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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一场秋雨一场凉。其实,一场冬雨一场暖。当世人发觉令他们唯一温暖的太阳从东到西,由远及近的不知疲倦散发着温热之时,他们还会痛骂过去那些寒冷的日子,带给他们的种种阴寒,直到柳树的绿芽长满整个树枝,形成一道绿色的屏障之时,他们才会渐渐地露出久违的笑容。
春雨的维持,不是夏季那种令人厌烦的梅雨季节那般无休止,只是稍稍的两天,就为整个春天的脚步,铺满了绿色的走廊,万物得到最甜的滋润,生长开始蓄势待发。当日光再次循环的时候。春天就真的到了。
南贤郡初级画师学院。
“兄弟,哥哥我说过要罩着你的,可是……”
苏易风笑道:“你不是吧,别和我煽情,我可受不了,我一直在当你开玩笑的!”
方子舟睁大眼睛道:“啊?!你!哥哥我说话算数,从未开过玩笑,你……”
“好了,别说了,等我走后,你们帮我照顾好以诺,下次再见到你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苏易风终究说了这句话。
苏易风作出这个决定已经想了整整两天,他自己不能成为画师,但是他不愿意连累任何人。说话不着调的方子舟,沉默寡言的宫本华,还有他一直关心着的小妹妹以诺。如今,他不得不和他们说再见了。
站在宿舍门口的两名士兵催道:“快点,苏易风,马车在外面等着呢!”
苏易风笑了下,这样未尝不好,回去能够陪着父母,在安静的小山村里快乐的生活,也许更幸福。
“兵大哥,您别催啊,您看我们已经够快了,苏易风他要走,做哥哥的总要跟他道个别,说两句吧。啊?您这眼神是啥意思,您别这样,我相信您肯定也和自己的兄弟分离过……您别转身啊……”
苏易风和宫本华无语地看着方子舟,忍住没有笑出声。
过了一会儿,苏易风还是站了起来,对着方子舟和宫本华说道:“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算是朋友一场。你们可要努力啊,以后成为画师了,就来牧山村来找我,我还要你们罩着我呢。”
“啥?什么叫也算是朋友一场,我们本来就是兄弟,测试的时候就已经是了,你咋说话这么不靠谱呢,你……你走这么急干什么……等……等我啊!”方子舟结结巴巴说道。
苏易风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门口,突然停住身,回头说道:“方子舟,你们两个不要把我走的事情告诉以诺,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方子舟想要说话,手抬起来,却没有说出,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宫本华从始至终都很安静,没有表露任何情绪,但是从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宫本华深深地为苏易风感到惋惜。
“兵大哥,我们走吧!”
门口的士兵眼角闪出一丝冷光,他们都没有察觉到。
背起不算重的包袱,苏易风一声感慨,人生变得太快,所谓人有旦夕祸福,亦不过如此。走出这扇华丽的大门,苏易风就要和这个学院说别了。在门口,苏易风忍不住回头一望,方子舟和宫本华没有送行。也好,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又或许不该属于这里。
门口备好了一辆马车,车里可以挡住外面的视线。这会儿,苏易风才发现这名带他出来的士兵,穿着有些奇怪,士兵穿着一身厚厚的盔甲,但是也背着包。苏易风猜想可能是距离太远,带的干粮吧,没有多想。
“上车吧。”士兵严肃地道。
苏易风一个箭步,靠着惯性爬上了马车,进入马车之中,苏易风没有任何心思观看外面的世界。
坐在马车之中,苏易风一直在回忆着到达这个世界之后的种种生活。车外喧闹之声不绝,马车在路车发出当当的声响。过了许久,马车外变得安静起来,偶尔能够听到鸟儿欢快的叫声,苏易风不禁拉开马车的窗帘,看向外面。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向后驶去的大树,光线加上少些白雾的朦胧之感,宛如梦中的童话世界。苏易风突然想起某人说过的一句话:当一个人背负了太多的记忆,他势必会在疾驰的列车之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风景,流下伤心的泪水,这些或美好,或悔恨的回忆终将会消失在不可触摸的空气之中。
苏易风微微一笑,他觉得这个人说错了,疾驰在安静的道路之上,苏易风倒是有一种莫名的轻松之感。
在行进的路上,苏易风想到了付莲和王大宝,又是一笑。曾经答应过付莲帮助醉月楼,但对从商,苏易风完全没有兴趣。以诺能够这个机会,全都是付莲所赐,也许付莲并不需要苏易风的帮助,而是更需要以诺的帮助。
算了,还是直接回牧山村吧,苏易风生怕自己说不过付莲,被她挽留。
“兵大哥,我们到哪里了?”苏易风张口大声道。
士兵回答道:“我们已经离开南贤郡城了。”
苏易风并不是认识到西贤郡的路,便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西贤郡?”
