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见周苍南不说话,抬头看着他:“你生气了?我只是说出了我们妇女同志的心声?”
“没生气,只是你确定你是个妇女?”周苍南挑眉,心里却默默记住她说的话。
陶妃哑火了,抬脚过去踩周苍南的三接头皮鞋。
周苍南躲开,她又契而不舍的去踩,两个手抓着周苍南腰两侧的衣服,使劲去踩踩踩。
直到周苍南黑亮的皮鞋上出现两个灰脚印才满意,得意的抬头:“惹我的后果!”
周苍南笑着捏了捏陶妃的脸蛋儿:“孩子气!”
“不许捏我脸,脸都捏大了。”陶妃故意板着脸娇嗔的说。
最好的时光,她在闹,他在笑!
周苍南送陶妃到家也没急着离开,搂着陶妃亲了一会儿,两人窝在沙发上看书。
陶妃让周苍南拿着书,她都省得翻页了,只用动嘴就行:“翻。”
周苍南手动翻书。
陶妃几眼扫完,指挥:“翻。”
周苍南看着法理书上的条条框框,表示怀疑:“你都看完了?这又不是小说。一目十行可不行。”
陶妃打哈哈:“我这是先过一遍,眼熟一下,回头再好好看。”
周苍南信她才有鬼:“我看你做的试卷了,如果你不是抄的正确答案,就是太有天赋了,竟然全对。”
陶妃忽地坐直身子,眼睛上下扫着周苍南,不笑不怒。
周苍南有些吃不准了,这是动她东西生气了?也不对啊,以前放在茶几上的书本卷子,他看她也没意见啊。
陶妃忽然笑了:“人家说最好的爱情,女朋友不仅仅是女朋友,还是女儿,你现在就有给我当爹的感觉啊,操心真多。”
周苍南无语了,这什么逻辑?什么思维?他有些跟不上了。
陶妃蹦起来:“正好你在,我做个面膜啊。”
周苍南不明白陶妃为什么执着的把脏乎乎的东西往脸上抹,给他的感觉就是当时滑嫩了一下,然后也没区别了。
陶妃调了一碗黄糊糊的面膜出来,氧化的苹果糊也是异常的难看!
躺在沙发上,指挥周苍南给她抹。
刚抹了一半脸,就听有人敲门,陶妃斜眼:“谁啊,我的天,真会挑时间啊。”
周苍南开门堵在门口,跟门口的人小声说了几句,关门回来。
陶妃好奇:“谁啊,我一个字都没听清,你们说什么秘密吗?”
周苍南皱眉叹口气:“你说对了,姜海明真的吸丨毒,肖政委已经报警了,我现在过去看看啊。”
陶妃赶紧用毛巾捂着半边脸坐起来:“真的啊,我得去嫂子家,我想这事嫂子肯定很快就知道了,我怕她失控。”
“嗯,你洗了脸过去看着嫂子吧。”周苍南说完没做耽误的出门。
陶妃赶紧去洗了脸,换了身衣服跑着下楼,到姜雪梅家门口深呼吸了几口,嘴角上翘带着微笑的敲门。
姜雪梅正在发面,手上都是面粉的过来开门,看见陶妃忍不住打趣:“怎么过来了?你们俩现在感情可是真让人羡慕啊。”
陶妃装听不见,直接打岔:“晚上要蒸馒头啊,这么晚发面能开吗?”
“能开,我刚从张丽萍那儿要了点儿干菜,就那个干豇豆泡一泡包包子挺好吃的,蒸好了我给你端一盘子上去啊,晚上你就别做饭了。”姜雪梅边说边去厨房继续和面。
陶妃看了一圈:“滔滔呢?没在家啊?”
“出去玩了,好不容易写完作业,我让他出去玩玩,要不写作业都能写傻了。”
陶妃点头:“小孩子,是该多出去玩玩,用我帮忙不?”说着进厨房,挽着袖子准备帮姜雪梅洗泡在盆子里的干豇豆。
“不用,一会儿泡发了再洗。”姜雪梅赶紧拦着。
陶妃实在没话只能搜肠刮肚的找话说::“这个豆角晒的真好,我看镇子上卖的都是黑乎乎的颜色,这种绿的倒是少见。”
姜雪梅刚要跟陶妃说豆角为什么晒成绿色的,就听有人砸门。赶紧喊陶妃:“你去看看谁啊,咋还砸门呢?”
陶妃觉得肯定不是院里的人,没人敢这么敲姜雪梅家的门。
过去拉开门,贺秀红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看了陶妃一眼,扯着脖子喊:“姐,姐啊,海明出事了……”
姜雪梅手上的面都没搓干净,心惊的跑出来:“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事?”
“海明被警察带走了……”贺秀红哭唧唧的抹着眼泪。
“你先别哭了,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姜雪梅声调高了好几个,嗓子一下就哑了,心头莫名蹿起一股火。
贺秀红赶紧擦了把眼泪:“不知道,刚才来了两个警察,啥也没说就把海明带走了。”
姜雪梅坐不住了,摘了腰间的围裙,拿着外套就往外走:“这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因为赌钱?”
陶妃一把抓着姜雪梅:“嫂子,我陪你一起去。”
三人赶到派出所时,周苍南和肖富年正在院里站着。
姜雪梅一见腿都软了,多亏旁边的陶妃一把扶住。
“海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姜雪梅说话都带着颤音。
肖富年严肃冷静直接说道:“吸丨毒。”
姜雪梅踉跄的倒退了几步,紧紧握住旁边陶妃的手,咬着后槽牙恨恨的骂了一句:“这个畜生!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贺秀红直接坐在地上,哭都哭不出来,怎么会这样!
肖富年过去扶着姜雪梅另一边的胳膊,安慰说:“好在发现的早,送去戒了就好。”
“怎么会吸上这个?”姜雪梅心里揪着疼,吸上这个,一个人的一辈子就毁了。
姜海明吸丨毒的时间还很短,主要是认识郜艳美后,郜艳美带他认识了一些所谓的朋友,那些朋友给了他一根烟抽。
抽了几次后就上瘾了,把家里的钱全拿去买毒丨品。
姜海明不肯说实话,现在正在里面接受检查。
周苍南和肖富年他们也是刚到,还顾上细问呢。
肖富年先给派出所打的电话,让把人抓起来再说,如果仅仅是吸食要好一些,要是参与贩卖,恐怕谁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