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食物,美酒,靡靡之声,熏香扑鼻,带着面纱的阿拉伯女人穿着暴露的衣服,扭动着腰肢穿梭在宴会厅里,在柔软的几乎要陷进半个身体的软垫上坐着的男人展露出丑陋的嘴脸,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包括向硕,
也包括白征……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白征怎么应对这种场合,游刃有余,慵懒惬意,在享受阿拉伯女人服侍的同时,依旧时不时的和加麦尔说上一些黄色低级的笑话,那眼神那姿态,绝对是长久处于这种环境的人。
温晴被白征强迫拉着坐在了软垫上,然后靠在她的胸口上,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游移,像是眷恋不已一般,而她的腿边还有一个身着暴露的女人服侍白征吃喝,如果白征不需要的时候就会为他捶腿。
金色的酒杯盈满碧绿的液体递到白征面前,白征接了过来递给了温晴,温晴沉着脸摇了摇头。
视线转移,温晴看到那边向硕已经搂上了一个女人的腰,低头在女人的脖子上轻佻的闻着,然后缓缓游移到殷红的嘴唇,鼻尖在那里徘徊,而不安分的手早就已经掠城夺地。“
温晴只觉得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宣泄而出,几乎难以忍受。
”喝酒。“白征把酒递上前了几分,双眼微眯,带着几分强迫的味道。
温晴迟疑了一下,僵硬的将手抬了起来。
白征却突然笑了,一仰头把酒喝了个干净,然后在温晴下巴上亲了一下,”不强迫你。“
下巴上的酒精很凉,却凉得像是要洞穿皮肤融化骨头一般。
温晴的眼帘缓缓垂下,手指在下巴上轻轻划过。
或许……
白征和向硕这么做并没有错,逢场作戏,她懂…… Www▲Tтká n▲¢○
但是……
那种仿佛被虫噬的感觉还在,这跟她曾经执行任务不一样,以前比的都是武力,充满了死亡和血腥,而不是如此想都不曾想,甚至是超乎想象的场面。
叫人恶心!
温晴抬起了眼,压抑般的开口,”我出去等你。“
白征扭头看他,眼底还有着未散的笑意,却在和温晴的注视里渐渐冷了下来。
他眨了眨眼,然后再次扬起了灿烂的笑,点头,”去吧。“
温晴的离开引起了加麦尔的关注,白征自然不想让他对温晴再继续探索下去,毕竟比起自己被彻底伪造过的身份背景,温晴经不起查,最重要的是,温晴绝不会是这只沙漠秃鹫的对手。
于是白征把准备坐到他身边的阿拉伯女人给推到了地上。
女人一声惊呼,拽回了加麦尔的注意力。
”不喜欢?“加麦尔的视线从女人的身上移到了白征的脸上。
白征不悦的笑,那双眼似乎因为温晴的突然离席而染上了几分恼怒,”我的女人还在,就让我一个人待着吧。“
”怎么走了?不喜欢我的安排?“
”她这方面有洁癖,你知道的,我们这类人总是会被过于干净的东西吸引。“这么说着,白征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加麦尔身边那个与这种环境格格不入的女人。
”你会惯坏的她。“
”我心甘情愿。“白征笑眯了眼。
这边加麦尔对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挥了挥手,让她先离开,然后把一直陪在身边的女人推了过来。
”让她陪陪你吧,在外面你该多发展一些乐趣,否则大家都不会尽兴,这可是我最近很喜欢的女孩。“
黑发黑眸的女人面色平静的坐到了白征的身边,穿得并不暴露,一袭淡蓝色的长裙看着优雅而富有品味,脸上戴着的一副眼镜更是让人觉得她是个出身良好的家庭。
白征之前就对这个女人有所留意,五官精致漂亮,态度既不献媚也不疏远,很沉默的坐在加麦尔身边帮他倒酒,白征还以为这是加麦尔的秘书。
”你的人我怎么敢碰?“白征这么说着就想把人给劝回去,他怎么可能碰其他女人,以前拿男人当幌子。
加麦尔却抬起手打断了他的动作,”别那么介意,兄弟,喝酒聊天而已,我怕你的女人一走,你也会跟着离开,要知道,这是专门为你举办的聚会。“
白征失笑,”她还不值得我这么做,现在任何人都不能打断我和你的聚会。“
加麦尔大笑了起来,举起了酒杯,遥遥一敬。
宴会还在继续,向硕被加麦尔的手下灌了不少酒,反而白征因为和加麦尔的身份对等持平,大家不敢对他过于放肆,所以白征仅仅和加麦尔在对饮,脑袋里还很清醒。
