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就有那么让你招恨?”
“我对你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了吗?我就算…”慕照情绪彻底崩塌,调子不成调子,眼泪不成眼泪的,“我就算那晚给你下药是我的错,我不该将苏婉婉弄去恶心你,不该有离开你的念头…我最该千刀万剐,可是…后来你不是什么都没损失吗?你不是对我非所欲为的报复过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
盛熙修从茶几上的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漫不经心的点燃,夹在手指缝,却没有吸。
他在白白的烟雾中淡淡的看着女孩满是泪水的眼睛,稀疏平常的口吻:“因为恨,能记住一辈子。”
慕照怔了片刻,破涕笑出声来,“呵~,盛熙修,有没有人说你很变态?就因为要我记住你一辈子,你就这么希望我恨你?”
盛熙修眯起眼,“既然绑不住你的心,你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要逃,想要离开,联合外人算计自己的老公,你老公对你的诚意在你眼底这么一分不值,也讨不到你半点的动心,我为什么还要惯着你,由着你践踏我的一片心意?”
“留不住心,那就在你心上划上一道口子也好。”
“只要你的心还在跳,那口子就会疼。一疼就能想到我,这样也算是身心都在我身侧了。”
慕照气的嘴唇哆嗦,脸色发白,半晌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畜生!”
盛熙修脸色变了一度,掐断烟头,冷漠的看着她:“畜生?你奶奶出卖军事机密,害死我的父亲,虐杀我怀孕的母亲,让帝国一百零八位战士死无全尸,她才是畜生。而你是畜生的后代,你又是什么?”
慕照气的浑身哆嗦,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她看着他俊美的容颜,挺拔屹立在沙发旁的身姿,是那样的阴暗和罪孽。
她想,他大概是世界上最狠的刽子手,从来不是一刀毙命。
他会戳中敌人最软的肋骨,一点点的凌迟。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身心都像是被凌迟。
“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她…”慕照深吸一口气,将话完整的说话,“见她最后一面。”
盛熙修坐到她的对面来,表情依旧是平静的,“你听话,就会很快。”
他说完,江绕就从外面敲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密封文件袋。
江绕舔着脸对她问安,慕照直觉这货这个时候出现没安什么好心。
她眼睛疑问的看向盛熙修的方向,“你让他来,是觉得我身上还有什么你可以算计的?”
盛熙修淡淡笑了一下,“算计谈不上。就是之前婚内保养协议,你签了字却相当不负责一样都没有做到。”
“所以?”慕照咬着嘴唇。
盛熙修示意江绕将文件摆在她的面前,“你不是一直吵着要离婚的?”
慕照流光的水眸微微震惊,“你同意?”
盛熙修抬手摸了摸鼻尖,淡淡的口吻:“可以说从我养着你的那一天开始,就挺劳心劳力还劳民伤财的。钱财嚒,也就都算了,我最不差的就是钱财。离婚也不是不可能,但得先把欠我的都还清了,你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