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连清,莫小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将一切都和盘托出?莫小川只是想了一下,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若是,当真将一切都说与顾连清,怕是,反倒是使得顾连清也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了。
顾连清毕竟一直都莫小川十分忠心,莫小川不想让他有太多的负担,缓缓地站起了身,道:“顾大人,你的苦心,本王知晓。你的话,本王也会考虑。不过,最近,你还是莫要再单独见本王了。本王只告诉你一句,你记着便是。”
顾连清有些失望,甚至,心中还有些发凉,没想到,自己如此掏心掏肺,反而被莫小川起了间隙,他脸上带着苦笑,也没有去掩饰自己的失落,不过,神色还是十分恭敬的,认真地点了点头,道:“王爷请说,老臣听着。”
“做好自己份内之事,觉不要越界。如今,乃是多事之秋,若是本王预料不差的话,朝堂之中的老臣,怕是要被牵连一批了……”莫小川说罢,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有些事,你不清楚,也不明白。但是,本王也不方便多言,你只记住这句话便是了。”
莫小川的声音落下,顾连清猛地一怔,倏然抬头,面上的失落之色,也消失不见了,吃惊地看着莫小川,道:“王爷,您的意思是?”
莫小川一抬手,拦住了顾连清:“你自己体会便是。好了,今日便到这里吧,你也回去多陪陪儿子,他可能用不了几日,便会去赴任了,若是没有变故的话,应该会去灵州。那边的地形比较奇特,而且,路途也不近,以后,你们能见面的次数,怕是会极少的。”
顾连清感激地望向了莫小川,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莫小川的意思,灵州接壤的地方,乃是吐蕃,而且,控制那边的吐蕃势力正是心儿的父亲,成赞皇帝。
如今,成赞皇帝因为心儿的缘故,与西梁的关系极好,而且,那边军政分治,虽是一州,知府管理的,却只是一城的政务,顾连清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斤两,让他治理一城,应该是问题不大,当真治理一州的话,怕是力有不逮。莫小川如此安排,倒也是考虑的十分全面。他的心中,不由得便生出了感激之情,甚至,为自己方才那般揣测莫小川,觉得愧疚。
顾连清直接站起身,将椅子揪开,“噗通!”便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道:“王爷如此厚爱,老臣便是万死,也难报王爷大恩!”
莫小川急忙上前将他扶起,道:“顾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顾连清还想再磕几个头,却被莫小川硬是给提了起来。只好无奈站好,道:“王爷,老臣这一生在官场多年,从未得志,只到遇到王爷……”
莫小川知道顾连清说的是真心话,的确,他一步步上位,完全是因为莫小川。在没有跟莫小川的时候,他在朝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别说是寇古这样的实权派老臣,便是章博昌这样的实权人物,虽然官职没他高,也不会将他看在眼中。是莫小川给了他如今的一切,可是,现在,莫小川不单为他之后的仕途考虑,同时,还为他的儿子如此操心。说顾连清不感动,不感激,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莫小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在朝中的近臣本来就不多,顾连清又是一个值得信任之人,帮他一把,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当即,他轻轻地拍了拍顾连清的肩膀,道:“顾大人,你我之间,这些虚言和客套之语,便莫要再说了。本王也该回府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说罢,莫小川也没有等顾连清,直接提前走出了屋子。顾连清呆呆地看着莫小川离开,这才又深呼吸了几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也离开了酒楼。
此时,夏雏月刚刚醒来,正在呆呆地瞅着粉色床单上那一丝血渍,脸上带着笑容,也不知在想什么。
“媚夫人,需要奴婢伺候么?”
屋外的丫鬟,听到夏雏月在屋中传出了动静,轻声问了一句。却不敢进去打扰。
被丫鬟的话从出神中惊醒的夏雏月,忙道:“先不用了。你们去准备些热水,一会儿我洗个澡。王爷回来的话,告知我一声。”
“是奴婢知晓。”丫鬟退下之后。
夏雏月又盯着传单发了一会儿呆,便起身,将那块有落红的床单撕扯了下来,她刚刚做好这一切,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不是说等我么?怎么?还是忍不住了?”
“啊?”夏雏月急忙转头,只见陆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窗口,正在那边坐着,一脸戏谑神情望着她。
“是妹妹啊。什么时候来的?”夏雏月轻咳了一声,让自己镇定了一些笑着问道。
陆琪轻轻摇头,道:“我早来了。不过,看你睡得香甜,便没有叫你。只是,某些人醒来,也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儿笑,一会儿还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检查什么,话说,你到底看出些什么来?”
夏雏月一听陆琪这话,即便是她,却也忍不住面色一红,道:“你?你都看到了?”
陆琪点了点头。
夏雏月顿时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出于好奇,她醒来之后,还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想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想到,便是这个举动,都没有逃过陆琪的眼睛。
夏雏月握着拳头,尖叫了一声,道:“我说陆琪,你怎么可以偷窥?”
“跟你学的……”
“我……啊……”夏雏月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心中也生出了一种无力之感。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捉弄陆琪,却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她了。
她不由得在想,是不是自己也该想办法,将陆琪也弄到莫小川的床上,这样的话,主动权又落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了。她这样想着,脸上不由得又露出了笑容。
陆琪看在眼中,轻轻一跃,进入了房中,道:“怎么?还在回味?”
“你羡慕了?要不要姐姐帮帮你,话说,这事还挺疼的,不过,也挺束缚的,你不知道,王爷的东西进来的时候,那感觉,哎吆,朕的是没法形容啊……”
“你……还是那么无耻……”陆琪被夏雏月说的,面色顿时一红,她算是发现了,与夏雏月斗嘴,自己还真不是对手,这个家伙,什么都能放开了说。当真是没脸没皮的模样。
“这有什么无耻的,我又没和别的男人如何,与自己的夫君,也叫无耻吗?我说妹妹,你当真不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