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紧。
恍然意识到,不该跟他说这些……毕竟当年因为刘芬病重,她迫不得已代。孕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晓。
况且,刘芬是知道阳阳的存在的!
许是心虚,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祁夜墨知道刘芬太多的事情。
耳旁响起宋茹玲那天的话,叶欢瑜的心揪疼了……
她扬起小鹿般的泪眼,深深望进这个男人的眼底,“那些都不重要了……祁夜墨,放弃叶氏吧。我知道‘映’工程对你和soso来说很重要,我承认之前帮叶氏用不正当的手段来争取这个项目,是犯了业界的行规……现在,我清醒了,就让这个错误到此为止吧……”
即便说到soso时,她的心莫名地扯痛了一下,但这一刻她是真的清醒了。
虽然痛彻心扉,却也轻松了。
至少,她可以不必再背负某些沉重的东西,未来她可以做回自己……
祁夜墨眉心蹙紧,凝视着她巴掌大的脸蛋儿,楚楚动人的模样恨不得咬上一口。
然而,“soso不过是个噱头。”
他低冷吐出。
…………
其实,他想告诉她,或许在世人眼中,夜映一品、‘映’工程都是一种公诸于众的爱情见证,可对他祁夜墨来说,真正那个想握在掌心藏进心里的女人,是不需要昭告天下的……
可他最终没说这些,深幽的瞳仁在水雾下划过光芒……
声音轻柔沙哑,“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以后,我送出手的东西,不准再还给我,也不准再说两不相欠的话。”
他是在记仇她将那条优质钢的项链还给他么?是在介意她说彼此两不相欠,就像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那般决绝么?
他为何要介意这些?
她不敢问,甚至不敢深想。
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深陷沼泽,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滑落脸颊……
燃着情调微醺的光芒,映衬出光与影。
许是今夜她的哭泣震慑了他。
良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呜咽声,似是想要再确认一遍,“……祁夜墨,你到底稀罕什么……”
忐忑着,在水光浮影中,等待着他的答案。
“你!”
水波划动的声响,在他耳里听来,简直是折磨。
她倒抽一气,心弦荡漾,似是不死心那般,继续问道,“那……那……我算你什么人?”
他微微一顿。
仿佛,他从未细想过这样的问题,以至于她突然问起,他一时间无从回答……
郁结的眉心不自觉的划过一道拧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