按照每次的规律,这种宴会在三个小时后就要开始进入*,灯光会被调暗,音乐和舞蹈也进入了暧昧*的阶段,男人和女人的互相挑逗就会越来的夸张明显化,甚至会发放一部分的麻醉神经的药物出来,让大家玩的更愉快。
当然,会被药物控制的人大部分都是中低层的人,像加麦尔和白征是绝不会碰这种东西,他们情愿用酒精去提高兴奋度。
为了应景,白征还是不时跟那个女人聊了起来,碰碰杯子,偶尔爆出一个笑话惹得美女笑得更加欢唱,白征悄悄的看了眼门口的方向,暗暗叹了一口气,庆幸着温晴幸好提前离开,要是让他见到这种情景,怕是好不容易制造出的那些好印象就全部打了水漂,重回到零。
唉,该死的逢场作戏,尼玛……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那黑发的女人捏着酒杯看向白征,暧昧的光线下,那双眼带着隐约的风情,然后抿嘴轻笑,不等白征做出回应,就将头扭到一边,手掌遮挡着自己的嘴,仰头,一饮而尽,接着转身看向白征,眼底带着挑衅,染了酒精了嘴唇色泽莹亮红润,饱满的色调引人一亲芳泽。
白征的眸色暗沉了几分。
不得不说,加麦尔的眼光是很毒辣的,眼前的女人能够很好的引起男人的征服欲,这种欲拒还迎的态度,恰到好处的吊起胃口,让人很想把那身优雅的长裙给扒下来,欣赏她又哭又叫难以忍耐的表情。
而更悲剧的是白征已经禁欲几年了,随时都有一种踩在针尖上的感觉,一触就爆!
自从温晴再次出现后,那种渴望更加的强烈,勾勾缠缠的考验着他的自制力,而那个小丫头竟然还不自知,天知道他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忍了多久。
”难道要我喝三杯吗?“黑发女人用日语问道。
白征笑了笑,直接从她手里接过了再次盈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黑发女人笑了笑,扭过头捂住了嘴,轻轻的吐出了弥漫酒香的气息,然后困窘的一笑,”很抱歉,我的酒量不是很好。“
”我的酒量也不好。“白征用日语回道,眼底压着笑,挑逗般的看着她,”我们很合适,不是吗?“
黑发女人含蓄的笑了笑,”那么……意思是不用喝酒了吗?“
”这种场合……你认为呢?“
黑发女人的眉心微微一簇,转身又拿起了酒壶,白征却抬手压住了她的手腕,”还是说你想喝醉?我们可以慢慢来。“然后他用下巴比了比那边正因为嗨的兴起的人群。
”要不要试试?“
黑发女人急忙摇头,”不,我对那种东西不感兴趣。“
”咱们聊点其他有意思的事情?“黑发女人缓缓靠近。
”说些什么?“白征转头专注的看她。
黑发女人的细嫩的手从白征指尖上滑动,一步步向上,伸向了他的身前,白征按住她的手,坏坏的笑道,”别再乱动了,否则今天晚上我的女人会吃醋。“
女人的身体僵直,看向门口,浓丽的睫毛眨了眨,”是刚刚那个女人吗?“
”嗯。“白征点头,”所以放心,我不会动你。“
女人松了口气一般,白皙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潮,羞怯的点了点头。
白征和加麦尔他们在一起玩乐,很少会在三点前散场,而通常那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了醉生梦死的状态。
白征中途一直没有出去,而温晴也一直没有进来过来,白征甚至不确定温晴是不是还在门外等着。
所以就在白征喝得微眩,他才有机会提前离场。
而向硕那货也自然扯着女人跟在了后面。
屋外的夜色正浓,月朗星稀,夜晚的沙漠区域依旧很冷,白征被清冷的空气一吹,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黑发女人把他送出了门,然后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走进了屋。
然后白征很无奈的看向了默默站在门口的温晴,然后指着自己的脸颊问,”需要消毒吗?“
温晴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精神并不是很好,甚至大脑都有些迟钝,只是淡淡的看了白征一眼,扭过了头。
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向硕哈哈的大笑,”来,头儿,我帮你消毒。“说着抬起了手臂搂住白征的肩膀作势要亲,却在下一秒将高高嘟起的嘴唇落在了女人的脸上,‘啵!’刻意制造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这样才消毒,你说是不是啊?“
