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秘书不敢怠慢,快速的追着夜锦深,一边摸出手机拨打医院保镖的电话,吩咐道,“马上把医院的情况发过来,主要是二少和小姐的。”
苏秘书挂断电话,一路追着夜锦深到停车场,可他还没来得及上车,豪华的帕加尼便扬长而去。
“总裁……”我还没上车啊……话语没说完,车子已然消失在他的视线。
夜锦深面色冰冷、气息压抑的开着车,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幽深、暗沉。
他的眼前,浮过当时夜夕夕发的短信内容,
“锦深,家里有急事,我马上回去一趟,我处理好了明天早点过来,对了,二哥跟恩星求婚了,她们现在很幸福,你可以不去医院,你昨晚没睡,也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一起去医院看他们。”
“没什么,就是很想哥哥了,也很想你为我修的粉红小别墅,所以我过去住一下,明天坐飞机过来。
此时再看,短信的内容,字里行间无不是在阻止他去医院,而她所说的‘明天早点过来’‘过去住一下’这样的字眼,明显存在着漏洞。
当时时间已经将近凌晨,她坐的又不是飞机,如果打车去r城,最少也要明晚,所以她怎么可能住那边的别墅,还早点回来?
“该死!”夜锦深的大手重重锤了下方向盘,手背上青筋凸出,指骨明显。
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夜夕夕和沐亦辰很有可能被算计,但被算计了什么?不得而知。
时间已然过去两三个小时,他们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一个是他最看重、疼爱的亲兄弟,一个是他最宠爱、于他而言是例外的女人,他们两个,无论其中哪一个发生任何事情,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夜锦深的大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脚下的油门踩了又踩,车速直线上升。
‘叮叮……’这时,包里的手机响起铃声,他也丝毫没放慢车速,而是腾出一只手摸出手机,将手机放到吸盘上,修长的手指点击接听、免提。
“总裁,二少和小姐都不在医院里,据保镖说几个小时没有看到了,不过总裁放心,我已经吩咐保镖去调查监控、查看二少和小姐的行踪。”
电话一接通,手机里便响起苏秘书毕恭毕敬而又严肃的声音。
夜锦深及其淡漠的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此刻,容不得他去担心夜夕夕和沐亦辰到底有没有事,他在脑海里第一时间便寻找着可能针对两人的人,想到什么,他当即黑眸一沉,拨打苏秘书的电话,冷硬的询问道,“宋倾倾人在哪儿?”
能同时针对沐亦辰和夜夕夕的,除了东方曜便是宋倾倾,而东方曜那个人虽然什么都做得出来,但还没有傻到直接往他枪口上撞的地步,更何况东方曜也喜欢夜夕夕,不可能把夜夕夕和沐亦辰同时抓走,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宋倾倾。
她能把那些事情告诉韩恩星,说明她是死了心也想要搅局。
苏秘书听着夜锦深冷冷的质问,声音压低一个度,有些为难的回答,“总裁,国外的人说宋倾倾一下机就做了准备,趁机逃跑,所以他们一直在跟踪、搜索,我今天白天跟他们说了,十二小时内必须抓到宋倾倾,所以就寻思着暂时没有对你报告。”
夜锦深听得气息冰冷,要是苏秘书现在在他面前,他非得踹他一脚不可,“这么重要的事情不禀告,看来你胆子比夜夕夕还大,今晚沐亦辰和夜夕夕谁要是出任何问题,苏秘书,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问题!”
夜锦深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冰冷的挂断电话。
苏秘书百口莫辩,焦急又急切的想要解释,可通话已经被挂断,耳边回荡着夜锦深寒可冻人的话语,他后背攀升起一抹抹冷汗,着急的跑去车库,开车去医院。
夜锦深挂断电话后,便将车切换到自动驾驶模式,拿过手机给夜夕夕的手机发去短信:宋倾倾,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老实交代夜夕夕和沐亦辰现在在哪儿。
夜锦深可以肯定,夜夕夕的手机此刻一定在宋倾倾的手里,她想做的,无非是假扮夜夕夕,吊着他,消除他的怀疑。
果不其然,很快回过来消息:夜哥哥,你比我想要的要聪明很多呢,我以为你要等明天一大早接到视频消息才知道呢,夜哥哥,你给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都不重要了,从昨晚见韩恩星开始,我就没想过活下去,所以我这无非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夜锦深看着屏幕上啰嗦的字体,面色冰冷,不耐烦的敲打字体:少废话!告诉我夜夕夕和沐亦辰现在在哪里,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那边的宋倾倾看着夜锦深不耐烦的语句,嘴角浅浅的勾了勾:夜哥哥不是那么厉害吗?自己去查啊……
夜锦深看到这一句话时,大手紧紧的握着,指骨间发出咯咯的声响,他原本想看在东方曜的份上放宋倾倾一马,但现在看来,五马分尸都不足以泄愤。
夜锦深正在气头上,苏秘书的电话又闪了点来,他面色不悦的点击接听。
苏秘书放佛可以感觉到夜锦深身上的寒气,吓得说话更加颤抖、忐忑,“总……总裁,医院……医院的监控被病毒入侵,昨晚十点到现在三点的,完全无法查询,不仅是医院,就是医院周围的各大监控也被黑客攻克……”
夜锦深闻言,定制的手机硬生生的在他手心里扭曲,他薄凉的唇瓣一字一句的抿道,字字猝冰,“追踪夜夕夕手机的位置,马上把宋倾倾给我抓回来!”
“是,总裁……那小姐和二少,从哪方面下手调查?”苏秘书问这句话是无比忐忑的,可没有监控、没有任何线索,完全是大海捞针啊。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不得不询问夜锦深,毕竟夜锦深很多时候手段都比他们聪明、利落。
夜锦深此刻的火气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偏偏还有这样猪一样的手下,他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