海还没往心里去,此刻经师傅这么一说,疑惑就越来越大。好像自从自己得到“黑金”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自己是没觉得,现在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陈海拿出“黑金”仔细的观察,反反复复,看了又看,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陈海很少喝酒,今天晚上却被师傅灌了不少酒进去,因此,到了半夜陈海就口渴想喝水,迷迷糊糊的,陈海坐起身子,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猛灌一气,总算是觉得舒服了许多。
看来今天晚上得喝不少水,陈海看着手里的空杯子,准备把杯子放在桌上再去拿开水瓶倒一杯,等晚上什么时候渴了继续喝。
只听一阵声响,陈海的杯子落在地上打的粉碎,陈海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把杯子放在桌上了啊,怎么会掉下来呢?
“真倒霉。”陈海抱怨着,起床收拾起满地的碎玻璃。陈海觉得自己已经很小心翼翼了,没想到,左手还是被玻璃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陈海随手拿了张纸,简单的擦拭了一下,就用纸随便包了下,把地上的碎玻璃清扫干净后,重新找了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后就继续睡觉了。
等陈海早上醒来的时候,陈海习惯性的摸了摸胸口,竟然发现“黑金”不见了,脖子上只剩下了一根红丝线,手上的伤口依然存在,只是包在伤口的纸片已经掉落了,门窗都是完好,室内没有任何被小偷光顾的痕迹。而且自己穷光蛋一个,也没有东西值得小偷来偷啊。
退一步来讲,即使真的有小偷来了,那小偷也不会什么都不拿,偏偏选中了那个不起眼的“黑金”吧?衣服裤子都在,口袋里的钱也在,唯独就是“黑金”不在了。
奇怪啊,“黑金”究竟去了哪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