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巴德回到营帐中,那一副家里死了爹娘的表情,让营帐中满心期待的人都失望,一看戈巴德的脸色,就知道这一次肯定没有机会。 .
亚当斯问道:“戈巴德先生,李振怎么说的?”
戈巴德摇头叹息,一脸无奈之色。
马辉顿时明白了过来,接着说道:“既然奚长祯和奚应龙兄弟已经逃走,继续追究也没有用。我们不再纠缠这件事,商讨下一件事。”
“什么事?”戈巴德问道。
马辉微微一笑,说道:“大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吗?奚长祯、奚应龙都已经离开富春城,他们组建的国家已经拿下,越南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现在,应该着手准备组建越南政府的事情。这是目前的重中之重,是竖立八国威信的大事。”
“对啊,我竟然给忘记了!”
戈巴德以手抚额,轻声叹息。
这时候,营帐门帘卷起,一名士兵快速的跑进来,来到戈巴德身旁,在戈巴德的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戈巴德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他摆手让士兵退出去,说道:“我刚得到了消息,奚长祯和奚应龙两人已经带着士兵往西而去。恐怕,这一次要波及更多的国家啊!”
兰克福骤然大惊,说道:“遭了,法国控制的各国要遭殃。”
马辉神色不变,这和他无关。
戈巴德沉声说道:“目前,还只是在越南周边的地域,一旦奚长祯和奚应龙的军队继续往西,那是属于印度的区域。.这一回,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都怪李振,若非李振不出力,不全力以赴,怎么会让奚长祯逃回来呢?若是李振肯全力攻击,要拿下奚应龙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一切都是李振弄出来的。这个李振,不是一个好东西!”
亚当斯说道:“经戈巴德先生一说,我真的觉得李振是故意的。”
辣厄尔摇头说道:“不可能,就算李振打仗厉害,但哪能跟妖怪似的,他不可能算到奚长祯、奚应龙兄弟去哪里,这不对,不符合情况的。”
马辉继续说道:“诸位,请听我一句。奚长祯兄弟已经离开,诸位再去追击,也追不到。唯一能做的是提前派人通知自己国家的人,谨防奚长祯和奚应龙的袭击。我想,做到这一点,诸位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除此外,目前急需准备的还是组建越南的事情。我相信,以李振的手段,肯定不可能没有准备,我们必须做万全的准备。”
这番话,赢得了大多数人的同意。
所有人都记下马辉的提醒,言归正传,开始商讨组建越南的事情。
……
李振所在营帐,大帐中。
阮乐乐站在中央,脸上满是倔强的神色,微笑着说道:“大总统,您当初说要拿下奚长祯和奚应龙,但现在呢?人都跑了,我怎么报仇啊!”
说完后,阮乐乐蹲下来嚎啕大哭。
她心中的压抑,在这一刻如同山洪般爆发。
昔日,阮乐乐是阮氏王朝的公主,快乐无忧,仿佛是一只快乐的小鸟。但风云突变,她的国家覆灭,她的家人被杀,她背上了家族复仇的担子。有事情忙碌的时候,她可以短暂的忘掉心中的伤痛,但一个人静坐下来的时候,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家人惨死的场景。
如今阮明德死了,更让阮乐乐自责,迫切的想要报仇。
报仇!报仇!
阮乐乐心中只想报仇,但现在仇人逃走了,怎么报仇呢?
一时间,阮乐乐感觉孤单无助。
李振看着阮乐乐哭泣,心中叹息,对阮乐乐的家仇,他爱莫能助。一旦为了帮助阮乐乐而杀掉奚长祯兄弟,对整个中国而言,绝对是没有好处的。没有了阮氏兄弟,李振要做的很多事情难以实现,故此,李振只能保证阮乐乐无忧的生活,其余的家仇国恨,难以帮助阮乐乐实现。
李振没有去安抚,静静的看着,任由阮乐乐发泄。
三分钟后,李振才站起身。
他走到阮乐乐的旁边,蹲下来,扶住阮乐乐,带着一丝歉意,诚恳的说道:“乐乐,起来吧。虽然你没有了家人,没有了国家,但你还有爱你的人,小叶一直爱着你啊。人死不能复生,国家也已经成为过往云烟,再回忆也无济于事。你若是沉浸在过往的仇恨中,那不是你的兄长和父母愿意看到的。他们在天之灵,希望你过得好,能快乐无忧的生活。”
阮乐乐听着李振的话,仿佛回到了昔日和兄长对话的时候。
那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她扑在李振的肩膀上,哭得更厉害了。
一边哭泣,阮乐乐一边哽咽着说道:“可是,可是……明德,明德他死得好惨,死得好无辜啊!他才四岁,还是一个小孩子啊!”
李振轻轻的拍着阮乐乐的肩膀,说道:“乐乐,这并不怪你,要怪啊!应该怪我,当时我知道八国联军成不了事,打不赢奚长祯。但我没有阻止你,任由你离开,才导致明德太子的死去。这个古怪精灵的小家伙,我也喜欢得紧。我的儿子李重孝和明德太子相差不多,岁数相仿,都是古怪精灵,很讨人喜欢的。”
阮乐乐一听这话,摇头道:“哪里是大总统的错,分明是我错了。若不是我信错了人,就不会让明德被杀的。”
“错了!”李振又说道。
阮乐乐一愣,问道:“大总统,我怎么错了?”
李振说道:“有我的错,但更多的是洋人的错,是他们诱惑了你。这世上的人啊,很多的人是善良的,都是好的,因为被人诱惑,才犯了错。比如一个官员,是一个清官,并且是孝子,但他的家境很差,父母得了重病,却没有钱财治疗。这时候,一个商人拿钱去贿赂他。官员选择了接受钱财为父母治病,但也犯了错。”
“你说,这怪清官吗?”
“不,这不能怪这个官员,只能说国家对官员有亏,并且以钱财要挟官员的商人太奸诈,丝毫没有人性。你啊,就像家中父母重病的孝子清官,急于为家人报仇,才听信了八国联军的话。明德太子的死不是你的错,是没有人为你报仇,是八股联军的人诱惑了你,所以才错了,明白了吗?”
此刻,李振不断的给阮乐乐灌输一种思想。
这件事不是阮乐乐的错,是八国联军的错,要让阮乐乐除掉思想上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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