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
“我乐意行不行?”阮烟罗没好气说道:“你到底还要不要救你手下的人,如果要救的话,就赶紧把他们召集起来。”
她这么大公无私的决定留下来帮忙,南宫瑕没点表示就算了,好歹也不用把她当贼防着吧。
南宫瑕目光深深望了阮烟罗一眼,终究还是正事为先,从怀中拿出一个很小的口哨样的东西,发出一种苍茫而辽阔的声音。
北熊的营地之外,贺狄一身戎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野兽般的凶猛和嗜血。
“王子,全都围住了。”一个戎国士兵过来报告道。
“好!”贺狄狞笑着,露出白生生的牙齿,说道:“给我守好了,放火箭,出来一个杀一个,一个也不许漏掉!”
尤其是北熊!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这也已经够了,这里面的人,他一个也不会让他们活着出去的。
沙漠邻接四国,换言也之,也就是到四国的捷径,无论谁占领了这里,以后想要攻打其他的国家,都会方便很多。
而今天四大势力一举全灭,以后的沙漠,要由他说了算才行。
戎国士兵收起手中的普通弩箭,换上一种前方裹着白磷和桐油混合物的箭枝,白磷着火点极低,只要空气的摩擦就能起火,然后引然上面的桐油,是火攻的第一选择。
一只只箭羽如暗夜里的繁星点点,带着鲜亮的红色往营地里飞过去,里面本就已经被南宫瑕的雷火弹炸成一片火海,这些箭支再飞进去,更是变本加厉,营地中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嚎,也不知有多少被这箭支直接点燃了。
营地里烈焰熊熊,根本不可能再呆下去,无数风盗抱着头,拼命地往外面跑,可是刚刚跑出营地,迎接他们的,就是更凶狠的杀戮。
贺狄的人守在营地的几个出口处,犹如恶鬼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
“这混蛋!”阮烟罗气的怒骂,南宫瑕的雷火弹起火,火势好歹集中也看得到,躲避起来也相对容易,可是贺狄此时放的火却是分散而无章法,似乎恨不得把所有人都烧死。
“人到的差不多了,我们怎么办?”南宫瑕现在似乎很习惯去问阮烟罗,又把问题丢给她。
“炸!”阮烟罗咬牙切齿吐出一个字,贺狄烧的很得意是不是?她到要看看,到最后哭的人是谁!
正要让南宫瑕带着他的人先往外面的出口处靠近一点,忽然听到一阵尖利的哭叫声:“救命,救救我!把我带出去!”
阮烟罗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女子被困在大火中,火势四下蔓延,无论往哪个方向都出不去,她尝试着突围一点,可是才刚靠近,就被火烧的直接退回去。
阮烟罗看着罗贝儿,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如果她不是罗将军最后的骨血,她连理都懒得理她。可为了罗将军一生忠义,她绝不会放着罗贝儿不管。
“小侠,去救她出来。”阮烟罗说道。
“她不是贺狄的内应吗?救她做什么?”南宫瑕不满了。
“她也是长风军的人,不过里面的事情,一言难尽。”阮烟罗一时间解释不清,只好先随意说了两句,催促李侠去救人。
火势虽大,但以李侠的身手和轻功,救一个人出来,倒也并非难事。
只片刻后,他就带着罗贝儿从火场里出来,到了阮烟罗的跟前。
罗贝儿一张脸被熏的全是黑烟,眼神中全是惊恐。她到了阮烟罗的身边,眼珠先往阮烟罗身边去找,看了一圈之后,猛地扬起头厉声叫道:“阮烟罗,风哥哥呢?你把风哥哥弄到哪去了?”
阮烟罗还未来得及回答,罗贝儿就又叫道:“你把他抛弃了是不是?你只顾着自己逃命,却不管她的死活是不是?阮烟罗,你怎么这么狠毒,你这个毒妇!”
罗贝儿的声音又尖又利,就像指甲划在玻璃上,刺的人脑中一阵嗡嗡做响。
阮烟罗顿时皱起眉头,对着罗贝儿说道:“第一,你闭嘴;第二,我把你再扔回去,你回了那边,随你怎么叫嚷都没关系。”
罗贝儿条件反射地看了一下方才她被困住的地方,那里的火着的更大了,她立刻瑟缩一下,死死地瞪着阮烟罗,可是到底是不敢出声了。
“恶人要有恶人磨。”南宫瑕忽然说了一句,目光若有所指的飘过阮烟罗。
因为罗贝儿的内应,帮助贺狄找到了北熊的营地,害他们落到现在这种境地,罗贝儿是恶人那是无疑的了。
可是还有一个恶人是指谁?
阮烟罗只觉得自己真是出力不讨好,都已经冒着天大的危险留在这里了,还要被冠以恶人的名号。
没好气说道:“六皇子,我这个恶人现在要开路冲出去了,不知道六皇子打不打算跟我一起去?”
“别叫我六皇子!”南宫瑕不悦说道,可是手上却已经做手势命令手下的人跟上了。
阮烟罗彻底无语,她怎么觉得自己现在纯粹是在自己找不自在呢?
现在事态紧急,阮烟罗也懒得想那么多了,一挥手说道:“我们走!”
虽然外面被贺狄围的水泄不通,可是与里面的火比起来,终究还是外面的活路更大一点,所以往外冲的人越来越多,刀光剑影,血腥四溅,贺狄兴奋地看着眼前的场面,不住伸出舌头,舔一下白生生的牙齿和鲜红的嘴唇。
就在贺狄打算再次强调一遍他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的宗旨之时,忽然间,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猛然在空气中炸开。
这一次的响声,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声浪直冲九霄,几乎把天都要撕裂了。
而伴随着这声声响,在贺狄的军队之中,猛然炸起股足有十几米高的沙浪,成吨的沙子被炸的高高飞起,又簌簌落下,而附近的人更是和沙子一起,尽数上了高空,又重重摔在地上。
不仅如此,气浪还向四周冲击开来,把周围的人都冲出去七八丈远,然后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