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疑惑地望向于嗟麟,于嗟麟却对她淡淡一笑,不在意地说:“邀你过来比较匆忙,想着你来不及准备,怕你来了之后不惯,就随意帮你准备了,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羲和觉得心头一暖,笑道:“还行。”
于嗟麟送了一口气调笑道:“能得羲皇陛下一句还行,真是诚惶诚恐啊。”
羲和想起了一路上他的兴师动众,忍不住说道:“嗟麟,如今大战刚过,国库空虚,正是应该休养生息之时……”
她还没有说完,于嗟麟就明白她说的什么:“你要是指修建车道的事情,那可就冤枉我了。”
“不是你干的?”
“是我一直想干,没干成的。”于嗟麟笑道,“此前江宁到上京道路崎岖,有些路段马车都难以通行,我之前一直想修通这条路,但是所需人力财力太大,未能如愿。这次听说你要过来,各州郡的百姓自己出人出钱出力,动手修路造桥,很快这条路就修通了,速度快得我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说起来这个,我还要谢你呢。”
还有这样的事,羲和也乐了。不过她想起来好多年前她从凤羽府出发去英王府,也是一路围观。凤羽府的影响力,在西梁比在其他地方更加根深蒂固,当时凤羽府消隐十年尚且那样有威望,现在又经过这么多年的征战,现在凤羽府在西梁民间的人气,与当年也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么说,那么多人也不是你安排的了?”她想起了那密密麻麻的黑点,沿途都是。
于嗟麟叹道:“哎呦,别提了。那些人不是我安排的人,因为我的人都被派去对付他们了。你每到一个地方我都担心你会不会出意外,人太多了……”
然后他还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我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看的。”
羲和哈哈笑了起来:“那我还真是冤枉你了。”
她说要看霍恪说的那副画,结果看到之后却有些疑惑了。那副画衬在金帛之上,收藏得极为郑重,画上的女子,乍一看是她,但是细看起来却不是。画中的女子衣着华贵,云鬓高旋,但是眉目柔和,带着笑意,盈盈地望过来。
羲和看了好一会儿,看到了她发间那个金钗,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她,这是她的母亲!
“你宫里,怎么有我母亲的画像?”
“是我父皇留下来的,前几个月刚发现的。”
“这……”羲和迷惑了,西梁王于振公,怎么会藏着她母亲的画像,而且还藏得这么好?
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她不知道。她想起在定安,母亲和父亲一直很恩爱的样子,感到心跳得有点快。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
羲和觉得脑子很乱,:“别……你让我缓缓。”
她有些怕听到那些她不愿意知道的东西,虽然她母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但是在她心中,依然是不可侵犯的。
“好吧,不说就不说。”于嗟麟也不坚持,拉起她的手道:“走吧,我陪你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