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晚给方纪打来哀求电话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这个半老徐娘,也即是侯关元的老婆樊菊花!
自那天侯关元被方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让他侯关元铩羽而归后,两天来,每隔一个时辰,他侯关元就痛不欲生的被折磨了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疼痛折磨,让侯关元还不到两天,便已经瘦掉了三十斤。本来他就尖嘴猴腮,这一下子自然是更加的尖嘴猴腮,活脱脱就是一只瘦猴了!
可是,侯关元的深受折磨,虎撑派所有的人使出了所有的能够止痛的手段,却是没一个的人的方法行之有效,哪怕是侯关元在痛苦呻吟之际,使用了深度的麻醉手法,甚至是活生生的使用了暴力,将人打昏了过去,但依然阻挡不了侯关元痛苦之时,还从深度麻醉和昏厥之中抽搐的醒转过来!这一下就深深的刺痛了虎撑派的所有人了!
最后,大家都苦无良策的无可奈何,只能是将侯关元交回给他的妻子樊菊花来照顾了。
樊菊花看着侯关元痛不欲生的惨状,思量前后,便只能是偷偷的瞒住了虎撑派的人员,拿到了方纪的电话号码,偷偷的向方纪哀求求饶了起来!
方纪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了惩戒侯关元的,但看在同是大夫派的份上,尤其是樊菊花作为一个妻子求人救治丈夫恳切之心份上,只提出了要樊菊花给悬壶济世堂重新打造一个更大的梨花木的牌匾,并在今天早上九点钟前拿来挂上。而方纪答应的条件只是让他侯关元不再遭受这么痛楚的折磨罢了!
一块上好的梨花木牌匾价值不菲,但是对比侯关元遭受的痛楚,樊菊花还是答应了,这才有了在这一刻樊菊花拿着牌匾来挂上的一幕了!
“好了方纪师弟,牌匾已挂上,还请你信守诺言的给我丈夫侯关元减少一些痛苦吧!”樊菊花黯然憔悴的说着,这几天与其说是在折磨他丈夫侯关元,不如说也是在折磨她了。侯关元是在肉体上遭受着折磨,她樊菊花是在精神上遭受着折磨!
“拿着这药方去熬制出药膏来,一半喂服,一半拿来浸泡银针,然后采用大夫派祖师爷流传下来的‘仲景十六针法’,对你丈夫实施针灸,这就可以减轻他的大半痛苦了!但是,我暂时还不能让他完全康复的,也就说,在串铃派和虎撑派没了结恩怨之前,我不会将他救醒过来的完全康复的!当然,最终我还是会将他救治康复过来,但也得到你们虎撑派和我们串铃派的斗医大赛上再说!”
方纪说着,将已经准备好的处方交给了樊菊花!
樊菊花看了看处方,上面几样药竟然有小毒,但是,整个处方君臣主药副药是一目了然,药方严谨,配合相得益彰,妙就妙在有毒的药物全被副药给压制的对消掉了!处方大胆而不失周全,一般人绝对是不会开出这样大胆的药方的!但也正是这样大胆的药方,也才有可能救治得现在侯关元所遭受的折磨和痛楚!
樊菊花也是大夫派的一名弟子,医术也不低,自然能够看出方纪这个药方的奇妙之处了!她不禁是一阵激动,而看着方纪的眼神也是有些神情灼灼了起来!
“方纪,你是叫方纪是吧?你要真的是串铃派周悬济的弟子,那大夫派可就有救了!希望你能够担任起团结统一大夫派的重任来了!对,以你的能耐,绝对是能够担负起这个重任的!我先代表侯关元给你致谢了!我也代表我是大夫派的一名弟子向你鞠躬了!”
樊菊花显然是大夫派内颇有见识之人,她几十年来耳闻目睹了大夫派内的争斗,也曾看到自己的亲人在派内争斗中凋零,甚至是活活被折磨后死去。这两天她又有即将看到自己丈夫步无数人的后尘了,不忍心的她也才有了昨晚偷偷打电话哀求方纪的来由了!
而方纪的口气和出发点,已及体现出来的真正的是一名仁心医者,让她燃起了派内争斗结束的念想来了!
“呃?这个……樊师姐,不、不要这么客气!我、我……其实我这样折磨侯关元师兄,很是对不起你了!我干脆直接去解掉了对侯关元师兄的禁制算了!”
方纪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别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的人,昨晚樊菊花的将心比心掏心肺的话让他心慈手软下来,这才答应先减轻侯关元的痛苦。现在樊菊花这么更加真诚恳切的鞠躬过来,他心肠更加一软,有些不忍心了!
