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宝仪啊。”谢天应了一声,道,“本身问题不是太大,不过他老子对老蒋跟的很紧,有点来头,据说明年要提名副省长。”
林小冬沉吟了一下,道:“若曦,这事得斟酌一下了。”
秦若曦虽然是大姐大,但自小受家庭熏陶,自然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还真不大好乱来,微微点了点头。
林小冬笑着道:“大新年的,不说那些不爽的事情了,我打算回老家一趟,小天,你车借我用两天。”
谢天精神一振:“老家?乡下?我也要去。”
秦若曦这时也道:“我来江陵也是参加朋友的婚礼,现在事儿办完了,也没什么事,也去玩玩。”
林小冬道:“我可提前声明,我老家可没什么好玩的,不了城里,更不省城。”
谢天道:“天天吃肉,谁不腻呀?秦姐,你说呢?”
秦若曦也是这般回复,林小冬实在没辄了,只得祭出白忘男这个法宝,说白忘男同意,让谢天去。
谢天当场打了电话给白忘男,说陪林小冬回玉林县老家一趟,白忘男对林小冬放心得很,居然准了。
谢天开的是免提,林小冬听得清楚,只得同意。
谢天一声欢呼,赶紧回了房收拾,叫起了熊仁,熊仁对玉林县还是知道的,当初是在玉林县认识的林小冬,只不过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想到现在与林小冬远隔两地,想聚在一起,也不是说聚能聚的,也同意了下来。
一行四人退了房,开了谢天的秦100,便踏了前往玉林县的路。
林小冬这一次回玉林,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主要是去看望三个人,一个是他最早的提拔者苗一圃,当初如果不是他,他也未必能踏从政之路,第二个是高大朋,当初在黄阳镇老家搞了一个垂钓心,现在看来规模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当初他可是很支持自己工作的。第三个是跟高大朋一起合作的扬小军,也算他半个徒弟,老家的屋子也是靠他看管,这么一算起来,已经有不少年没回来了,这次情感迸发,回来怀个旧,也顺便给母亲那所空坟个香。
出城的时候,买了一大堆的礼物放在车后,此时已是大年初三,高速公路倒也不算拥挤,堵车的地段不多,午时分,他们几人终于赶到了玉林。林小冬找出了苗一圃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苗一圃接到林小冬的电话,极其意外,林小冬故意没说他到玉林了,在电话里给他拜了年,问了几句苗一圃的情况,苗一圃还住在老地方。
挂了电话,林小冬让谢天按照他的指引将车开到雷一圃所住的小区,将东西提了出来,让熊仁带他们先随便吃点逛逛,他则是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去了苗一圃的家。
苗一圃的家门关着,面居然没有贴春联,林小冬心头微微一沉,他是知道这里的规矩的,春节不贴春联只有一种情况,那是家遭遇了什么不幸,想到苗妻的身体不是太好,心头便有些不详的预感。
前敲了门,苗一圃的声音在里面响了起来:“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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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个声音,苗一圃的人出现在了防盗门前,当他看见是林小冬站在门前的时候,整个人呆住了,林小冬笑着道:“叔,不欢迎我呀。”
“欢迎,欢迎得很呐。”苗一圃这才如梦方醒,赶紧将门打了开来,笑着道,“小冬,你小子喜欢搞突然袭击,快进来,快进来。”
见到林小冬手里大包小包的,苗一圃脸色一沉,道:“小冬,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
林小冬呵呵一笑:“叔,大过年的,我要是空着两手来,真的不像话了,现在我可不在你的管辖下了,算不行贿吧?”
“贫嘴。”苗一圃将林小冬带来的东西提过,随手放在了沙发边,林小冬一抬眼便看到客厅放着的白琳的遗像,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仍是有些吃惊,“叔,白姨她……”
苗一圃笑了笑:“总是要走的嘛。”
林小冬前了香,道:“叔,白阿姨不在身边了,您还适应吗?”
苗一圃神情微微一黯,轻轻在白琳的照片轻轻摩挲了一下,随即展颜笑道:“已经一年多了,也没什么了。小冬,这些年没你的消息,现在怎么样?”
林小冬给苗一圃递了一根烟,拿打火机为他点,笑着道:“我现在在鄂江的延边市做常务副市长。”
苗一圃终其一生,最后从正科的位置退了下来,处级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了,更何况是副厅呢,听得林小冬这么说,是老怀大慰:“我知道你非池之物,小冬,到这个位置,算是真正迈入官场了,一定要珍惜自己的前途,不忘初心啊。”
林小冬并没有因为苗一圃的级别而有所轻视,正色道:“放心吧苗叔,当初我可是连你都敢举报的。”
苗一圃放声笑了出来:“你小子,还记得这事儿呢。”
没说几句,便听得外面一个女子的声音不快道:“爸,您又抽烟,真不听话。”
林小冬侧过头去,门被打开,不由一乐,正是苗一圃的女儿苗瑜,数年未见,苗瑜早已没有了学生时代的青涩,显得成熟而有风韵,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名男子,应该是她的丈夫,戴着一幅眼镜,显得很斯。
“苗瑜。”林小冬站了起来。
苗瑜不由一怔,随即惊喜地大叫了起来:“小冬哥?真的是你,我没做梦吧?”
“当然不是做梦了。”林小冬笑了起来。
苗瑜像一只燕子一般飞了过来,跟林小冬来了个大大的拥抱,随后道:“小冬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老公邵开仁,县一的老师。”
林小冬笑着向邵开仁伸出了手,邵开仁并没有因为老婆与林小冬的拥抱而不快,大大方方地道:“你好,我一直听苗瑜说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