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不知道那块吊刀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你应该还不知道古代死囚被处极刑后什么样子吧,资料上记载说古时犯人脑袋被砍掉后会滚出几米远,一股血柱从颈部喷出,而且人不会立马死,没了头的身子有时还会跑几米远,直到血流光了才会倒下!”
听到这里,我不仅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一股厌恶感顿时从心而生,好不容易对着胖子有了点好感,没想到被他这一段话立马给消除了。
我扭过头不想再听他说什么。
而胖子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对他不厌烦了,继续压低声音说道:“我在网上搜过有关鸡市拐的资料,那里以前就是清末用来秋后问斩的菜市口,阴气重着呢,据说经常会有西安的市民在晚上看到那吊刀无缘无故的掉下来,而第二天白天再去看的时候,那吊刀却好端端的挂在梁上,政府还为此事暗地里请法师整治过呢!”胖子说到这里,语气显得更为诡秘。
这时我感到有人在拧我的胳膊,我扭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女友已经醒了,估计胖子说的话她刚才都听到了,女友皱眉撇了撇嘴,示意我不要再让那个胖子讲下去了。
见状我急忙从包中掏出一袋瓜子和一瓶矿泉水递到后面:“来,吃点瓜子,路还长着呢。叔叔,您喝水!”我把瓜子塞到胖子手里,把矿泉水递向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中年男人。
胖子倒也不客气,我给他就拿,而中年男人看了看我手中矿泉水,迟疑了一会才伸手过来,就在中年男人接过矿泉水时我无意中瞟到男子的手掌中有一道斜划过手掌的伤疤,中年男人这时似乎也注意到我看到了他手中的伤疤,接过矿泉水后立马就把手缩了回去,而脸上却依旧是毫无表情,也没说一个字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对我示谢。
我突然想起我舅舅手上也有一道伤疤,和这极为相似,不过我舅舅是在福建沿海打渔的,手上的伤痕是常年拉渔船勒出血后留下的。
胖子接过瓜子后似乎明白了我这是在用吃的堵他的嘴,接下来一路他也没再说什么,坐在后面啃起了瓜子。
不知不觉我的困意也来了,等我被女友摇醒时,车子已经停下了,原来是到西安了。
下车后天色已经略显昏暗,导游把我们所有人集合在一起给我们大概介绍了下车的地方,说这里是鸡市拐广场,又指了指身后说不远处像两根电杆一样矗立着的东西就是目前中国唯一保存完整的吊刀,是古代一种刑具,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待会去参观一下,而我们今晚就住在广场对面一家三星级宾馆里。
大概介绍完后,导游让我们站拢一点,要给我们所有成员拍一张像集体留念照,这时那胖子笑呵呵的带着他的父亲朝我走来:“兄弟,咱们站一起照!”胖子笑着对我说道。
我只是出于礼节的对他微笑了下,其实我心里不是很情愿。
就这样胖子和他父亲站在我和女友的身后,我们旅行团所有人合影留念了。
照完相后导游说接下来大家可以自己安排活动,晚上在宾馆签到就行。
接着大家吃饭的吃饭,回宾馆的回宾馆,游玩的游玩。
就在我和女友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时,胖子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兴奋的说:“真是得来不费功夫啊,你看,那边那两根柱子就是吊刀,走,我们一块过去看看吧!”
我迟疑了一会,又看了看女友,从女友的眼神中我看出其实她还是很想去看一看的,我想了想,反正也没事,虽说这不是啥吉利的器物,可也是中国目前唯一保存完好的,去看看还是值得的。
我便答应了胖子,我们一起来到了吊刀前。
只见两根十米左右的石柱立在两边,一根石柱横搭在这两根石柱的顶部做横梁,横梁上挂着一块庞大的月牙形刀具,这就是胖子说的吊刀了,由于是文物,刑场四周已经被一米高的铁护栏围了起来,以防游客靠的太近。
胖子看到吊刀后显得更为兴奋,急忙掏出相机咔嚓咔嚓的前后左右照个不停,突然,他把相机塞到我的手里说:“哥们,给我照个相!”