“先不急了!”樊菊花竟然难得的拒绝了,“为了大夫派的一统和团结,就先让侯关元他遭受遭受这一个月的痛苦吧!其实,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的应得惩罚吧!”
樊菊花一直以来都是很反对丈夫侯关元以高超医术来伤人而不是救人的!
“那、那……樊师姐,那你委屈你们了!这段时间,你们可以给侯关元师兄进行西医的葡萄糖营养输液,再辅助每日使用祖师爷的十六针法给他活络活络经脉,等到一个月后的斗医大赛上,再我亲自出手的解开对他的禁制,再让他苏醒过来,那时他也就会康复过来了的!”
“那就谢了!”樊菊花说着,已经转身带领着那几个民工离去了!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周三里、周灵芝还有一干药堂的师兄弟们,都还沉浸在牌匾新来挂上的惊喜之中!而李人参那三个来自本草门的弟子,则是脸上尴尬的无地自容了,尤其是想拿悬壶济世堂牌匾被砸之事来打击方纪的李人参,那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而这时,那几个来挂牌匾的民工,在收起梯子上车的时候,梯子尾巴不小心的刮到了停泊在路边的一辆宝马x1的车尾上,但民工们浑然不知,开着面包车已经跟随樊菊花走了!
惊愕了好半天的李人参,这时才醒悟似的大叫了起来:“喂喂喂,你们他妈的几个没素质的乡巴佬,刮花了我的车,竟然就这样扬长而去了?你他妈的难怪被视为城市的蝗虫,一点素质都没有的贱种……”
李人参心疼自己的爱车被刮花,暴跳如雷的大吼大叫着,骂出来的话有多难听就多难听,将所有城里人骂民工的话一股脑恶毒的操骂了出来!
方纪也是农民出身,见他骂得恶毒,再也看不上去了,上前去喝道:“够了!不就是刮花了你一下子的车尾而已吗?把我们农民骂的一文不值!我告诉你,没有我们农民,你们连饭都吃不起!哼,你要多少钱?我帮他们陪你好了!”
“你?你也是农民出身?”李人参终于感觉得再次找回了自豪和高傲了,立即是趁机奚落起了方纪来了:“哼,就你农民儿子的模样,别以为你利牙利齿的就了不起了!就你这穷酸样,你知道这车是什么牌子的吗?宝马x1,知道吗?知道这价值多少钱吗?我这是最高配置的x1,价值四十万!四十万是什么概念,懂吗?就是你们农民一辈子的幸幸苦苦不吃不喝的种田一辈子才攒够的钱!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因为你没车,也不懂车!看在你现在已经是跳出龙门的成为一名中医、成为了城里人的份上,我他妈的也不跟你扯了!”
“是吗?四十万?我不懂车?”方纪眯缝起了眼睛,笑了起来了!
“难道你懂车?你笑什么笑?你有什么资格笑?只怕你这从山沟沟里出来的半个乡巴佬,连宝马车都没见过?知道老子这车是怎么得来的吗?老子是给一个红透半边天的歌星治好了她的声音沙哑症,使她掏钱买车送给老子的!”
李人参终于是觉得对上了方纪的身份和出身,觉得自己是有绝对绝对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了!
就这时,一辆宝马x5戛然的停在了方纪的身边了,方纪便又是一阵笑眯眯的扫视了一下宝马,又瞅着了李人参来了!
“呃?宝马x5?靠,还是最高配置,比老子的x1高上一大半的档次,价值九十多万啊!看什么看?就你乡巴佬的出身,看到宝马车就这样魂不守舍了!”
李人参竟然是把方纪的笑眯眯当成了魂不守舍,以为方纪是被更加豪华的宝马x5给惊吓住了!
方纪也不跟他争辩,只等着车上的人下车来!
驾驶室车门打开,梁晓莉走下了车,来到了方纪的面前,感激又抱歉的说道:“方纪,谢谢你的车,谢谢你不嫌弃,让我开着你的车去接我生病被人白眼嫌弃的父亲!这是你车子的合格证等所有证件,还有其他证件,车牌我也让人给上了!”
梁晓莉说着,脸上有些羞赧又抱歉了!原来,孙以送给方纪的这辆宝马,其实所有的证件包括车牌,在第二天的时候已经全部办回来了,只是她梁晓莉为了能够多次的接触方纪,才故意留着没及时的给方纪而已了!女人的小心眼而已了!
“什、什么?这车是他的?”李人参刚刚还借车子之题的发挥,想在有钱有身份又有地位上打击打击一下方纪的,哪知,自己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着,方纪的宝马x5便出现了!宝马x5比他的宝马x1还高档上几倍,这个,这个……
这一刻,李人参没差点捂着痛脚惨叫起来了——他这次是一脚再次踢在了钢板上了!痛得他心头阵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