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容月还是抓住了人家东家的心里最想要的那样东西的。
她也算是赌对了。
人家东家对钱很在乎,不过,死后的名声更加重要,因此,也在事后拒绝了妻子的要求。
天香楼还是一如继往的继续经营以前的热炒生意。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天香楼倒是一如继往的保持住了,虽然有段时间客源有流失,不过,能够留下来的,都是些忠实客户。
而且由于没有改头换面,也多了好多女客来光顾。
有些男客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清白的人,是个正经人,也乐意带着媳妇过来吃饭,毕竟有的时候出去应酬,媳妇老是怀疑自己去的酒楼不正经。
现在,有人家酒楼的人证明,媳妇总是可以放心了吧?
应该说,这样的生意不在少数,也让天香楼是渡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这年头,还是有些纯粹只爱喝酒吃菜的人,也有一些人是觉得,喝花酒归喝花酒,吃正常菜肴吃正常菜肴。
毕竟有些生活应酬和非生活应酬可是不一样的。
因此,像县城有些酒楼也改变了运营方针,倒是把一些原来他们的客户赶到了天香楼来。
虽然天香楼的价格是最贵的,不过,贵也有贵的好处,人家的立场始终不变不是?
你想啊,打个比方,你好长时间不联系的好兄弟来了,说去外面吃一顿,自然是兄弟俩谈谈心,喝喝酒,菜肴味道好更加好不是?
可倘若去喝花酒,先不说银子问题,光被那些女人们喂了酒,丑态必出,以后朋友也没得做了。
因此,在后来,天香楼的东家倒是万分的庆幸当初的选择。
因为有些酒店改过他们的运营方针之后,生意差了,再重新改过来,又不适应,再也无法和天香楼媲美了。
以前是人家的酒楼常去,很少来天香楼,你说自从吃过上等的菜肴,你再去吃次一等的,你还愿意?
就算你愿意,你的客人也不愿意不是?
所以,天香楼在接下去的日子自然是坐稳县城
第一酒楼,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容月是心急的等着小笼包结果的。
虽然现在生意也不错,不过,一天二两银子,一个月可有好些的,这可是类似于保底的生意,更何况,以后自己想出新品种来,还是可以卖的。
至于以后自己要开铺子了,自然是可以拿来自己用的,你想啊,人家的口味你都摸清了,你这个人,人家也知道了,对自己以后做生意是多么的有用啊。
应该说,小笼包能不能打开销路,就看今朝了!!
而结果自然是那三笼,人家小姐,太太们全部都吃完了。
据说还有太太来问,能不能外带的,倘若还有,再上几笼,没有那就再包些起来外带。
容月问了问人家,要蒸几笼,人家说了,最好是到时候每人能外带一笼回去,人家给家里人尝尝。
容月这次带了十笼过来,刚才蒸了三笼,请厨房的人吃了一笼,只有六笼了。
而此次来的则是有五户官家小姐太太。
二宝的意思是,让容月先蒸个几笼上去,他帮着看火,容月回家去拿,反正她的腿脚快,一来一回也方便。
容月却摇了摇头,让人蒸了一笼,另外五笼便人开始打包了。
让人家吃得尽兴了,以后人家就不长草,不愿意来了,还不如只上一笼的为好,这就叫吊人家胃口!!
花楼的姑娘要如此,其实做酒楼,也是得如此,这样,生意才会长做长有。
容月还让侍候的人去和人家官家太太和小姐说,以后倘若要吃这个最最正宗的京城小笼包,只能来天香楼,除了天香楼,别无分号。
每天楼里只有二十楼,卖完就没有了,必须得提前预定。
那侍候的人笑而不语,然后捧着那蒸好的小笼包去了人家院里。
没一会儿,人家继妻便过来了,一过来,便立即训了宋大厨一大堆话,容月也不是傻的,一听就知道,那是说给自己听的。
人家继妻的意思那就是做人你得搞清楚状况,别拿乔,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稍稍捧你这么
一下下,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还限量,有银子不趁机多赚点,难道还要等到七老八十再来赚吗?
还说了,有些人太过狂妄,她们天香楼是不欢迎这种人的,倘若不愿意做他们天香楼生意,只管直接开口说话就是。
虽然人家的一些话不是在宋大厨的,可宋大厨听了也是很不高兴。
那继妻没过门,东家没掌权的时候,人家宋大厨就在天香楼了,虽然不是天香楼的开国元老,可也是那骨灰级的人物。
就算是东家,也不会这么和他说话,自从那继妻生下双胞胎之后,太自以为是,别说容月看不下去,哪怕宋大厨也看不下去了。
宋大厨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这几天又受了这继妻的鸟气,现在被人家这么一说,火气自然是蹭蹭蹭的上来了。
本来就是在厨房,大庭广众之下的,宋大厨那也是要脸面的,就算人家是东家太太,也没情面讲,倘若这口气他忍了下来,以后还怎么在厨房混啊?
因此,宋大厨双眼一瞪,随手拿起砧板上的菜刀,冲着东家太太挥道,“册他娘个逼,你再给老子说一遍,有种你他妈的再给老纸说一遍啊,来啊……”
厨房里的众人本来都是在看好戏的,现在见宋大厨一发火,拿起了菜刀,而东家太太还傻愣在哪儿,大家心里急啊,万一真来个血溅当场的,那可是大问题。
因此,有些人立即去扯开东家太太,容月和二宝,则是一人拉一边的劝着宋大厨。
容月个子不高,便示意个子高些的二宝把宋大厨手里的菜刀拿下来,一边用眼神示意洗菜的婆子给宋大厨端碗水来,这边便劝着他。
“宋大叔,东家太太说得是我,你别放心上,我都不生气,你也别生气,真的,我就粗人一个,这种事儿压根不介意的。”
“你当我蠢嘛,那个臭婆娘说的就是我,还指桑骂槐的,哼,老东家在世的时候,也没这么说过我,现在,老东家一走,这天香楼就变了天了,老纸难道还怕那臭婆娘不成,最多不干,自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