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郑玉彤刚想穿衣服,感觉自己的手比以前沉了许多,伸出双手一看,一对带着彩沁的羊脂白玉手镯,正套在自己手脖子上。
“嗯,不错……”
不管怎么看,郑玉彤都觉得玉镯跟自己很配……
“大小姐,早饭好了!”
“知道了!”
……
过了几天,经过了几天特工常识培训,又将瑞士护照拿到的郑玉彤发现:刚到手的工作,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危险,自己只需要将字典背下来,就万事大吉了……
于是,郑玉彤辞去了学校里老师的工作,跟刘玄恭过起了蜜里调油的小日子,闲着没事到访古斋里长长见识……
六月份,刘玄恭在东郊使馆附近的一家日本小酒馆里,跟沉寂了许久的酒井次郎接上了头,收到了期待了三个多月的消息:建立伪“满洲国”,策划“华北自治”的幕后人物,有“东方托马斯·爱德华·劳伦斯”之称的土肥原贤二,暴毙而亡。
有些小得意的刘玄恭,将土肥原贤二暴毙而亡的消息,用电报发了十几份出去……
没多久,刘玄恭收到了以自家老头子名义发的电报:宜家宜室,有伴莫行险,流云。
刚刚将电报翻译过来的郑玉彤,看见电文内容,好奇地盯着刘玄恭,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睛仿佛再说:这是什么情况?
刘玄恭只是笑了笑,没敢将自己的“成就”跟“小饭票”讲。
进了七月,入了夏,京城的情报圈里依旧是跟往常一样:表面平静,底下却是暗流汹涌。
没过多久,西班牙内战爆发的消息引爆了情报圈……
没多久,圈子里传出了德国和北苏参战的消息。于是,“经过战火检验”的两国军火,价格飞涨……
没多久,在圈子里有“小胡子的和平推广会”之称的第11届夏季奥运会在柏林举行,而且,作为东道主,小胡子创造性地提出了火炬传递的构想,并付诸实施。
一时间,奥运会的各种消息铺天盖地,将西班牙的纷飞战火“压”了下去……
奥运会结束不到十天,华共发出的《致三民党书》,则是直接将全国的舆论圈子引爆了……
而这份在三民党的铁杆支持者看来,像是求饶一样的公告,在大多数人眼里,没有什么奇特的。
可偏偏就是这份求饶书一样的公告,恰恰就戳中了某些人的泪点……
北平的盛夏,酷暑依旧难当,买完菜刚回到家,刘玄恭就把菜篮子往厨房里一扔,直奔浴室……
郑玉彤那着毛巾擦了擦刘玄恭的短发:“玄恭,现在外面的局势怎样了?”
刘玄恭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沙发后面的郑玉彤,苦笑着摇了摇头:“还能怎样,吵成一片,日本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那陕北的华共?”
看着面带忧色的郑玉彤,刘玄恭摇了摇头:“你放心,暂时还是没有问题的。怎么了,怎么突然关心起华共来,大小姐,你爹可是大地主。”
郑玉彤叹了口气:“今天早上,遇见以前的同学了,才知道,很多同学都去了延州。”
“哦。”刘玄恭点了点头。
郑玉彤轻轻地晃了晃刘玄恭:“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同学里面,就只有我无所事事?”
你这是闲的!虽然这么想,可刘玄恭没有胆子那么说,只是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包裹,递给郑玉彤。
郑玉彤打开包裹,发现了里面有一本厚厚的书,看了一下封面:“gonewiththewind?”
“美国那边刚出版的,要是觉得闲着,可以翻译一下,据说,挺有意思的。”
“好吧!”
于是,郑玉彤同志的革命萌芽,被资政主义的“毒草”扼杀在摇篮里……
多年以后,着名的翻译家郑玉彤女士,对此事依旧耿耿于怀……
对于能够将郑玉彤的幺蛾子压下去,刘玄恭觉得自己的做法还是很正确的:随着华共跟东北军的不断接触、谈判,关东军方面,似乎是收到了什么风声,北平城里,暗流涌动;刘玄恭可不敢放任郑玉彤这样的菜鸟谍报员,在外面乱晃悠……
没过几天,刘玄恭又收到了“小掌柜”刘文宁那霸道而又简洁的请假条:家中有事,请假三天。
刘玄恭苦笑着看了一眼许胜:“让咱们的人小心一点,好不容易攒几个精英,还被拐跑了,剩下的人手,可得看紧了。”
许胜拍着胸脯保证道:“老大,你放心!”
刘玄恭将请假条往垃圾桶里一扔,拍了拍许胜的肩膀:“把力行社那个杨崇光给我盯紧了,对了,还有那个,那群少爷小姐组织的青年义勇军,也给盯住了。”
“青年互助团?”
许胜一愣,想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去年一二九过后没过多久,以同仁堂的大小姐为首的少爷小姐,打着青年义勇军的旗号,从店里买走了一批放了很久的稀缺货。
“老大,你是说那群少爷小姐组织的那个过家家的小团体?”
刘玄恭没好气地瞪了许胜一眼:“还过家家?”
刘玄恭从抽屉里掏出一份清单递给许胜:“他们用的都是高级装备,配件和dàn yào都是特制的。”
许胜接过清单仔细地看了一下,上面都是店里卖出去的特制配件和特殊口径dàn yào。
看完之后,许胜额头上直冒冷汗:用了这么多dàn yào,就算是小孩子,也能练成暗杀高手了……
看了看还心有余悸的许胜,刘玄恭笑了笑:“不光是从别人嘴里掏出来的,才叫情报,只要有心,情报随处都是。可以对他们开放跳雷、可塑zhà yào和四倍以下的瞄准镜。”
敢情,您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许胜偷偷地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些不太情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老大,可咱们自己用的也才是四倍的瞄准镜?再说,他们怎么装到枪上?”
刘玄恭得意地笑了笑:“我们马上就会有六倍的了,至于安装?他们要是没办法?可以提供安装服务,价钱嘛,翻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