说完他就跑向护栏,竟然不顾身形臃肿翻到护栏里去了,看得我目瞪口呆,还不等我阻拦,他就两三下跑到吊刀的刑台下去,噗通一声跪在了那吊刀的正下方。
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可还没等我开口,胖子就抬起头对我喊到:“喂,兄弟,快,快帮我照一张!”
此时,围栏边已经挤满了被胖子奇怪的举动所吸引住的游客,我见人越围越多,只好急忙拿起相机给胖子照了几张,我只想照完相后胖子能早点出来,这样下去要闹出大事的,照了几张后,我对胖子喊道说照好了,胖子闻言才爬起身,又蹒跚的翻过护栏出来了。
胖子接过相机满脸兴奋的翻阅着刚才我为他拍的拿几张照片,我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我盯着眼前这个研究古代刑法的胖子,觉得他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趁胖子还没回过神,我急忙拉着女友回了宾馆,女友也觉得胖子的行为有点超乎常人。
回到宾馆后又听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由于夜间城市道路维修,宾馆停水了,不过幸好的是宾馆楼顶的储水罐里还有水,能供公共厕所使用。
我和女友郁闷的回到房间,本来想去上个厕所洗漱一下,可每次到厕所一看不是坑位占满就是水龙头前有人在排队,女厕所那边也是一样。于是我们只好无聊的看电视,心想等晚一点再去可能人会少点。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估计这个时候厕所应该清静下来了,才和女朋友出了屋子各自去洗漱。
等我来到男厕时,洗漱台前站着一个人,我一看正是那胖子,我顿时又感到有点不爽快,洗漱台有两个水龙头,胖子占了一个,我走向另一个,等我靠近胖子时,我闻到一股强烈的酒精味,我定睛一看,只见胖子用毛巾在一个装着无色**的圆盒里蘸了蘸,然后就用毛巾擦脖子。
我不解的问道:“那是啥玩意啊!怎么一股酒精味!”
“没错,就是酒精,我用它擦擦脖子,能防出汗,这样就不会全身恶臭了!”胖子边擦边说道。
我心想这胖子倒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说完我就站在镜子前准备洗脸刷牙,我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我,坐了一天的车我已是疲惫不堪,这时我打了个哈欠,哈欠带来的眼泪顿时充满了眼眶,透过泪水我再看向镜里时,眼中已是一片模糊,不过模糊中我似乎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突然间我才发现在镜子里竟然看不到胖子!!
我大吃一惊,急忙眨了眨眼,把该死的泪水挤走,等我再定睛看的时候胖子又出现在镜子里了,我长长舒了口气,心跳也恢复了正常,看来是泪花干扰了我的视线,我也没再多想什么,就开始洗漱,这时胖子也忙完了,他收好东西后向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临出厕所门时胖子突然自言自语的冒出一句:“时间到喽!”接着就哼着小曲走远了。
听着他着莫名奇妙的话,我心想这家果然是有点不正常。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依次游玩了兵马俑,武则天的乾陵、法门寺等著名景点,整个旅行过程中我和女友极尽可能的避开和那胖子的接触。
十月七号,也就是黄金周的最后一天,我们顺利返回了成都。
晚上我正坐在电脑前整理假期拍的照片,突然qq显示有一份邮件过来了,我打开一看原来是旅行社发过来的,是一张照片,我下载下来一看,原来是刚到西安下车后我们全体团员的合影,我立马在照片上找到了我和女友,不过当我仔细一看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头皮阵阵发麻,差点昏厥过去,照片上我和女友的身后竟然是空荡荡的!!不见了那胖子和他父亲,可我当时明明记得他们父子当时就站在我身后,而且那股汗臭味至今刻骨铭心!
我只觉天旋地转,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相机问题,但照片上的其他人都清清楚楚,就连背景也看得一清二楚,但怎么会出现如此诡异的事情。
我立马使自己冷静下来,这时我又突然想起当时胖子跪在吊刀下让我给他照相时,女友当时好像也拿出手机在旁边照了,我急忙把女友的手机拿过来在相册里寻找那张照片,很快我就照到了那张照片,不过这张照片上胖子又出现了,然而令人害怕的是,照片里不止胖子一个!他的父亲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吊刀下!!不过他父亲是站在胖子后面的,手中握着一根链子,而这根链子就连着横梁上的吊刀,胖子则依旧是跪在吊刀下,像是一个准备受刑的囚犯!!
