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皓钺虽然知道绌瀛说的倒是不错,但也只能这样才能引出梅君豪他们。甚至在在绌瀛的心里,那个前朝余孽的后代总让他有一种距离很近的感觉。
这件事情也确实和孙皓钺的感觉有些相符。因为孙皓钺发现五福全那边有动静了。
虽然和他预想的到是不一样,但是也足以说明的那支镶宝石蝶戏双喜鹊珠花确实有它背后的故事。
“绌瀛,他们有动作了。今天你出去晃一圈吧。”
绌瀛一脸疑惑的说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找的是买了那支镶宝石蝶戏双喜鹊珠花的人。所以只能你去。”
“我可是希望我活着回去的。”
孙皓钺看着绌瀛定定的说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绌瀛听后说道:“说吧,什么时候?”
“明天吧。总要让他们着急一番的,你出去的时候正好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那好,我先去睡一觉了。”
“好。一会儿睡起来咱们再弄些好吃的。”
“可别,咱们还是正常一些好,你这样说的我倒是睡不着了。”
孙皓钺笑着说道:“本来想请你吃一顿好的,原来你确实不领情。”
绌瀛见孙皓钺笑了起来,心中的紧张倒是消失了不少,可是到底还是犹豫。最后在心中想着孙皓钺是太子爷,以后什么好吃好喝的没有,先欠着吧。
偏偏此时孙皓钺说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这句话很是让绌瀛犹豫了一下。最后绌瀛还是说道:“还是睡觉重要。”
只是绌瀛起来的时候到底孙皓钺还是给绌瀛准备了不少吃食,绌瀛心里自然是觉得美美的。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何况这一天绌瀛还用了一半的世家吃吃睡睡。
第二天绌瀛吃完饭就出去了。
既然孙皓钺的目标是五福全,所以绌瀛出来时直接奔往是他们之前住的客栈,南来北往。南来北往这个客栈并不是这个城里最好的,但是却也是还不错的。绌瀛刚踏进这里就感觉气氛不对。这里很是热闹,人比之前要多的多。
绌瀛走进去还没等伙计来得及招呼他倒是有旁人直接走到跟前来了。
“这位兄台是要住店的吧?”
绌瀛看着对面一身白衫年纪大约十六七的玉面书生看了一眼,随后疑惑的说道:“不好意思,你认识我吗?还是我记性不好?”
那人听了绌瀛的话倒也没有丝毫觉得尴尬继续笑着说道:“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相逢即是有缘。敝人见兄台举止不凡所以有意结交。容在下介绍一下自己。在下夏风元。”
“若我举止平凡呢?”
这话也是很不给面子的讽刺了对方结交过于势力,正常情况下,那人应该就会望而却步的。
可是那人似乎就是天生脸皮厚的。
“兄台说笑了。已经存在的事情,假设起来倒也没什么意思了。人都说相交不能以貌取人。但是人跟人的第一印象还不是因为外貌。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绌瀛见状心中已经将夏风元列为重点怀疑对象了。对于夏风元避重就轻的将他讽刺对方势力直接说成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且那人的说的也倒是实话,人跟人只见的第一印象都是存于表象的。若不是那人太过可疑,倒是可以结交的。
绌瀛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贤弟真是有见识。兄台我是自愧不如。不瞒兄台,我确实从京城来的,来这里拜会朋友,不想朋友出游去了,原本以为这两天归来,前日匆匆从此店离去赶往朋友那里,谁知道朋友的仆人却是告诉我要明日才会回来。所以想着再回来找个地方歇下。”
不知道是不是夏风元掩饰的太好,绌瀛说起他从京城来的时候对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原来兄台是从京城来的,怪不得气度不同。西南战事一起,京城那边的倒是鲜有人来了。”
绌瀛说道:“鲜有人来。还是有人来的。在下的性子最是不喜和旁人不一样的。西南战争与我何干?我又不犯法,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夏风元说道:“难道兄台不怕被战事所累?”
绌瀛哈哈一笑说道:“我这人最不怕的不是生死,而是生不如死。”
夏风元愣愣的看着绌瀛,绌瀛却又是哈哈一笑说道:“让我成天憋屈在一方寸之地对我来说可不是生不如死吗?”
绌瀛说完夏风元也跟着笑了起来:“兄台的洒脱在下果然是望尘莫及的,在下佩服的紧。这南来北往最近不知道为何,突然来了许多人,只怕是现在未必有兄台的落脚之地。倘若兄长不嫌弃的话,不若随贤弟一起到我府上一序。”
绌瀛不想此人到是直接相邀起来了。现在绌瀛还不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就是五福全背后之人,因此倒也不敢大意。
“多下贤弟了。我习惯了客栈的来去自如,到你府上倒是叨扰了。倘若我真的寻不到地方。再到此寻贤弟。到时候还望贤弟照应才是。”
夏风元倒是没有丝毫的不甘,只是略微的有些遗憾。这倒是让绌瀛更加摸不清了。
“好说好说,不瞒兄长,这家南来北往就是小弟府上的。倘若兄长若是真的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来此店里找蔡掌柜的。”
绌瀛倒是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这家南来北往的少东家。此时绌瀛对于夏风元的怀疑倒是消失了许多。
毕竟好歹这也是孙皓钺当初选的地方,倘若这个客栈要是有问题的话,那么孙皓钺和绌瀛又如何能安全到现在。
“我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绌瀛和夏风元两人互相行完礼之后绌瀛就走了。
转身的时候绌瀛还是眼尖的发现这店里靠近东北角的地方有两个人的目光倒是投注在他的身上。绌瀛心想,果然是被盯住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夏风元是一伙的。虽然夏如风说他是南来北往的少东家。可是绌瀛毕竟也没办法确认,那掌柜的也确实姓蔡,但是也不代表那蔡姓掌柜的就没被收买。
绌瀛刚往出走了没几步,便发现了竟然有三拨人监视着他,这还不算背后的尾巴。
绌瀛觉得现在的形势倒是比他想象的严峻的多。心中不由的想抱怨孙皓钺。果然是宴无好宴那!只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绌瀛只好不动声色的准备走向现在这城里最大的客栈迎客来。
只是这身后的尾巴总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于是绌瀛在离迎客来还有一个大转角的距离的时候直接到了一家卖馄钝的小摊上做了下来。
“老伯,来一碗馄钝。”
“好咧。”
老伯利落的开始下起馄钝。
一边的婆婆手指飞快的转动着一个个成形的馄钝。
绌瀛倒也看的认真。
“我这老婆子就是包的一手的好混沌,又快又好,味道还好。保管客官你吃了一回绝不后悔。”
绌瀛见着老伯满脸的笑意夸赞着老婆婆心里充满了危险。脸上挂满了笑容。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客官,我老婆子还有几样拿手小菜,你看你要不要?”