阿拉伯女人嗔怒着在他的胸口锤了一下。
温晴这才找到之前自己离开房间时的情绪,眉心瞬间蹙紧,目光染上了锐利。
白征再次庆幸温晴提前离席,就连这种程度的*都受不了,如果让她知道自己以前跟自己的男搭档做的那些事,怕是不用再挣扎了,一脚就踢出局。
于是,白征拍了拍向硕,让他带着人先走,然后才看向温晴,”喝得有点儿多,不介意的话,扶我回去吧。“
温晴点了下头,似乎因为让温晴最感冒的向硕不在,面色缓和,抱住了白征的手臂。
”每次都这样吗?“温晴在路上问白征,心里堵得慌,这点她必须承认。
白征从语气里听出了关心的味道,嘴角微微勾起,确认这些日子的忍耐不是没有效果,”也不是,只是大部分时间吧。“
”应该没有人灌你酒。“
”那我也得让自己喝啊,你不知道吗?酒后吐真言。大部分人都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
温晴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一路上到二楼,两人之间都很安静,头顶上的灯光洒下来,白征的视线还是忍不住转到了温晴被沙漠太阳晒得有些麦色的肌肤上,眼底的火花开始跳跃辗转。
这样的社交场合,白征并不陌生,自己总有着一套应对方式,甚至可以说,已经有些免疫到厌烦。
但是今天的情绪格外的冲动,指尖酥麻发痒,很想在这个肌肤上温柔的抚过,彻底的品尝温晴的味道。
温晴就像毒品,而他是染上了毒瘾的瘾君子,难以自己。
白征不动声色的深深吸了口气,将温晴的味道吸进了肺腑,细细的品味,舍不得般,一点点的溢出来。
口干舌燥,有个部位自己已经渐渐苏醒了过来,发热发烫。
白征的脚下微软,又往温晴的身上压重了一份,温晴急忙加大了力气。
搂在身上的手,隔着衣衫,散发出灼热的温度,扩散到全身,像是连骨头就被烧灼得酥掉了一般。
白征的身体越来越热,让搂着他的温晴疑惑的看了一眼。
白征眨着眼,眼波流转,勾着嘴角笑了笑。
温晴想了想,加快了脚步。
加麦尔为他们在二楼提供了一个客卧。
是的,两个人又要共处一室……
盖一个被子……
推开门的时候,温晴并不意外房间中间摆放的双人床。
可是……
这型号是不是太他妈的大了?
四个人在上面打滚都没有问题。
叹了口气,只要出任务的时候,温晴甚至不可能拥有单人房间的可能性。
她和白少的情人身份已经天下人皆知。
温晴把门反手关上,然后把白征扶到了床边坐下,迟疑了一下,蹲下身在床边准备为他脱衣服。
白征散乱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抓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头,”你去洗澡。“
温晴眉梢微扬,但是还是听话的站了起来,但是没有去浴室,只是微微的退了一步脱去外套。
白征勾着嘴角笑了一下,自己站了起来,开始围着房间边走边脱衣服。
外套,衬衣,甩在地上,*的上半身展露了出来,然后是皮带被抽离,裤链被拉开,肌肉紧凑均匀的背部弯曲成弓状,裤子滑到了地上。
温晴将目光移到了一边,突然有些不太自在。
白征脱衣服的顺序很正常,但是动作却诡异的有些不太对劲,像是在作秀一般,速度很慢,恰到好处的活动身体,让温晴诡异的联想到了脱衣舞。
温晴可以肯定,如果有音乐的话,这个人一定做得出来。
温晴有着狠狠揉下眼睛的冲动。
只穿着单薄布料的男人转过了身,像是在命令般,加重了语气,”快去洗澡。
温晴转头看他的瞬间,目光变定在了他的腹部,贴身的布料将兴奋充血的部位形状完全勾勒了出来。
然后白征像是根本不知道,又或者是故意的一般,就这么走了过来,手指插入发隙梳理了一下,对她眨了下眼,落下来的手覆住了手表,食指和中指微微弯曲,在表面上敲了两下。
这是一个暗语。
有窃听器或者监视器。
白征带在手腕上的手表可以大略检测出这个房间的安全程度。
温晴的神经瞬间绷紧,转身走进了浴室。
白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圈,眼底泛出了冷意。
他和加麦尔接触了很久,最初的时候他进入加麦尔的地盘门外还有卫兵守着,后来就变成了监视器,直到两年前才算是彻底相信了他。
当然,加麦尔的疑心依旧很重,时不时会在白征居住的地方安放一些小东西,白征也只能顺着继续演戏下去。
一口一口,慢悠悠的喝着水,带着手表的手腕已经没有轻微的刺痛传出。
那么……位置应该是在右边的装饰品里?
