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是事情真相亦不远矣。
前世似乎自始至终,湘王都压在太子头上。太子自始至终似乎只有一个太子名头。即无寸功,身边又少了忠臣良将,所以最终没能保住储君之位。
至于豫王和宁王,她实在听之甚少。所以并不清楚这二人是否也有争储之心,最终败北,所以最终累极性命。
只是这一世似乎与前世大相径庭。
先是齐律‘抢’了北境之功,以至湘王未得出头之机,再有便是宁王和豫王,似乎前后都与齐律有了往来。一旁还有虎视眈眈的太子。储君之位到底最终落到哪位皇子手中,似乎一团迷雾。
总之,这一世齐律和湘王交恶,以齐律那性子,必不会再和湘王同流合污。
至于他会不会因为皇帝的加难而转投湘王麾下?谢珂相信,只要有她一日,他必不会。所以为了阻止他最终走上歧路,她首先要做的便是保重自己。
只要她和女儿安好,齐律便不会乱了阵脚。
自然也不会中了湘王的圈套或是陷阱。没有短处被湘王握在手中,傻子才会去给湘王当枪使……
本以为这顿酒恐怕要喝到深夜,不想齐律不过半个时辰后便回屋了,而且身上哪有丝毫酒味。小明月看到父亲,展开小胖胳膊便要齐律抱,一日不见女儿,齐律也想的紧。赶忙将女儿抱起,自然不忘举过头顶,让小丫头咯咯笑个够本。
“女儿,想没想爹爹?”
明月自然不会回答,不过这不妨碍她用小嘴给齐律洗了脸。
这口水若是旁人的,齐律一定二话不说去沐浴换衣,可这是女儿给他的……他除了傻笑还是傻笑。
“宝姐儿,看女儿多亲她爹爹。”那幅臭美的神情,若是他有尾巴,恐怕要翘到天上去了。“明月一日不见你了。自然想的很。”“我就说咱们女儿聪明。才几个月大。便知道想爹了。”谢珂一脸无奈,心道小丫头不过习惯了齐律日日陪她玩耍罢了,突然间少了‘玩伴’她自然会找。
不是女儿多聪明,而是小孩子都如此。
不过显然齐律自觉自家女儿是顶顶聪明的。为了不打击少年。谢珂选择附和的点头。
得到谢珂肯定的答复。齐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便是连刚进屋时犹带着几分忧色也迅速淡去,只在榻上陪了小明月玩闹着。
直到小娃玩累了。在齐律臂弯里甜甜睡去。
齐律脸上才带出几分凝重来。“今日殿上陛下命我早日动身,我和贺章商议过了,此事确是宜早不宜迟,我们后天便动身。”
这么快?
“是不是太赶了些,好歹要商量个章程出来啊。便这么贸然前往……”
“没时间研究什么章程了。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这里不同北境,北境百姓可没那些贪官,奸商的花花肠子。粮灾?要我说不如称其为人祸。若不是奸商与官员们坐地分赃,轰抬粮价,何以至此。
本少即然领旨前往,自然得让那些官员奸商们看看本少的本事。
这齐阎王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少年说到这里,又恢复了素日的自大模样,一副天大地大不如他大的嚣张样子。
以前谢珂可是十分不喜他这模样的。总觉得他自幼被宠坏了,以至脾气这般的跋扈,似乎人人都没他来的尊贵。可是看习惯了,竟然觉得少年这模样当真是十分好看的,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就像天天的星星,闪闪发着光。
似乎他天生便该如此。
便该这般目中无人,便该这般飞扬跋扈……她想,她被他教坏了,当真是近墨者黑。
“今日豫王前来?”
“你说魏豫啊……他来捣乱的。今日殿上,本来一切都安排好了,这差事我是无论如何也推不脱了,倒不如大方的应下。扭扭捏捏的不是我辈行事风度,至于皇帝和朝臣们如何想,本少可不在意。
只是,魏豫突然间说什么要随我同往……”
“皇帝答应了?”
说到这个,齐律便气,于是闷闷的点头。“皇帝疼儿子,儿子所求,陛下自然答应了。只是却给我添了麻烦。你知道刚才魏豫来和我说什么吗?
他竟然说让我一切依他之令行事?笑话,本少什么时候听过旁人之命行事,便是皇帝之令,也得看本少的心情。
我自然不应。魏豫于是退而求其次,让我不管如何行事,都要和他商量。”
“豫王怎么突然间要掺和此事?他难道不知此行危险?”
“魏豫自然知道,不过有道是危险与机会从来并存,就像北境之行……也是险中又险,可是最终的收获却是让人眼红的。也许魏豫便眼红我那趟北境之行吧。
眼下陛下看来身子硬朗,而且正是壮年。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湘王有了封地,到时候便是有什么不测风云,也有安身立命之处。可是豫王不同,他尚无封地。若是不趁此时争上一争,以后会更加被动的。
我想通这些,也便没那么厌恶他的决定了。
只是让本少事事禀了他,休想。
至于商量?不是有句话叫先斩后奏吗?”少年说到这里,调子里竟然带了几分沾沾自喜。谢珂颇为佩服齐律的自愈精神。这人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似乎都能从中找到快乐。看来此行他最大的快乐便是与豫王斗智斗勇了。
“其实有豫王同行也好,他是王爷,对那些官员总有几分威慑……”
“威慑?就魏豫那样的,宝姐儿,你高看魏豫,低看那些贪官污吏了。自然,你也看低了你家夫君我……本少的威慑之力,一定强过魏豫。”
谢珂真心佩服齐律能将这么危险的差事,说成杀鸡宰羊那般容易,明明是极危险的,可从少年口中吐出,却更像是他和豫王一场智力与权利角逐的游戏。
眼下时机似乎正好。于是谢珂轻声道。“阿律,你心中到底希望哪个皇子能成了储君?”
谢珂的这个问题让齐律颇为意外的侧头望向谢珂。而谢珂始终目光平静,脸上带着齐律熟悉的淡淡笑意。齐律不由得摇头失笑。他还觉得奇怪呢,小姑娘怎么突然间对储君好奇起来,难道她预测到陛下会有什么不测。随后他不由得笑自己,谢珂明显就是好奇罢了……[感谢小p悠悠亲的圣诞袜。么么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