但我清清楚楚记得他父亲那天没有进护栏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脑子里已是乱成了一团麻,就在这时又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车上当我给胖子父亲递水时无意间看到他父亲手上的那道伤痕,只有经常用手提或者拉重物的人才会留下那样的伤痕,我舅舅就是,我又回过神来看了看照片里胖子的父亲,他手里正握着那根连着上百斤重的吊刀的铁链。
此时,我已经感到全身无力,我开始确信自己这次出去旅游是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惊慌中我打开浏览器,在百度里搜索了“西安 鸡市拐 吊刀”这几个关键词,出现在我眼前的第一条信息是一个帖子,我点开帖子后,首先看到了一张模糊的照片,文章说这是1897年英国记者贝克松用相机记录的一张当时政府在鸡市拐用吊刀处理死囚的照片,文章很清楚的记录了整个行刑过程,说犯人是个杀猪的屠夫,因与人发生冲突而误伤人命被判了死刑。而且文章最后还指出,古时在用吊刀处理犯人时,刽子手一般都会嘴含一口酒喷到犯人的脖子上,但是和咱们现在去医院打针擦酒精消毒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给犯人脖子喷酒是因为酒精挥发带来的清凉感可以减少犯人断头时的痛苦,看到这里,我又恍然想起了第一天晚上在宾馆的厕所里,我见到胖子正拿着毛巾蘸酒精在脖子上擦,而且还留下一句莫名奇妙的“时间到喽!”
然而更恐怖的是,当我仔细看完文章后,我再回头来打量那张照片,虽然有点模糊,但隐约还是能看清一点内容,吊刀下果然跪的是个屠夫身材的囚犯,等我把图片放大再仔细看那犯人的脸庞时,我发现那犯人的嘴边有一个黑点,似乎是一颗黑痣……
救 命 黑 痣:我出生在川陕交界处的一个偏僻山村里,07年我考上了县城的高中,我也因此成为了村里第一个高中生,我深深感到全家人都为我的有出息而高兴。来到县城上高中的确让我开了眼界,但我同时也遇到一件烦心事,在我两岁的时候额头上不知为何长出了一颗黑痣,而且越长越大,直至有一枚硬币大小才停下来,很是显眼,严重影响了我的外在形象。但由于家里穷根本没钱上医院取掉,而且在偏僻的山村里似乎也没人太在乎这些。但是来到城里读书就不一样了,人多物杂,再加上自己渐渐长大,青春期的自尊心又强,所以平时和同学说话时我最怕别人盯着我的脸看,更怕被老师叫起来发言,因为这个时候我会觉得全班同学好像都在盯着我额头上那颗丑陋的黑痣取笑我。这种自卑感慢慢地让我越来越孤僻,甚至找不到一个能说知心话的朋友,因此县城带给我的除了新鲜好玩之外更多的则是孤独和寂寞。在那段时间里我连做梦也希望有一天能把额头上那颗显眼而丑陋的黑痣取掉。直到有一天,我知道这颗痣竟然救了我一命,我的想法才彻底改变。
08年汶川大地震,我所就读的高中也不幸受到了损坏,加之当时形势严峻,校方最终决定提前给学生放暑假。其他同学自然是暗自高兴不已,因为这意味这个暑假有四个月时间。然而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得考虑暑假之后的学费怎么办。最后目送着同学们一个个离校后,我毅然决定继续留在县城,找个暑假工做做,希望能把下学期的学费挣回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我就找到了一家需要打杂工的面馆,但是接下来面临是住宿的问题,因为学校的宿舍是不可能回去住了。在花了整整一天时间苦寻之后,我终于在县城的边缘上找到了一所容身之处。
房东两口子约莫四十岁左右,常年在外做生意,所以他们决定把自家的两层小楼租出去,一来可以带来一些收入,二来也可以给屋子带来些人气,总比空荡荡的放着好。房东老板娘见我是个读书的娃儿最后少还收了我二百块的房租,对此我感激不已,也让我感觉到世上还是好人多。
