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虽然夜里一点来钟了,但是鹰哥从华澳夜总会离去后,就立马给荔湾的牛哥去了个电话,约了一起宵夜。
其实,像他们多半都是夜里活动,白天睡觉。
所约的宵夜地点,也是一家比较普通的大排档。
牛哥是负责整个荔湾地界,上位也不久,他与鹰哥走得比较近。
虽然牛哥也不过三十来岁,但是他的体型与鹰哥完全不一样。
牛哥可是一个典型的大胖子,肥头肥脑的,那气场,倒算是一位大佬的气场。
关于他,还有一个外号,那就是牛胖子。
不过,关于他能上位,也是得到了鹰哥的帮衬。
两人见面后,牛哥直言不讳地问了句:“那个姓王的小子怎么样?”
鹰哥则是一笑:“刚上船,还没经历过大风大浪,能怎么样?”
牛哥听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我感觉乔爷给他出的这个考题有点儿大?”
“你是担心他接管不了华澳?”
牛哥忙是一笑,然后直言不讳:“华澳可不是那么简单。毕竟是三爷的盘子。”
鹰哥则道:“可三爷现在毕竟是在医院躺着。”
牛哥又是一笑:“我感觉三爷那是在装病?”
“装不装不管他,反正那个老家伙也六十多了,也是经不起折腾了。”
牛哥则道:“可他毕竟是三爷。”
而鹰哥则道:“关键还是要看乔爷是怎么想的?”
牛哥又是一笑:“我总感觉这是乔爷给那个姓王的小子出的难题?”
鹰哥不由得一怔:“你有什么消息?”
牛哥若有所思愣了一下:“消息倒是没有,直觉可有。”
“那你直觉到什么了?”鹰哥问道。
“我直觉……乔爷可能不是诚心的?”
这倒是使得鹰哥忍不住皱眉一怔——
因为这个牛胖子看似心宽体胖、没心没肺似的,但是每次他对很多事情的预判都是很准。
而就这段时间以来,鹰哥都极力在拉拢王冬生,确实是忽略了一些事情。
而且,因为上回他帮乔爷办了那桩事之后,又去泰国避了一阵风头,所以确实有些事他暂时还没有更多的信息。
只是牛胖子说乔爷可能不是诚心的,鹰哥也是很费解,因为在他看来,乔爷真没有诚心的话,那么没有必要亲自来过问王冬生的事情。
若不是因为相中了王冬生那小子,乔爷又何必那么上心王冬生的事情呢?
忽然瞧着鹰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牛胖子又是一笑:“或许只是我瞎猜的,鹰哥还是别多想了吧。”
鹰哥则道:“这事我必须多想。因为王冬生对我们很重要。”
忽听这话,牛胖子倒是忍不住一怔——
因为鹰哥这么在意王冬生,那么他牛胖子自然不能再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了。
随即,他便道:“鹰哥,你好好想想,要是乔爷真有诚意的话,那么他就不会要王冬生首先去接管华澳了。华澳里面的事情,你我都知道很复杂。王冬生不过是初出茅庐,拿什么去接管华澳?”
说到这儿,牛胖子更是担心道:“鹰哥,我现在更担心的则是乔爷在试探我们?”
鹰哥又是一怔:“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真帮助王冬生接管了华澳,正好中了乔爷的计谋?”
“难道鹰哥没有这种担心吗?”
鹰哥皱眉想了想:“应该不大可能吧?乔爷没理由这样呀?而且,就现在来说,荔湾也好,番禺也好,都是你我说了算,我们的盘子,谁又能接的过去呢?再说,我觉得……乔爷也应该不会搞得最终一团糟的局面?毕竟打下来的这份基业不简单,现在需要的则是有人能守得住这份基业,所以我觉得乔爷不会再有那么大的动作了?”
可牛胖子则道:“即便排除这种可能,那我觉得……这回乔爷也不像是诚心的?因为我总有一种直觉,乔爷这回有些怪怪的?”
“……”
这会儿,王冬生已经驱车带着胥勇回到了锦绣花园,回到了乐姐的家。
在进入锦绣花园的时候,胥勇那犊子就被惊艳到了。
因为这可是他第一回进入到这么高档的小区里面。
再瞧瞧乐姐这套大三居室,胥勇那犊子则是忍不住乐嘿道:“玛德,要是这套房子是咱们的,那该多好呀,那得多牛比呀!”
而王冬生则道:“你丫先别想这些美事,还是好好想想咱们接下来该如何牛比起来再说。只要咱们真牛比起来了,那么买套这样的房子还是个事吗?”
胥勇那犊子则是乐嘿道:“俺现在这不都跟着生哥混了么?再说了,俺们不是也混到道上了么?所以牛比起来不是早晚的事么?”
听着这话,王冬生则道:“得了,不跟你丫聊了。跟你丫真没法沟通。还是他玛德赶紧洗洗睡吧。”
“……”
要是跟赵二狗比起来,胥勇这犊子着实是差点儿意思。
但就目前的现状来说,王冬生也只能带着这么一个犊子一起闯天下了。
不管咋说,这犊子忠实。
或许有勇有谋的犊子多得是,但未必就能志同道合?
再说了,总不能带着一个随时有可能在背后捅冷刀子的犊子闯天下吧?
倒是第二天一早令王冬生欣慰的是,胥勇那犊子早早地就跑去阳台上比划功夫去了。
显然,胥勇那犊子很努力,想提高自己的功夫,提高自己的战斗能力。
瞅着他那样花拳绣腿的在阳台上比划着,王冬生不由得朝阳台那方走了过去……
“你丫这样花拳绣腿有个毛用呀?功夫不是这么练的。不管他玛德内家拳也好,还是外家拳也好,无非就是个招式问题。就算你丫熟悉招式与套路,又有个毛用呀?你丫又不是要去拍戏,拍戏的话,花架子耍得好就牛比了,但是真跟人家打架,讲究的是力道,明白?要练,就得从气练起。练气,练力道。不要他玛德光是在这儿比划花架子,明白?”
忽听了这么一番话之后,胥勇那犊子则道:“那生哥你倒是教教俺该怎么练呀,你也别只是练嘴皮子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