是那时钟?还是那个柜子?
白征不是很确定,也不想彻底查清楚。
他现在疑惑的是加麦尔为什么突然又开始对他起了疑心?
是自己露馅了?
还是温晴的身份被怀疑?
在这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情况,绝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白征收起眼中的疑惑,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走到了浴室门口,推了一下,没有推开,只能敲了敲,“怎么锁门了?一起洗。”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五秒后门被打开,露出了一条小缝。
白征推门走了进去。
进去的瞬间,白征一下笑了。
温晴在五秒钟内,连裤子都穿上了,现在正在穿衣服。
用得着这样吗?
白征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
“你需要和我演戏了。”
白征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被弥漫了热气的浴室吞噬。
温晴的手顿在原处,沉默了很久,反口问道,“什么程度?”
“你能接受的程度。”这么说着,白征走上去,搂住了温晴的脖子,细密的也落了上去。
温晴将头高高仰起,身体僵硬,鸡皮疙瘩窜了出来,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任由白征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真的很难忍受,也很可怕。
想亲热和被迫亲热是两种不同的滋味,
这样的*几乎从骨缝隙里生出一股力量,从灵魂深处叫嚣着把人推开。
忍耐着,努力压制着。
因压抑而紧绷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放心,最多亲亲你。”白征喃哝开口,在嘴唇贴上温热肌肤的瞬间,大脑的思路就已经变得散乱,叫嚣了一夜的*撕扯着大脑,难耐的,忍耐着,他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凝聚思路安抚对方。
他知道自己必须得说些什么,温晴和他不是一类的人,他因为身份能装下去,可是温晴不一样,所谓的逢场做戏根本不存在,让她配合自己做这种行为怕是已经远远超过了底线,他甚至从没想过温晴会心甘情愿的和他躺下。
当然,如果他只是求一时痛快的话,当然可以这么做,他相信在这种条件下,温晴一定不会推开他。
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任务高于一切,温晴不可能选择放弃任务。
可是那之后呢?
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白征清楚明白。
温晴是不一样的人,和他、和向硕,或者说和这批新来的特种兵都不一样。
正值的就像是军人的标尺,如苍翠葱绿的竹般,风高亮节,坚韧不拔。
他被这样的人迷惑,心醉,心颤不已。
他想要狩猎的不单是这个人,还有这颗心,全部的目光投注。
无需置疑。
他对温晴的感情是真实的,真实的甚至都不敢下手。
就怕自己的一时鲁莽冲动,让对方永远拒绝自己。
当亲吻落在锁骨上的时候,白征命令自己清醒过来,努力的去想等下怎么收场。
事实上要应对加麦尔的监视,并不需要这么复杂,他可以就像之前的一样,搂着温晴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就够了,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可是当确认房间里有监视器的那一刻,白征就有些昏了头脑,甚至庆幸会有那个东西存在。
这是个很好的理由不是吗?
