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厅里早已备好的酒席,我的心里不由的满是诧异,奶奶的,搞什么东东,这高俅居然要请老子吃饭?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我赶紧快走几步,来到高俅的跟前,赶紧恭声作揖道:“下官宋公明见过太尉大人。”高俅这小子的脸色倒也正常,只见他长身而起,亲热地拉住我的手说道:“哎呀,我们的新任巡抚大人来了,欢迎啊欢迎。”听着这小子这般言语,我的心里就明白这小子还是记仇啊。如此看来,老子这一趟还真是来对了。
“太尉大人千万不要这要说,如此还不折杀小人了?只要能为太尉大人分忧,下官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我的言语间越发的恭敬。好汉吃的眼前亏,看你小子这个德行,老子就学学韩信,这胯下之辱尚且忍得,又何惧你这言辞犀利呢?想到这里,我故意再次放低自己的位置,越发恭敬地说道:“今日宋江之所以能取胜,除了圣上亲自赐予我们黄字符之外,更多的还是太尉大人您教导有方啊。如果不是你们及衙内和一般兄弟在前半场奋力厮杀,大大消耗了金人的体力,下官决计也不会赢得这场蹴鞠比赛的胜利啊。可以这样说,要是没有太尉大人,我们估计早就遭金人耻笑了。”
高俅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如此维护他,再加上我此时已经被皇帝亲自擢升为从二品的巡抚大员。除了这京官之外,老子在地方上也是颇有威势的地方大员了。再加上山东府所处的独特地理位置以及无可比拟的重要性,高俅倒也不敢太过刁难我。高衙内看见我这个得胜的将军还在自己父亲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心里不禁有些不爽,看看我们,这小子喊道:“父亲大人,既然公明带领我们球队打败了金人,圣上龙心大悦,还赏了你一个太子教师的尊衔,现在你又整治了这么一桌酒席,还在这里率裁茨兀坎蝗缥颐潜叱员咛溉绾危俊
高俅听到高衙内这番话,心里也对我刻意低调表示满意,此时正好借了这个台阶下来,闻言哈哈笑道:“衙内说的没有错,是老夫唐突了,来,诸位你们就座,呵呵,公明,你就坐在这个主位上——毕竟你是我们今日的大功臣啊。”高俅边说边招呼着众人就坐。看着苏述他们一般人已经坐了下来,再看到这高俅倒也赤诚,似乎已经忘记了今日的不快,就在我准备坐了这主位的时候,心中忽然意念一动,奶奶的,以老子了解的情况来看,这高俅决计没有这么宽宏大量的。这个位置未尝不是这个家伙试探老子的一个把戏。
想到这里,我再次恭声对高俅说道:“太尉大人,如此可是折杀在下了,下官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没有大人,那就没有下官的一切。当日,我因机缘巧合之下与令郎熟识,进而得见太尉大人。正是因为太尉大人的提携,下官今日才能有此福源,要严格地谈论这功臣一说,还当推太尉大人啊。还是请大人坐了这个主位吧?”
