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皆大欢喜,我不喜,行不行!”祁夜墨说着,又灌了一口酒。
楚云峰叹息着摇头,举起酒杯跟他碰了碰杯,“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年的事记挂呢?就像欢欢曾经唱的那首《白月光》,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白月光,可祁二,都过去十年了,你该学着放下……”
祁夜墨又独自喝了一口闷酒。
半晌。
他才沉着眉,淡然地摇摇头:“我不是放不下,你也说,十年了,早就物是人非。可我前阵子居然还在幻觉里见到她了……楚二,你知道么,我宁愿我一直留在西班牙没有回来过,我宁愿自己从未遇见过叶欢瑜……那么,我平静的生活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得一塌糊涂了……”
楚云峰点点头,“了解,哥们儿!这种无法掌控的乱,兄弟我曾经也有过。就像你过惯了波平如镜的生活,习惯了控制所有的事,突然哪天,事情出乎意料,不在你的掌握之中了,你会变得无所适从,甚至乱了章法……这些,我都懂……”
说着,楚云峰就想起了自己的从前,郁结油然而生……
祁夜墨薄唇抽了抽,嗤笑:“怎么,想起你那伤心事了?刚刚不是还一副爱情教授的姿态么?”
“哎呀喂,爱情这东西啊……还真是复杂。不过,怎么复杂都比不上女人复杂。祁二,老实说,你要把欢欢娶回家,你有了老婆,儿子有了妈,不就啥事都解决了么?何必再这里烦恼?”
“娶她?”祁夜墨眸光深邃了,“你不知道我不爱就不娶的么?”
“啊?你不是爱欢欢的么?”
“谁说我爱了?爱她与要她是两码事!”
“噢……懂了……”
“懂什么?”
“爱与占有是两码事!”
“……”某男郁结!
邪门了!这话一天之内居然听两次!
这一晚,祁夜墨又醉醉醺醺地回了家。倒头便呼呼大睡了,谁还有那个功夫想什么是爱,什么又是占有的区别?
这单夺子官司,闹得满城风雨之际,法院已经开始排期开庭了。
祁夜墨一直保持神秘,叶欢瑜又一直维持低调,八卦周刊上铺天盖地的报道,似乎都只是媒体们自编自演自导的戏码,可人们对于这宗轰动全城的官司还是津津乐道……
以至于官司的原被告双方,在媒体的炒作和渲染下,俨然已成为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
案子即将开庭了。
双方都急着想要拿出对自己最有利的证据。而此刻带着两个孩子的祁夜墨,无疑是占尽了先机。
可怎么提供对自己有利的证据呢?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秋高气爽的日子里,祁夜墨带着两个孩子,进行了此生第一次的——
野营活动!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野营活动,我们的祁二货,额,祁二少居然还请了一个摄制小组以及一位代表律师随车跟行。
理由是,带孩子们进行亲子活动,就证明他不仅可以给孩子们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他还很关爱孩子,这些将来呈交法庭的时候,都是最有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