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正杰那时候有听说过,容月家的什么亲戚来认,不过,并不知道姓郑,也不知道是哪家。
要不然,就花正杰的个性,早就摸上门去了。
无论怎么说,总比国公爷摸上官府容易吧?
因此,见一老头要自己过去,花正杰还挺慌的。
主要是以前有听容月说过一些江湖的荒唐事。
虽然他以前听的时候是觉得不可能。
不过,随着之前在军营,还有这一天在码头搬货他也知道了一些事。
才知道,原来前世他在京城干的事还真不算特别荒唐。
和人家真正的玩家比起来,自己简直是弱爆了。
特别是闽南这边。
可以说是各种玩家聚集,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那叫一个会玩。
倘若是以前,他倒是真不怕。
怎么着也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
可现在不同了。
他是能证明自己身份都没有的黑户,万一遇到一些事,那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花正杰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老桂头身边。
老桂头仔细打量了一番,有点摸不准,不过,还是笑着,很和蔼的问道,“小兄弟贵姓?”
“姓……姓叶……”花正杰说道。
花正杰心里想着,万一这老头真提出用银子来换,自己要不要答应?
答应吧,自己感觉恶心,虽然说眼一闭,那就过去了,至少以后自己和国公爷可以安全到家。
可是,那一夜,绝对是很难熬的吧?
不答应吧,那只能继续在这儿搬麻袋。
老实说,正杰是真的害怕了。
因此,正杰也不敢报自己的真实姓名。
万一真答应了,你说到时候真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做人了。
“姓叶?”老桂头一听,愣了下,捋了捋胡须,然后笑道,“小兄弟长得挺像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家的孩子,所以,故此一问。”
“小兄弟姓叶,那就不是我朋友家的孩子了。”
然后拍了拍花正杰的肩膀,转身准备走人。
花正杰一听,原来不是想让自己当兔儿爷,因此,立即问道,“敢问老先生,您家朋友是否姓花?叫花水木?
?”
老桂头一听,脚步愣了下,然后上下打量了下花正杰不出声。
“在下花正杰,是花水木的侄儿,敢问这位老先生是否识得我家大伯?”
说这话的时候,花正杰的声音颤抖着。
他渴望这位老先生是认识大伯的。
“那你大哥和二哥?……”老桂头问道。
他其实在听到花正杰说姓叶的时候,就有怀疑了。
毕竟,容月这么聪明机灵的人,长时间和她相处的堂弟估计也不会笨到哪儿去吧?
他和花正一,花正栋可都是有相处过的。
花正栋虽然憨厚了点,不过,绝对不傻!!
至于花正一更加不用说了,那叫一个狡猾。
“我大哥叫花正一,二哥叫花正栋,我是花正杰啊,这位老先生,你真认识我大伯和我爹他们,那你是?”
花正杰想道,估计这人是大伯真正亲人家的吧!!
看看人家的气派,坐的那个船哟,啧啧,花正杰突然感觉自己和国公爷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
“正杰少爷客气了,老朽是郑家的一个外院管事,管些零零碎碎的小生意。”
老桂头笑道,他从金陵过来,虽然知道那边有船难,不过,他并不知道花正杰也牵涉其中。
原以为是花正一或者花正栋被人拐了。
哪里想到,是去当兵的花正杰……
什么时候兵营也不这么安全了?
“正杰少爷辛苦了,随老朽先在客栈安置下,明天我们再去面见几位老爷和太太。”
老桂头哪里知道郑老大已经离开闽南的事啊。
他是想着,怎么着也是花水木的亲戚,虽然不是血亲,不过,他知道,他和花老二那是属于感情深厚的,所以想着帮人家招呼一二。
“老先生,那里还有我的朋友。”花正杰指了指国公爷在的位置。
老桂头点了点头,然后道,“那叫你朋友一起。”
老桂头把国公爷和花正杰安置在了客栈,自己就急急的跑去郑府里报信了。
现在府里的当家是金氏。
她听说是容月名义上的堂弟和朋友,也没当回事,直接吩咐老桂头,船队或者车队去金陵的时候,顺便把那二人带上就
成。
不用单独把人家送去。
如果是容月本人,那自然要送,可帮忙,只是人家的亲戚好么!!
不能给别人惯成这不好的坏习惯。
不过,金氏也吩咐了,一路上,得把人家当上宾,好吃好喝供着,让人家挑不出话来。
虽然金氏是很奇怪,为什么正杰会来闽南,不过,她也没功夫询问。
这几天,她正忙着准备儿子订亲的事,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她哪里会放在心上。
老桂头见金氏没说什么,因此,就吩咐下去,倘若明后天有船队或者车队要去金陵,就让人把这二人送去临安。
老桂头刚回闽南,短时间肯定也不会再回去的。
老桂头倒是个客气的,还特地去客栈和正杰他们说了一声。
正杰和国公爷到了客栈,先是爽快的洗了澡,又吃了一桌好吃的,心情正爽着呢。
再加上老桂头也说了,会平安送他们去临安,因此,他们倒也没说什么。
这和他们之前想搬货赚钱回家的待遇已经好太多了!!
因此,二人点了点头,到了第二天下午,就跟着车队一起上了路。
而此时的容月也好,许氏也好,盯着官府送来的书信,都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因为在书信里,花正一写道,之前是找到了他们二人在荒岛上生活过的痕迹。
不过,二人扎了木筏跑走了。
最要紧的是,他们在荒岛几十海里的范围内,找到了一些散落的木头。
所以,水师也好,秦姑姑也好,包括正一他们都怀疑,有可能,正杰和国公爷是葬生海底了。
毕竟,他们是木筏,而他们是船,船的航行速度肯定比木筏要快很多的。
如果真还活着,他们这么多船,估计早看见了。
没看见,再加上那些散落在海上的木筏子,正一说,估计他们在海上的时候,碰上风浪,然后就掉海里了。
容月一想,道理倒也是有的,毕竟二人都不是干惯扎木筏的人,哪会扎得牢的?
不过,二人都是会水的,真落海里了,木头又飘在海上,指不定能捞到一根呢?
只不过,这封信,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给秀秀还有钱氏看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