房东两口子第二天就南下去做生意了,我也立马就搬了过来,房子一共两层,房东安排我住下面一层,一个人住一大间房子倒也舒服。
于是,我便开始了暑假打工生涯,面馆在县城中央,我每天从早上八点一直要忙到晚上九点多,然后再花半个多小时徒步走回住处。
第一天上完班回到房间时已是夜里十点多,正当我洗漱完准备上床休息时,我突然听到有人敲前院的大门,我顿时心生纳闷,心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在敲门,我急忙停下手里的活静静听屋外的动静,我隐约听到大门外传来微微的钥匙碰撞声,紧接着好像有人在用钥匙开门,我心想有大门的钥匙,该不会是房东落了什么东西又回来了取了吧,想到这里我便急忙出了屋子去开前院的大门。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真是幼稚,刚从山区出来一点警戒心也没有,万一是歹徒怎么办。
当我打开大门时,看到的是门外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男子个子不高,浓眉大眼,虽然灯光略显昏暗却依旧能看出来这人的皮肤很白皙。
男子似乎因为大门的突然打开而惊愕,他诧异的看着我,我也愣愣的盯着他。
“你是?”我盯着那男子诺诺地问道。
男子愣了愣,突然笑道说:“噢,你就是新来的那个小伙子啊,我在这住二楼呢,房东没给你说过啊!”
原来也是个房客,我就说老板娘怎么会舍得让我住主卧,还少收二百块,原来二楼已经租出去了,闻言我才立马反应过来。
“没……没给我说过啊,我今天刚来的……”看着男子满脸笑容,我竟然显得有些语噎。
“呵呵,以后就是一家人,我在县印刷厂上班,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轮夜班,所以以后可能都回来的有些晚,希望不会影响到你休息!”男子笑着说道,说完他已经进了院子,走向楼梯准备上楼去。
“噢,对了,你平时不在这做饭吧,如果做饭的话一定要关好煤气,晚上睡觉别煤气中毒了!”男子在楼梯口又突然转过身对我笑说道,昏暗的灯光下我依旧能看清男子微微扬起的嘴角,说完就吹着口哨上楼去了。
看着男子的背影,我楞在那里,这房东也真是的,之前提都没提一下二楼还住着人,不过想想也是,房子是别人的,别人租给谁也没义务向我汇报下啊,想到这里我便也觉得没什么了,就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日我下班的时间更晚,离开面馆的时候就已经十点半了,估计回去就得十一点多了。当我回到住所时,发现院门竟然是打开着的,走进院子我才看到二楼的灯亮着,我心想可能是那男子今日回来的早吧,正当我关了院门准备回我的屋子时,我突然听到楼上的房门打开了,我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屋内走出一个人,我定睛一看,却不是那个男子,而是个个子稍矮一点的女人,但由于她是背对着屋内的灯光,所以我看不清她具体长什么样,只能根据身形和头发判断是个年轻女性,只见那女人出了房子就开始在阳台上晾衣服。我思量可能是男人的媳妇吧,也就没再多想什么。就当我准备打开我的屋门时,我听到身后“啪”的一声,我急忙回过头去,只见地上落着一件湿答答的衣服,是从楼上掉下来的。
我迟疑了一会便走过去准备帮忙捡起。等我走近一看原来是件女人的内衣,我顿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朝楼上看了看,女人还在挂衣服,她似乎没注意到有一件掉了下来。
我抬起头朝那女人喊道:“喂……有件衣服掉下来了!”
