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欧阳明萧当朝宣布尊洛琳为皇后,洛琳所产之子为乌拉国太子,黄袍加身,洛琳随同太子移驾中东殿。引起了轩然大波,孙忌率着他的门童极力反对,理由是洛琳品级低下,不过是后宫中的美人,岂可因为生下儿子便尊为皇后,乌拉国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先例。
欧阳明萧气愤地一拍案几:“孙尚书,乌拉国开国以来没有的先例,难道朕便不可改之么?朕曾有言在先,谁能替朕生下皇儿,便尊为皇后,生下皇儿,便是我乌拉国的头等功臣,从此以后,我乌拉国之香火得以延续,我乌拉国的延续皇家血脉的功臣,到孙尚书口中,却成了品级低下,不知孙尚书是何居心?”欧阳明萧厉声厉色,孙忌身子微抖,被驳得哑口无言,只得拱了拱手,“皇上说的极是!”心里有现多的不满,也只得咽下去。
宫中洛美人生下皇子被尊为皇后的消息如同原子弹一般火速地传遍乌拉国的每一个角落。
雁儿从路江南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微怔了一笑,随即被一抹落寞的笑替代,没有了自己,他一样的过得滋润鲜活。
这些天,一直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当听到洛琳为皇后的消息时,突然冷笑着往房间走,双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突然一段回忆自脑海闪过。雁儿坐至桌前,单手托腮,思量起来,如果自己所记不错的话,洛琳腹中的孩子应是吴太医的孩子,那么,尊她为后,定是一个巨大的阴谋。雁儿有了一抹自然的笑容溢于脸上,随后再被一抹哀伤替代,就算是为了对付洛家,与自己还有关系吗?怎么会没有关系,雁儿,你一定要替自己讨回公道,还要让孩子安安全全地生下来,就算宝宝没有爸爸,也要让他平安地活下去,而不是被洛氏一族所害。
楚雁儿有了信念,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被她藏在深处,深处!虽然怀着孩子,她仍坚持与滚州五绝学习他们的绝学,命
休自从与舞娘胡秋歌有了那一次以后,两个人开始出双入对,十分亲密,命休也由之前的冷洌汉子变成了有情有义的温柔情郎。我们不得不赞叹爱情的伟大。
除了命休的剑,楚雁儿还没有开始学习,毕竟怀着孩子,她可不想不小心闪了腰。
舞娘胡秋歌的舞姿,精谌的易容术;鬼影的隔囊取物神偷手;玄异的机关设计;楚雁儿均是学得孜孜不倦,素心与翎儿常在一旁照料雁儿,递温水的递温水,擦汗的擦汗。
雁儿恢复了神采,她们都打心眼里高兴,雁儿常常蹲下身子,蹲在院子里不停地鼓捣着玄异教给她的一些玩意。
玄异与鬼影自雁儿来了以后,从来没有离开过路家半步,更奇怪的是,似乎因为他们成了雁儿的师父而和谐了起来,每次要开始掐架的时候,雁儿冲着他们一笑,他们总是会相视一笑,化干戈为玉帛。
“素心,快来帮我一下!”楚雁儿蹲久了,站起身来,一手叉腰,身子往后仰了仰,腰部感觉有些酸酸的。
素心立即凑了过来,娇小的脸上有两只神采奕奕的眼睛,从前,她是不习武的,她总不愿意参与到江湖中的打打杀杀之中,自从失去孩子以后,她的世界观彻底改变了,并不是自己想要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别人便会让你称心如意。她再想起雁儿说的贺大哥与明觉长得一模一样,于琪从前是那样地爱着明觉,她的心不自禁地瑟瑟发抖,失去孩子,她尚能忍受,如果失去贺大哥,她不敢想像,她的世界将是如何的灰暗?
她蹲下身去,侧着小脸微仰头,看向雁儿:“雁儿,怎么弄?”现在,与雁儿相处自在了许多。
“把那根红色的线与那颗钉子连接起来,打一个活结,然后再把那根绿色的线与黄色的线打一个活结!”雁儿一边叉着腰,一边挂着笑,一边指手划脚。
素心认真地照着她的吩咐动作起来,
很快便搞定,再站起身来,拍拍双手,“雁儿,这是弄什么?”
雁儿神秘一笑:“你站远一点,远远地看着,就知道了!”说完冲着雁儿神秘地眨了眨眼。
玄异抱着肩倚在院子一处的墙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幕,脸上一直挂着赞许的笑容,自己一向天资聪颖,擅长机关设计与开发,没想到雁儿比起自己,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设计是那样的娴熟充满着新意,机关的表面还极具诱惑力,果然是青出于蓝。
素心一边远离机关,一边不放心地回头看,一走一回头,雁儿扑哧一笑,“素心,你干嘛呀?这么紧张做什么?站好了,看好了!”
素心果然站好,眼睛直直地盯着机关,心里却像打鼓一般紧张,不会有什么事吧,刚刚自己弄的那些,没有弄错吧?
雁儿轻轻地一扯藏在袖子里的白色细线,轰轰的声音传来,素心赶紧捂紧双耳,双腿有些发软。
雁儿笑得前腑后仰:“素心,你干嘛呀?怎么会那么胆小?”
素心再抬起眼皮,偷瞄机关。机关设计在假山处,假山上摆了几块石头,还有几个铁制的卡子,石头被涂上了与假山同样的颜色,经过那些细线一拴,石头们完美地排列如同假山一角一般,石头与石头的缝隙里,还夹有彩色药包,更有石头内里被掏空,里面藏着细针!
雁儿一扯细线,飞针唰唰地往外飞,石头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地四下飞散,发出砰砰的撞击声,有一块飞至围墙处,围墙立即破了一个洞,石头再以强劲的力道飞了出去,素心张大了嘴巴,从围墙的那个洞里往外看出,石头还飞出去好远好远。
雁儿得意拍了拍自己的手,神气地冲着素心挑了挑眉,一仰头:“素心,怎么样?”
素心的眼睛还没有离开刚才那块飞出围墙的石头,被雁儿一喊,回过神来,那个羡慕,语言难以形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