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伤势可是好点了吗?”
项雅一脸疲惫,面颊泛白,连番数日运功疗伤,开拓筋脉,累的她险些虚脱。
“暂时将功力提到五重境界,已经足够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即可。”项霸天乃是一代刀王,根基强悍,纵使短时间失去功力,但在丹药与功力的双重刺激下,仅仅数日,便将功力修回。
“祖父,这是你第二次动用天谴之刀,倘若不是赵青前辈把你拽回虚茶城,或许你已经死在荒漠了。”
“哼,那小子的命还不是我救下来的!他这么做,也只不过是感恩戴德罢了!”
项霸天死要面子,不肯口软,回过头,看着放在一旁的兵刃,皱眉沉思,道:“这便是赵青道友赠你的宝刀?”
“名为小奔雷刀,注重速度,刀身轻盈,颇为适合我所领悟的紫光电刀。”
“嗯,不错。”
项霸天取过,抬手一挥,斩出道月牙弧,刀劲雷光浑厚,凝而不散,显然是一柄上好宝刀。
将刀横在眼前,伸出手指轻轻一弹,鸣声阵阵。
“好刀,有此刀相助,你日后对敌,可以事半功倍。”能够得到项霸天赞誉的兵刃,世间少有,可见小奔雷刀之神妙。
“祖父,城主们决定在明日开启深渊,你是不是应该...”
“哼,我功力虽然只恢复三成,但寻常修士怎么是我的对手!”
“然而祖父施展天谴之刀,功力大跌,需要好生静养,固本培元..”
“静养是好,但也需要适当运动。”项霸天逞强,直起身子,走下床铺,脚下突然一软,险些摔倒。
“祖父!”
项雅立刻起身,搀住他,道:“还是回双刃城静养吧!”
“不,炼制镇族之宝,乃是眼下人族头等大事,我为刀王,怎么可以置若罔闻?”项霸天意气用事,丝毫不顾自己孙女的一番好意,强行站直腰杆,打算走去卷子透透气。
突然,整个阁楼一阵摇晃。
无数灵光炸响,将整个阁楼炸开。
“转雷三叠!”
项雅及时出刀,然而她的刀招却与赵青不同。并非是卸力打力,而是将长刀翻转三次,震出三重气劲,化为椭圆形气盾,为自己隔开一道防护区域。
那些石块碎屑,自然划过气盾,整个过程没有半分晦涩。
“走!”
项霸天抬手拍出数掌,自身功力未曾完全恢复,不敢贸然出手,只得换做寻常炼体士所用的掌法,迫开压力。
“疾雷闪!”
项雅一刀斩出,刀气凛冽,开出一条通道。
两人身法极快,立即冲到了小院之中。
“该死!赵道友到底在搞点什么!”项霸天怒上眉梢,气的怪吼怪叫。
整个小楼被炸成灰烬,尘埃飞上半空。
巨响之下,无数巡逻炼体士冲了过来,唯恐发生什么意外。
嗡...
空气之中,鸣声晃动。
在六杆旗幡的簇拥之下,一人悬浮当空,手掐法印,脑后圆光绽放耀眼金光,令下方众人,不敢仰视。
“好强的神念!”
远处城墙上,尚在布局之中的东方沐烟赫然转头,心中大惊。
城内所有的铭文师紧紧抱住头颅,跪在地上。
此等神念威压,着实恐怖,已经到达虚天期境界,甚至还压下身为圣铸者的东方沐烟一头。
“六梵禁制,恒沙铸!”
原本还想低调行事,但想不到突然神念失控,炸了小楼,引来全城围观。
赵青面色泛苦,也无法将炼制到一半的六道封神幡放弃,只得硬着头皮,连番挥洒金光,打入旗幡。
顿时,金光大盛,化为光柱射向天空。
破去邪氛鬼气,将整个虚茶城焕然一新。
“浩然正气,祥和嘉瑞,这套灵宝绝非凡品!”
独孤末与毕旭感应到这股庞大气势,立刻遁出城主府,想要一探究竟,谁料到,竟然出现眼前这等景象,心中顿时大惊大喜。
“太阳真火!”
无视周遭羡慕眼神,赵青双腿盘膝,凌空结跏趺坐,眉心飞出七道符篆,运使六道真火,一同祭炼旗幡。
金光与火光,照亮了整个天空。
被阴气肆虐的地面,开始转暖,甚至连灵气都产生了转换,变得更加柔和舒畅。
“吼!臭小子!”一声喝骂,从贪妒饿鬼幡中爆出,显然明焕长老依旧对于当年之事怀恨在心,眼下第一个离开旗幡,当头就是一喝。
“收!”
赵青丝毫没有迟疑,将旗幡一抖,立刻把这尊镰刀无常收回,以免让人看出端倪。
随后数息之间,旗幡上各式形象一一浮现,旗杆处各自浮灵纹,彻底祭炼完全。
指间一挥,旗幡立即被收入内中,漫天金光也一同消散。
啪!
双足缓缓落地,赵青环顾周遭,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做木鸡模样,不知该从何开口。
“服!”
东方沐烟站在城墙,未曾近距离观看,但是也能够感受到那等浑厚神念,下意识之下,口中竟然吐出此字,显然心中对于那套炼器手段,心悦诚服。数息之后,方才回过神来,转头望着愣在城墙上的诸位铭文师。
一个个手持刻刀与制符笔,心神慑服,陷入昏沉之中。
“喝!统统给我继续做事!”东方沐烟灌入神念,大声一叫,令诸人方才醒转过来,继续劳作布置。
此等举动,震惊整个虚茶城。
赵青就是想要低调,也没有办法继续低调下去。
毕旭知晓宗师在前,自然不敢有所懈怠,加上小院被毁,立即邀请他移居到城主府附近的别院。
此地灵脉上品,灵气绵长醇厚,抵得过二十余条中品灵脉。
赵青端坐大厅,身旁放着储物袋,乃是数百块灵晶,内中价值,足以抵得上一座城池一年的收入。
“成色非常不错。”赵青捏起一块灵晶,里面晶莹剔透,灵光明亮透彻,显然杂质极少,乃是最上品货色。
“阁下喜欢吗?我听东方城主说,你需要大量灵晶,这些灵晶,乃是我的一点心意,可还满意?”独孤末站在面前,和颜悦色,一副有求必应的模样,令人心头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