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也只能一个人扛着,没有人能够与她一起分担。
泪水落得消无声息,她的脸色渐渐地苍白。
哀莫大于心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慢慢的冷静下来,接受着现实的时候,全身发冷。四肢麻木的走到母亲的病房,走到那病床前。
看着一旁仪器上面跳动的数字,苍白着脸色躺在床上的老妈,她的头上和身上包着厚厚的纱布,眼睛紧闭着,蜡黄的脸色。鼻子上带着呼吸机,气息还是那么的微弱。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那样鲜活的老妈。还会对她笑,会给她做那么多好吃的菜,会在家里默默地守着她。
可只是那么短短的几个小时,一切都没了。
一切都灰飞烟灭,变成了噩梦,挥之不去的噩梦。
“妈。”白晓曦的声音嘶哑,她的手握着躺在床上的白妈妈的手,那冰冷的温度让她心寒。
“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白晓曦说着,目光坚定。
可是那几乎是天文数字的费用,就像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
“我到底该怎么办,有谁能告诉我……”白晓曦是那样的迷茫,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那蓝色输液管中一滴一滴滴落的液体,满是空洞的神色。
在医院呆坐了足足四十六个小时,白晓曦站起身来。
细心的给老妈将被子盖好,这才从门口走出去。
外面的阳光强烈,炽烤着水泥铺就的大地……
金隅大厦。
“总裁,有你的电话。”艾米丽有些犹豫的问道:“要不要转接?”
“是谁?”梁霆钧的声音冷漠,眼睛死死地盯着平板屏幕上滚动的股市数据。
“一个女人,说她叫白晓曦。”
白晓曦……
这个名字让梁霆钧的眼神收回来,沉默了一下,说:“接。”
“嘟嘟--”两声转接提示音过后,话筒那边传来白晓曦沙哑哽咽的声音。
“梁霆钧,你可不可以借我十万块钱。”白晓曦的声音虽然强忍着悲伤,却依旧是掩不住哭腔。
她,这是怎么了?
上次还生龙活虎的跟自己斗嘴,怎么今天听声音就虚弱成了这个样子?
“你现在在哪?”梁霆钧感觉到了几分不寻常的味道,担心的问道。
“我在大厦的楼下,保安不让我进去。”白晓曦委屈的说着。
“你等一会儿。”梁霆钧将电话放下,起身,径直大步的走了出去。
在门外的艾米丽见梁霆钧突然出来,明显一愣,在身后问着:“总裁,你这是去哪里啊?等会还有一个董事元老会议啊。”
可是梁霆钧却像是压根就没有听到似的,头也不回一下,大步走进了电梯。
白晓曦手中拿着那没有声音的话筒,还没回过神来,远远就看到梁霆钧正匆忙的走下来。
瞧见白晓曦的模样时,梁霆钧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两天没见而已,怎么会变得这样的憔悴。
原本鲜活灵动的大眼睛此时红肿的就像是两个桃子一样,那苍白的脸色,在纯黑色的长发的衬托下显得更是苍白如纸。白晓曦本就是学舞蹈的,身子一直很是纤细瘦弱,可今天一见,整个人就像是一张纸,风一吹就会随风飘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