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凯:“你想过吗,因为你手上沾染了那么多条人命啊,青族归入S国后就是S国国民,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你布下的局,为了完成你的野心死了多少青族人,又死了多少当初崇拜你,跟着你奔赴战场的儿郎!”
战阳:“那是青族该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布下的那些局,是为了替S国早日铲除隐患。那些跟随我战死沙场的儿郎,他们没有人抱怨,马革裹尸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属。从一开始,我就不同意接纳青族,是那群所谓的人道主义伪君子,接下了这些迟早会爆发的隐患。我铲除他们,都是为了S国!”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青族安分守己偏安一隅,如果不是你派人伪装青族制造骚乱,又怎么可能有当初的误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灭青族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要的是青族百年不传之……咳……咳咳……”
战凯总统话未说完,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被战阳气得不轻,他们父子之间当初理念不合,如今更加相差甚远,永远都不是一路人。
战凯总统捂住下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沙哑道:“你要的,是青族百年不传之秘。控制了青族,你就多了一道掌控人心甚至是祸害人心的蛊物……这些事,你不用再隐瞒,你用在我身上的东西,还有你控制其他人用的手段,周政吉已经全招了。”
周政吉,最终还是在战凯总统面前,将一切都招认了。
已经被腐化的他当然不是良心发现,只是他发现战凯总统完全痊愈,知道战阳再也救不了自己的周政吉万念俱寂,只能将一切招认。
反正,他已经是一颗无用的棋子,就算出去战阳也不会给他解除蛊毒。
反而是战凯总统,他既然能康复,兴许还有解蛊毒的办法,周政吉抱着侥幸能够获救的心理,将战阳这些年来如何用蛊虫威胁控制他们这些权贵势力的内情全部招供。
战凯:“不管你再怎么掩饰,从始至终,你顾全的都只是你自己。战阳,你一次又一次让我感到失望……”
“失望?呵、呵呵……是,周政吉说得对,我剿灭青族的确为了自己,但为了自己,难道就不是为了S国?事到如今,我知道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但是战凯,我告诉你,我一样对你感到失望……”
终于,他们父子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吗?
他不想再掩饰,不想再用强硬的一面来掩饰。
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何不把一切都说清楚。
战阳的瞳仁是那样漆黑,眼眶是那样深红。
他瞪着战凯,就像要在这位已经霜华尽染的老人身上看到年轻时那个威严高大却又那么遥远,仿佛永远不可靠近的父亲身影。
战阳咬着牙说挤出内心深处永远的郁结:“没有哪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下那样的命令。战凯,你当初要的,是我的命!”
你亲自下令,要处决我。
而我,是你唯一的儿子,是你教给我父子亲情却是这样的薄弱。
是你教会我,亲情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