高俅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眼睛里闪过一阵讶然之色,随即就隐去了。可是嘴上却依然谦让:“呵呵,公明这是折杀老夫了,你们都看到了,今日老夫在场上是何等的狼呗啊。要不是公明你亲自上场,今日这蹴鞠比赛可真是绝难善了了。所以啊,这功臣的位置还是非你莫属了。”说完这家伙不由分说地又要将我按倒在主位的椅子上。
看到高俅这样,我心里越发觉得这个位置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老子决计不能上了高俅这小子的当。“太尉大人此言差异,抛开这所有的有关蹴鞠比赛的功劳不论,单论太尉大人的德高望重,这位置也非您莫属啊。”高衙内这个傻蛋坐在那里,看着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这小子的肚子早就是饥肠辘辘了。今日我有幸去了皇宫赴宴,可是其他的御龙一队的队员却并没有这种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有东西吃了,我却和高俅在这里玩起了太极,为了一个位置居然如此谦让了半天。高衙内的心中颇有几分不耐,嘴上便没有好气地喊道:“父亲大人,公明,你们怎么如此婆婆妈妈呢?不就是一个位置吗?谁坐还不是一样?我都快饿死了。”
听到高衙内这么一说,老子的心里可是非常得意,奶奶的,好了,眼下有你小子在此这么一搅和,高俅这家伙心疼你,估计这位置的考验就可以结束了。果然,高俅看见自己的爱子这样,父亲的慈爱涌上了他的心头,再也没有和我考验心机的耐心,便当仁不让地坐了下来。看着他坐好,我也紧挨着他坐了下来。
“呵呵,衙内,还有你们,以后还要和公明好好学啊,人家年纪轻轻,就做到了这巡抚一级的大官,你们还需要努力啊。”高俅慈祥地看着高衙内,语重心长地说道。高衙内这小子胸无城府,听见父亲这般说话,赶忙着急地说道:“父亲大人,你可能还有所不知,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明日就要结拜为异性兄弟了。”高俅看着苏述、孟宣他们也是这样点头,心中不禁大大吃了一惊。可随即也就释然了,如此对自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既然自己的儿子愿意接触这宋公明,眼下这宋公明的风头正旺,如果能通过儿子之间的这种结拜而将宋公明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那自己与董贯和蔡京哪两个家伙的争斗,自己可就是凭空多了一张王牌出来啊。尽管大宋朝为了自己江山的稳固,也一再禁止朝廷中的官员与外放的地方官员交接,可是这却对朝廷高级官员根本就没有什么约束力。就像眼前,我毕竟是与高衙内结拜,高俅并不直接参与进来。但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我们的这种结拜本身就充满了功利的色彩。如果高衙内不是高俅的儿子,或者说老子还是以前那个押司的身份,估计这种场面说什么也不会出现。
“是吗?如此甚好啊,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大宋朝将金人打了一个落花流水,这本身就是一件难得的大喜事啊。这么好的日子正好是你们兄弟结拜的大好时机啊。我看不如你们现在就结拜如何?结拜完了,我们再来个一醉方休如何?”高俅忽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高衙内这小子本来就喜欢热闹,此时见父亲居然赞同自己与我结拜,这小子顿时就开心的不行了。因为以往他与苏述这帮人,甚至是朴舍敬之类的混混一起玩乐,虽然相互间也称兄道弟,可是却决计不敢让高俅知晓了。因为这小子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十分讨厌这种事情。曾经有一次高衙内心里不理解,就仗着父亲心情好,问了父亲这里面的缘由。高俅当时并没有直接回答高衙内,只是给他举了一个通俗的例子,对此高衙内现在还记忆犹新。之所以记忆犹新,不是因为他的记忆力有多好,实在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讲的问题太形象生动了。这才让这小子印象深刻。
当时,高俅看了高衙内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一直看的这小子心里都有些发毛了,他才慢悠悠地说道:“衙内啊,你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为父并不会对你横加干涉的。毕竟,你也大了,也有自己的生存权利的。但是,就像你看到一个当红的□□一样,不管你在外面如何地和她山盟海誓、恩恩爱爱,为父都不会干涉你,但要是你将他们迎进咱们这个家门,那是决计不可以的,这就是逢场作戏的道理,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就是这么一回事。”
高衙内听到高俅这般说话,这小子心里根本就不明白父亲怎么会将朋友之间的结义和自己**联系在一起了。看到他那副一愣一愣的德行,高俅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语重心长地对这自己这个过继来的儿子说道:“为父的意思就是那些撺掇着要和你结拜的人啊,当然也就是你所谓的朋友,就和这婊子一样,你在外面和他们如何胡闹,为父都不会指责你,干涉你,但是你要把他们真的当成是自己的知己,真的要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异性兄弟,那是决计不行的,就像婊子和你恩爱是图你的钱一般,这所谓的朋友图的可是你的权势和为父的地位啊。所以呢,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家,有些时候朋友就和婊子一个德行,只要我们有钱,只要我们还高高在上,是不是非要结拜其实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高衙内看着自己的父亲,顿时颇有一种茅塞顿开、醍醐灌顶的感觉来。父亲这种说法实在是太精辟了。正因为如此,这小子今天在极度开心之下忽然想起了当日父亲和他这般说话的情形,所以这家伙现在有些担心。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自己的父亲居然没有责怪自己,相反却持了一种鼓励的态度。苏述他们看到高俅也认可了他们之间的这种结义要求,神色间也很是兴奋,催促着高衙内赶紧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