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曹霑兴致来了,举着啤酒酒瓶子当话筒,准备来一下对酒当歌的,结果却忘记啤酒瓶里还有半瓶啤酒呢。
韩菊和陈淑文两女的惊呼声还在耳边,曹霑的两个鼻孔里就全都是啤酒花的泡沫,连带着胸前的衣服从毛绒衫到秋衣也全都湿透,狼狈地不停咳嗽着。
夏天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张庆阳也忍俊不禁,没想到曹霑还友谊这一面。
在曹家大院混了几年,张庆阳对于曹家人的性情,那是再熟悉不过了。比如曹惜羽曹大公子,在他爷爷和他爹面前乖巧的像一只猫,但是出来以后,架子就很大,而且特别的注重仪表和面子,像曹霑这样的豪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曹惜羽就算喝醉了,也不忘摆出公子哥的派头来。
所以见到曹霑这个样子,张庆阳倒觉得很接地气。
毕竟曹霑是私生子的身份,和他母亲在澳洲生活了十多年,一直到大学毕业,工作都在澳洲找好了,以后就打算在澳洲成家立业了。这时曹惜羽被撵出家门,曹霑才有机会回到曹家大院,所以他从小就没有接受过那种贵族教育,一言一行,甚至思维模式和价值观,都还停留在普通人家孩子的定位上。
搬家容易,改名字也容易,但是思维模式和价值观,这个就很难更改了,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扭转的。
所以这样的曹霑,是有先天的缺憾的,但是优点就是接地气,很容易和张庆阳这样的草根打成一片。
曹霑清理了鼻孔,顺过气来,见夏天幸灾乐祸的样子,顿时叫道:“姓夏的,你丫太过分了,爷跟你拼了。”
说着,曹霑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了。
韩菊和陈淑文两女,顿时吓了一大跳……我去,这位爷现在可是曹家大公子啊。
夏天直接一脚把曹霑踹一边儿去了,没好气地说道:“就你这两下子,三脚猫的功夫都不如呢,以后好好跟庆阳请教请教,这才是真正练家子的……不过人家是家传功夫,能不能教你我就不知道了。”
曹霑顿时来了兴致,二话不说就拉着张庆阳的胳膊,叫道:“师兄。”
张庆阳感激地看了夏天一眼,他知道夏天自帮他,而且曹霑既然来找他,当然也是
曹老太爷同意了的,就算是为了曹老太爷的面子,他也不能拒绝曹霑。
更何况去了军中以后,张庆阳才更深切地感受到,如果背后没有家族力量的支撑,他只能按部就班地按照军中的规定,慢慢地熬资历升军衔,然后到了上尉或者少校,就再也升不上去了。
真正的豪门世家的子弟,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他们,所以那些人到军中熬资历,那就真的是熬资历,要一年一年的熬下去。反而是张庆阳这样,类似于古代家将性质的人,背靠着豪门世家的影响力和资源,才是最容易升官的。
所以,如果不想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少校,张庆阳就必须要和曹家进一步加深关系,捆绑在一起,曹霑就是他目前唯一的机会。
“霑少,这事儿我回去以后,还是要请示一下我的父亲,他老人家同意的话,我可以代师传艺。”张庆阳说道。
“太好了,你什么时候回老家?我和你一起去,拜师礼就按你们的规矩来。”曹霑顺势就把日子定下来,坚决把礼贤下士的风范,进行到底。
拜师礼可不是闹着玩的,正儿八经的拜师学艺,那可是要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师傅地位的尊崇,可想而知,这个规矩就是华夏传统的一部分,即便到了现代,这个规矩也是被法律认可的。
所以说,曹霑要行正式的拜师礼,那真不是闹着玩的,不管对于庞然大物曹家,还是对于小门小户的张家,拜师都是头等大事……拜师礼之后,张庆阳也就不是古代家将这样的身份了,而是和曹霑地位平等的师兄弟。
张庆阳顿时给感动的不行,不管什么私生子不私生子的,毕竟曹霑现在的身份放在这里了,他是曹家认可的大少爷,未来是很有希望继承曹家家业,成为下一代曹家家主的。
等到曹霑成为曹家家主的那一天,什么私生子不私生子的,谁敢随便提这个事儿?就算提了,又能如何?
韩菊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说道:“今天我和淑文逛街,顺便给庆阳买了几身衣服,还没有拆封的,我看你们身材都差不多……”
张庆阳想也不想地说道:“那就哪来给霑少穿。”
曹霑笑道:“还喊我霑少?叫我小霑就行了。”
张庆阳不是个墨迹的人,但是此刻还是给急的热汗都出来了……夏天在旁边儿实在看下去了,干咳一声,说道:“庆阳,你要实在下不了嘴,就叫他师弟得了。”
“师弟!”张庆阳顿时一拍大腿,妈蛋,可算解决了称呼这个大问题了。
“师兄!”曹霑也欣喜地叫道,两个大男人把臂言欢你,似乎基情之火在熊熊燃烧。
曹霑换了衣服,五人又凑一起喝了一会儿,眼见着天色渐晚,韩菊见陈淑文的神情都有些着急了,就很有眼色地提出告辞。
开玩笑,她这个闺蜜好友,搞不好一年都见不到夏天几次,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她要是再耽搁下去,估计陈淑文咬死她的心都有了。
夏天和陈淑文把这三人给送到楼下,张庆阳先把曹霑扶上了车,然后绕到另一边上车,路过夏天跟前,手指着自己,低声说了两个字——班底。
韩菊也有驾照,只是驾驶技术……那就是传说中的经典女司机,不过无所谓,反正慢慢开就是了,反正他们也不赶时间。
上了楼,陈淑文羞涩地说道:“天哥,你先去洗澡,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夏天嘿嘿笑道:“明天等我走了,你有的是时间收拾,现在,陪我一起洗澡。”
这一晚的欢愉,自不待言。
搂着甜甜睡去的陈淑文,夏天两眼盯着天花板,一直在思考着张庆阳跟自己说的那两个字——班底。
什么意思?
琢磨了半宿,夏天才慢慢地咂出味道来。
张庆阳的意思是说,他是曹老太爷指派给曹霑的班底,之前曹老太爷也说了,张庆阳在明天下午会汇报军旅见闻的时候,让曹霑也来旁听,这其实就是很明白的指示了。
至于,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曹霑是只身过来的,在京城乃至国内,都没有朋友,他根本没有任何班底,所以曹老太爷就给曹霑指派一个班底。
这就好像是古代的时候,老皇帝册封太子,同时就要给太子指派太子太傅和太子六率的部曲,东宫羽林军日后就是皇帝的御林军,否则没有班底,没有使唤的人,太子能干啥?和其他的皇子又有任何的差别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