女人似乎听到我的喊声便停下了手中的活,她缓缓走到我的正上方停下了脚步,站在楼上愣愣地朝楼下看着,我也在楼下看着楼上的她,不过她还是背对着灯光,所以我依旧无法看清她的模样和表情,我心想她看到地上的衣服应该要下来捡吧,可谁知女人就那样静静地朝楼下盯了两分钟愣是没一点反应,此时由于背光我也看不清她到底是在看我还是看地上那件衣服,就在我疑惑不解正准备再喊一声时,那女人突然转过身进了屋子,随后“啪”的一声冷冷地关上了屋门。
看着楼上女人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我疑惑不已。那女人进屋后我又在楼下停了两分钟,却依旧不见那女人再有丝毫动静,我见状也无奈,只好小心翼翼的用两根手指捏起那件女人的胸罩将它放在了楼梯口的扶手上,希望男人夜班回来看到后把它顺便带上去。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也一直认为这是件生活琐事,没把它放在心上过,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连着有好几天我再没见到男子,因为他下班一般都在夜里十一点后,而那个时候我已经休息,早上我八点钟就要去上班,而他还在睡觉,所以我基本没在白天碰到过他。
这天夜里,我回来的稍微早一些,我便把攒了好几天的衣服拿到院子里来洗,就在我快洗完时,院门打开了,我一看正是那男子回来了。
“呦!小伙子挺勤快啊!”男人看到我在洗衣服笑着朝我说道。
我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这没啥,在学校的时候都是自己洗!”
“嗯……不错,有年轻人的样子!”男人说话很老道,说完男人就准备上楼去。
这时我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了,“哦……对了,那天晚上扶手上的那件衣服你拿走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从嘴里冒出了这个无关紧要而且多余的问题。
“衣服?什么衣服?”男人闻言立马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楼上……楼上晾衣服不小心掉下来的!”我指了指楼上诺诺地答道。
“不会吧!楼上风大很容易就把衣服吹跑了!所以我平时根本不在阳台上晾衣服的!”男子说道。
“我说的不是你,是你爱人……她那天晾衣服时不小心掉下来的!”我解释道。
“什么?我爱人!哈哈,小伙子你真会开玩笑,我还没对象呢,哪来的爱人!”男子听了我的话突然笑道。
“不是你爱人?哪我那天晚上看到楼上的那个女人是谁?”我惊愕的问道。
男子见我表情严肃立马知道我没在开玩笑,他急忙朝我走了几步过来,“你说什么?你在楼上看到有女人?不可能的!楼上就我一个人住!”
“你……你……没骗我吧?我那天晚上明明看到有个女人在楼上晾衣服,而且我还朝她说话了,但……她没理我!”,看着男人紧张的表情,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感到头皮阵阵发麻。
“我骗你?你看我像有媳妇的人吗?小伙子……你……你该不会是碰到鬼了吧?我听说这一块以前是个坟场,后来新城改造才有人住到这里来!”男子显得更为紧张。
此时我早已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只感天旋地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就差一屁股瘫在地上。
四周一下子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大概有几十秒,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打破了这种恐怖的沉寂。
“哈哈,小家伙被我吓到了吧!看你那样,胆子也太小了吧,都吓出汗了!”男人笑的前俯后仰。
此时的我被男人这前后矛盾的言行举止惊的一愣一愣。
男人见我还是满脸疑惑才放慢了笑声说道:“那天你看到的女孩是我妹妹,那件衣服我早就收回去了,不过要谢谢你哦,我妹妹她是个聋哑人,所以你对她说话她根本听不到,你多见谅啊!她在纺织厂上班,也是夜班,要到晚上三四点才下班!”
听了男人的话,我顿时长长舒了口气,才放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天给她说话她不理我,心中的疑虑顿时解开。
“呵呵,你也算是帮我一个忙了,我也帮你一次吧!”男子神秘的说道,“我在县医院认识一个皮肤科的医生,我看你额头上那颗痣挺明显的,要不我帮你找下那个医生,让他给你把这玩意儿给取了?”男人说着就盯着我额头上那颗黑痣打量起来。
我闻言急忙低下了头,我最厌恶别人盯着我这颗痣看,尽管他是好心的。
男人见我半晌不语,只好无奈的说道:“好吧,那等你什么时候愿意的时候再给我说吧,还有一定要记得平时做完饭后关煤气哦,小心煤气中毒!”说完,男子就转身上楼去了。
“我不做饭!”我冷冷的答道,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男人第二次提醒我小心煤气中毒。
自从这件事后,平静的日子又持续了一段时间,由于上班时差问题,我依旧很少见到他们兄妹二人,尤其是那女子,自从上次晾衣服事件后我就再没见到过她。然而更恐怖的事情也就在不久之后发生了。
这一天晚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楼上一阵急促的当当声吵醒,好像是在案板上切菜的响声,我迷糊中摸到床边的夜光手表看了看时间,此时大约是晚上两点半,我心想可能是那兄妹二人夜班回来在做饭。急促的当当声持续了约莫几分钟,我无奈只好用被子蒙头睡觉。就当我快要再次入睡时,窗外飘来阵阵饭菜的香味,瞬间我的食欲被激起,肚子也立马感觉空荡荡的。郁闷的我只好把脑袋包严实了,想着睡着就好了。可谁知不争气的胃却越叫越厉害,闹得我根本无法入睡了。
闻着楼上的香味我辗转反侧几个回合却难以入睡,不知不觉尿意也来了,我只好起身准备去前院的厕所。
就在我刚穿好拖鞋准备开屋门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句吼声:“你为什么不关煤气啊!”