“一样来一份。”
绌瀛本来就是为了消磨那几个背后的尾巴,所以四样小菜上齐后,绌瀛便开始慢慢的细嚼慢咽起来了。
老伯倒是没有太夸张。那馄钝和小菜确实美味。只是到底不如大酒楼的厨子做出的佳肴美味。不过这也正是绌瀛高兴的一点,老伯这样说也是夸赞老婆婆的,那一腔情谊却是无价之宝。
过了好半天,绌瀛才起身结账。
“一共三十七文钱。”
绌瀛直接拿出一小角碎银足足有七百文。
老伯开始在给绌瀛数钱,绌瀛却是已经起身离开。
“哎,客官,还没找您钱呢?”
绌瀛听到声音回过头说道:“老伯和老婆婆的馄钝和小菜是我吃过最美味的,我很高兴,随意这些是你们应得的。”
绌瀛吃饱后直接慢悠悠的走向迎客来。
迎客来倒是比南来北往的人少了许多。只是绌瀛却是觉得这里面的气氛比刚才南来北往的更人人觉得不安。所以绌瀛在刚迈了一只脚到里面便停住了。
随后绌瀛很快的转身,后面跟随着的人倒是没有想到绌瀛会在要进去迎客来的时候竟然会陡然停住回头。这下子倒是和绌瀛面对面的碰上了。
绌瀛疑惑的看着后面跟踪的那两个人说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那两人先是干笑着说道:“这位爷,估计是看错了。我们只是也到这迎客来。”
绌瀛却是说道:“你当是爷是头一回出门哪。”
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后其中一个身着灰衣的说道:”是小的们的不是,刚才小的兄弟见这位爷是从南来北往里面出来,想着这位爷肯定是要住店的。这迎客来这里面有一个客官不知道的规矩,就是我们送一个人进去,倒是时候我们会有一些赏钱。小的兄弟俩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绌瀛并不是对此地一无所知。不然也不能对迎客来的地方熟知于心。可是他现在要做的是表现出他的无知。
“你们两位莫不是唬我的吧?我还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客栈。”
“这位爷,小的们并不敢随意欺骗,这位爷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找人随便问一下。”
绌瀛知道这一切都是事实。绌瀛也刚好不想到迎客来了。
于是绌瀛说道:“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如此说来这家店倒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妥当了。”
这两人是在到了迎客来的门口就见到熟悉的人。此时绌瀛的话让里面坐着的人直接将目光转向了绌瀛这里,看的是绌瀛。但是那两个人却是知道其实是看的他们。
目前最好的情况就是让绌瀛住到迎客来。可是现在绌瀛的念头让他们亲自给断了,这要是上面怪罪下来,他们可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位爷,您看我们都对您实话实说了。我们赚您一点钱养家糊口也不容易,这位爷您原本也是打算住店的,南来北往的人也已经住满了,您看......”
“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些糊口的银钱,但是这家店,爷我现在不喜欢了。”
绌瀛说完又扔给两人一角银子便走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只好对着绌瀛说道:“多谢爷。”直到绌瀛走后没多久两人直接进了迎客来对着一个身着青衫的人说道:“属下无能!”
“你们确实无能的很。小六子。你说说,那人到底有没有觉察到什么?”
“属下觉得那人并没有察觉什么。倘若一直装作不知的话反而还让人觉得可疑,可是属下在说没有跟踪的时候那人直接点明了属下在说谎,但是属下们说是从南来北往开始跟踪他的时候,那人确实有些意料之外。可见他并没有发现属下是何时跟踪他的。属下觉得那人发现属下是因为陡然回身,而属下们的穿着又不像是能住迎客来的。”
“你们下去吧。”
听到此话,小六子松了一口气。小六子边上的那个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绌瀛出去之后想了一会儿直接又转回身回到了南来北往。
“蔡掌柜的,有位夏风元的贤弟让我来寻他。”
蔡掌柜一听是夏风元的名字连忙恭敬的说道:“还请这位公子稍候,我们少东家适才出去了。在下让人去禀报。”
绌瀛点点头。
夏风元来的时候倒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额头上还见细密的汗珠。
“兄台,刚才愚弟出去半点事情,让兄台多等了。”
绌瀛说道:“是我叨扰了贤弟才是。我姓俞,单名一个宏字。贤弟若是不见怪的话可以称我为俞兄。是姓俞的俞。”
绌瀛最后一句的腔调倒是让夏风元更是觉得绌瀛有意思起来了。
“俞兄随小弟到府上,咱们把酒言欢,也算是小弟为俞兄的接风。”
绌瀛点点头并没有推辞。
两人随后走出了南来北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