士兵回答道:“现在是春天,要是路干的话,估计两天就行,路不好可能需要三天。”
“啊?!这么久啊!”苏易风记得被夏岚带到南贤郡的时候,只用了三天的时间。
苏易风再次拉开窗帘,伸出头,看向前方,前方的两排是看不见头的树林。将这条路夹在中间,显得有些诡异,又有些孤独。
好吧,大睡一觉,也许醒来就已经到了西贤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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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岚随着于通经过三天的停停歇歇,终于到了帝都,比之预想多花了一天的时间。
帝国画师学院,远比初级画师学院奢华的多,每一处建筑都超乎想象,因为这里汇聚这整个帝国的栋梁之才,因为这里是帝国最重要的地方。
帝国画师学院直属西连帝国的帝王,一切的决定权都要有帝王亲自过目方可执行,所以帝都学院历来一严格著称。
这里的每一名画师都在三阶以上,其中以四阶居多。画师的学生都穿着黑色的制服,佩戴有帝都专门发放的代表荣誉的徽章。
进入帝都学院,于通直接带着夏岚去进行治疗,一路飞来,还没有机会疗伤,耽误的越久,伤势可能就会越深。
所有进入帝都学院的人,都必须通过大门的无形屏障,而要通过屏障,就必须有通行证,这个通行证正好就是学生佩戴的徽章。每进出大门,大门都会对徽章进行一次记录。
于通和夏岚返回帝都的第一时间就被院长青甫知道。
就在于通带夏岚进入疗伤馆之时,就有人急忙跑来对他说道:“于老师,你回来了,青甫大人叫您有事商量!”
于通在帝都学院也算是有点身份地位,对于这个帝都学院唯一的八阶画师,也毫不客气:“没看我正忙着吗?去告诉院长大人,说我明日亲自拜访他老人家!”
说着,于通便翻开一旁书架上的医典,吩咐夏岚一旁做好。医术典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药草,于通虽然是六阶画师,但是向来懒惰,对医术不精,这才翻看医典,查找治疗外伤的草药。
翻了许久,于通终于找到一些,兴奋地道:“我找到了!来人那!”
门外立即进来一人:“于老师,有什么事吩咐?”
只见,于通身前绿光闪了两下,于通已经飞速地在魂纸上按照医典上的图片开始作画起来。
半刻钟之后,于通便将所有需要的草药画完,启画之后,草药呈现在桌子之上。
旁边等待吩咐的人一脸的平静,似乎对眼前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你,拿着这些草药,按照这书上的方法给我煎熬出来!快!”
“啊?于老师,我们是不准翻看医典的!”在帝都学院,专门雇来一些人,为学院进行后勤工作,他们除了吃喝拉撒,走路看路,几乎没有其他任何权利。就连进入屋内也要通过画师的同意。
“我说叫你看你就看,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可是……”
“没什么可是,出了事我担着!”于通经常做这样的事,但是几乎从来没有担过。
这个普通人,遇到于通,只能算他倒霉了。
半天过去。
夏岚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于通就这样一直看守着她,生怕她会出什么事。
“于老师,这些我自己都可以解决,没必要麻烦您的,院长大人找您有事……”
“别!我不看着我就不放心,我和秦老头打好赌的,你要是出了事,我铁定输了,不行,我要看着你。”
夏岚很是尴尬,搞了半天,于通还是在意他和秦老师的赌博。对于面子,于通把它看的比什么都重,尤其是和秦老师之间的较量。
于通一直守着夏岚到晚上,才不得不离开,若不然,那就是神经有问题,夏岚好歹是个女孩子,被一个六十岁的老家伙看着不放,是有些说不过去。
待于通走后,夏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忙返回住处。帝都学院的画师,都是独自居住的,而且管理很严格,所以夏岚并不担心会有人擅自闯进她的屋子。
一进屋,夏岚便将随身携带的破魔图解了下来,瘫在桌子之上,兴奋地看着整幅图。
“有了它,七阶以下的画师全都是笑话。”夏岚兴奋地说道。
可是夏岚不知道,正是因为这幅画,让她过于依赖,疏于练习,八阶之后,她将会后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