是男人的吼声,男人似乎很激动,我也被男子的这一句猛吼吓了一跳,愣在屋内。
就在我竖起耳朵想听个仔细时,天花板上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脆响声,像是碗碟摔碎在了地上,紧接着又是男子的一句吼声:“你为什么不关煤气啊!”
我纳闷的想道:“这男子平时看起来笑呵呵的,没想到发起脾气还有点火力!对自己亲妹妹都发这么大的火,都不怜悯下她是个残疾人,人真是真不可貌相!”我也不禁为那个聋哑女人打抱不平。
“算了,还是少管闲事,上了厕所早点睡觉!”想到这里我便打开了屋门朝屋外走去,来到院子后我无意间朝楼上瞟了一眼,可谁知就是这无意的一瞟让我吃惊不已,楼上屋里的灯竟然是灭的!!我愣愣地站在院子里朝楼上看了约莫两分钟,奇怪的是楼上突然就这么静下来了,再没一点动静!
我不仅皱眉思忖道:“有点奇怪,吵了架饭也不吃就关灯睡觉了?这动作也太快了吧,前后还不到三分钟!”这时我也注意到刚才还四处飘逸的饭香味也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当时我根本没在意这一点。
“不吵就好!要不肯定今晚就睡不着了。”我心想道。
等我上完厕所出来后我再次朝楼上看了看,屋子内的灯还是灭的,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我也没再多想什么,就回屋睡觉了。
第二日我正常去面馆上班了,下午没客人的时候,和老板娘闲聊中她问我在县城有没有亲戚,我摇了摇头,她又问我住哪里,我大概描述了一下位置,只见她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地儿我知道,以前我们一家刚来县城还没开面馆时也在那附近租房住过,不过去年这个时候那里出过事!”说到这里老板娘皱了皱眉眉头。
“出过事?啥事?”看老板娘的表情我的好奇心立马被激起。
老板娘见我如此好奇,故意阴下脸说道,“这可不是啥好事,去年这个时候那里死了两个外地来的租客,是一对兄妹,据说是晚上睡觉煤气中毒而死的,妹妹就在街对面的纺织厂上班,不过是个聋哑人。兄妹二人活着的时候还经常来我这吃面,兄妹两个都长得挺俊的,死了可真是可惜了!”老板娘说到这里遗憾的叹了口气。
“死了一对兄妹?妹妹是聋哑人聋哑?纺织厂?煤气中毒?”听了老板娘的话,我顿时愣在那里,额头上慢慢起了一层冷汗,后背也直冒冷气,全身的汗毛似乎都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此时的我忽然想起那男子曾多次告诫我关好煤气。
我勉强忍住内心的恐惧,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你……你还记得她哥哥在哪上班不?”
老板娘似乎没看出我的异常,思忖了一会说道:“好像……是在印刷厂吧!时间久了我也记不清了!那小伙子个子不高,浓眉大眼,长得那叫俊啊,当时城里许多女孩子追他呢!”老板娘叹息着。
顿时,我感觉天旋地转,似乎心口压了千斤重物使我快要喘不过气。
“你……你没……你没骗我吧?”我强忍内心的恐惧问道,此时我的世界观早已被击垮。
老板娘不屑的笑了笑:“我骗你干吗,这条街你随便找个人问问,谁不知道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