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说长不长,对于林小冬来说,需要办的事情很多,必须得争分夺秒只争朝夕,所以一撂下筷子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羊头崖。
千佛情酒的事情对贾玲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当然,要说一点影响都没有,那是不现实的。在与秦若曦接触的过程,她们渐渐熟稔,所以在出了问题之后,秦若曦只是知会了贾玲一声,并没有质疑酒的原因。感情与生意之间的分别,两人做得都非常好,所以酒在出厂之前之后双方的检验工作都没有问题,也正是因此,秦若曦才没有表现出什么慌张,而她早年的大姐大经历让她见识过很多歪门邪道的猫腻。
林小冬在去羊头崖之前与贾玲通过电话,所以一到羊头崖贾玲已经在等着了,至于林小冬为什么选择在羊头崖见面而不是工业园的厂区里,贾玲倒是没有多问。
军火案的消息是严密封锁的,虽然外界有诸多的传言,但也仅仅只是传言,林小冬受伤的事情也被严密封锁,所以林小冬这么久没有露面,在贾玲看来也是在省委党校培训。
林小冬问了问企业的发展情况,贾玲一一作了回答,随后林小冬才提到在京都发生的事情,贾玲表示人正不怕影子斜,质检部门的检查她随时欢迎。
林小冬微微一笑,道:“千佛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能够取得现在的成绩更是出乎我的意料,古时有一个故事,叫做伤仲永,我不希望这个故事发生在千佛情,现在做企业,产品是关键,有竞争力的产品离不开突破,所以不能躺在功劳簿睡大觉,虽然千佛树现在还是缺的东西,但我想要不了多久,便会有其他的地方也能长出这种树来,我们国家向来不缺人才,这还是从正道来说的,至于造假,那更是我国人才的一个体现,所以当小心前行。”
贾玲见林小冬侃侃而谈,充满自信,目光不由微微有些迷离。
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专家研究,说傍晚之后的女人,是最容易被突破的,这个研究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吹牛逼,但是现在的贾玲似乎有些迷乱。
林小冬不久前才开了荤,神清气爽,对于贾玲这个曾经的下属现在的伙伴,林小冬没有吃掉她的欲求,所以对于有意无意投过来的秋波熟视无睹,提了些要求,提了些希望,便告辞离开,搞得贾玲幽怨之极,恨不得把林小冬的车胎给放了气。
林小冬并没有离开羊头崖,在与谢天通话的时候,谢天给了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书青莲的病终于治愈了,这也是他迫不及待地来羊头崖的一个重要原因。
谢天在门口候着,嘴里叼着烟,却不似林小冬初见到他时的那放荡不羁,恰恰相反,多了些成熟男人的意味。
见林小冬标致性的5008杀到,谢天一弹烟头迎了来,笑着道:“哥,来了。”
对于谢天的称呼,林小冬懒得更正,也没有必要,白忘男是柳清漪的表妹,那谢天是他表连襟,称兄道弟正常不过。
一根烟接过,谢天道:“听说你来,唐战军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
林小冬微微笑了笑,不由想起在沧州第一次见到唐战军时的样子,时间的确是会改变一个人的。
唐战军只有一大块腹肌的肚子扁平了很多,显然这段时间以来,没少遭罪,精神的折磨起肉体的辛苦要更令人困苦,好在风雨过后终见彩虹。书青莲也瘦了很多,面色苍白,不过精神却是很好,正坐在床给唐战军削苹果。
见林小冬和谢天进来,唐战军立马站了起来,书青莲也要下床,林小冬摆了摆手说:“青莲,你别动。”
唐战军先前虽然兴奋,但林小冬真到了他面前,却是平静了很多,如果说以前对林小冬还不是太了解,那么现在至少知道他是可以做兄弟可以为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所以这个时候,一切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林小冬很满意唐战军的表现,拍着他的肩膀道:“谢天刚刚才告诉我,青莲的病已经好了,我给你半年时间,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到时候我喝你们的喜酒,别忘了我们可是约好了的,我要做你们的证婚人。”
书青莲的脸红了,红晕之荡漾着满满的幸福,忍不住道:“林书记,遇到你,是我跟战军的福气,如果不是你,现在我……”
林小冬笑着打断道:“青莲,战军虽然以前有点混账王八蛋,但是浪子回头,其他男人懂得疼人,我想你也不需要再对他进行什么考验了,至于说谢,我也不推托,不过更值得你们谢的是谢天和冯岩,如果不是他们以及团队的努力,是花再多的钱,也换不回一个健康的你,所以啊……”
林小冬转头看了一眼谢天,道:“你给他们小俩口一个报答你的机会,以后给千佛叶医药集团做牛做马吧。”
唐战军一怔,不由道:“林哥……”
林小冬一摆手:“叫我哥,那这么定。”
谢天笑道:“这还用得着你来安排啊。你们俩口子从今天开始是医药基地的一员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们先放半年假,养白养胖结婚生儿子,喝不到喜酒,你别想来班。”
唐战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晶莹,林小冬一撇嘴:“不要矫情,我跟谢天还有话说,哦对了,刚刚谢天说的四个任务,没有顺序。”
谢天色色地笑着出了来。
一份工作不足以令唐战军激动,但是林小冬当着他们的面安排工作,那是把他当自己人,如果不是,那背后打招呼了。
“哥,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谢天点了根烟叼在嘴。
林小冬笑了笑:“那对你呢?”
谢天一拱手:“没得话说。”
随即又是一叹,由衷道:“别说我玩虚的,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当初我是个不知所谓的小纨绔,如果不是遇到你,恐怕早被人踩在脚下了,保不准我爸也得受我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