借题发挥,上下其手,简直就是为饥渴的他降下的甘露。
只是,他承认自己现在有些后悔了。
温晴的抵触情绪太浓,没有半点反应,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人偶调*,绷紧到了极致的*肉,微微颤抖的身体,都隐隐让他有些不安。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把她推倒太简单了,但是得到那颗心却再也不可能了。
但是,一切已经开头,白征甚至已经抱住了这个身体,在上面一个又一个的落下自己制造的痕迹。
就像是毒药一样,诱人,难以戒掉。
让温晴接受自己,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还要等多久才能够再次这样亲昵的碰到她。
可以那么亲昵的将她再一次搂在怀里,就像当初……在军营里……
而且,这些天的努力,白征真的不确定,最后自己换回的是个情人,还是兄弟。
白征命令自己不要多想,既然已经开始,最起码也要做出些样子,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任务。
就算是跟个木头在*,他也认了,他舍不得放开这个人。
脑海里的声音不断在拉锯着,争吵着。
白征的手臂却已经收紧,沉醉在这种梦寐以求的亲昵中。
手指在后背上缓缓移动……,当手心移到上臂的瞬间,脑海里的争吵戛然而止。
手指下的肌肤,凹凸不平。
这些伤口……是为了替我完成那个心愿所留下的……
白征抬起了头,看向了温晴僵硬的脸颊,心里一疼,瞬间松开了手。
松开的瞬间,温晴明显的松了口气。
白征烦躁的抓住了头发,眼底的火苗依旧跳跃着,带着浓浓的烈火。
又涨又痛。
甚至有些恼怒怨恨的瞪着温晴。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咬着牙,毅然的捂住了温晴的耳朵。
然后闭上了眼。
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
‘他把温晴压在了墙壁上,手腕被大力捏住,发出森森的疼痛,被桎梏在了头顶。
嘴唇贴合在了一起,大力的撕咬,吞咽着彼此的津液,空气被掠夺,肺部被挤压,紧紧贴靠在一起。’
“嗯……”
低沉沙哑,带着溢满激动和疼痛的声音从嘴唇里溢了出来。
‘然后身体被翻转了过来,冰冷的池壁贴在了胸口,粗糙的手指在腰部……’
白征的睫毛轻颤,有些害怕,却期待的说着,“嗯……慢慢来……”
‘沉重的呼吸……’
“你大爷,……我受不了——操!”舔了舔嘴唇,白征叫骂了出来,脸上染上了痛楚,紧紧咬住了下唇。
细碎的音节从喉咙里溢出,随着想象中的节奏发出诱人的声响。
叫……闯的声音钻透捂住耳朵的手掌,落在了耳膜上。
温晴脸一下变得血红。
视线尴尬的移到了一边。
“舒服吗?”温晴低沉沙哑的声响在耳边响起。
“舒服……”
‘白征转过了头,索求亲亲。’
难,耐的,无法控制的声音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温晴开始寻找这里有没有地洞,好让自己钻下去。
男人怎么可以叫……嗯……闯叫成这样?
而且……
温晴偷偷看了白征一眼,吞了口口水……
不得不说……虽然很不自在,很尴尬……
在这种声线里,这种充斥着私密的声响,还有……那个已经叫得上瘾,叫出感觉而配合着表情的男人,那双浅眯着,光华流转的眸子,让她觉得有些热量开始在身体里鼓动,往下流淌而去。
血脉喷张的感觉。
“啊!”
温晴实在受不了的狠狠闭上了眼,将脸颊从对方的手心里脱离,走到了浴室的一角,将额头抵在了冰冷的池壁上。
耳畔的声音还在继续。
看不到人。
声音让这一切变得真实无比,好像正在让这个男人发出声音的人就是自己一般。
身体仿佛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煎烤……
厌恶的,难堪的,却被诱惑着,让身体的细胞发热发烫,鼓胀起来。
温晴紧紧的咬住下唇,额头在池壁上辗转降温。
浴室这么小。
却有两个人。
似乎连空气都稀薄得不够用。
温晴的离开给予了白征更多的空间,整个人直接靠在门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宝贝儿……让我看着你……宝贝儿……”
浅眯的眼看着温晴的身影,
白征的眼仿佛刮抠般,将温晴的身体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再是做戏,感觉十足,声音沙哑,像是从身体的内部鼓出,无法压抑的,穿透了灵魂,刺穿了身体,撕裂了喉咙,嘶吼了出来!
温晴大口的呼吸着,在聒噪却诱人的声音中,忍无可忍,终于在墙壁上狠狠的挥了一拳。
“嘭!”沉闷的声响。
身后正高亢到一个频率的声音戛然而止。
绷紧的肌肉缓缓松懈,温晴悠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白征的手僵住,眼底的烈火瞬间被温晴的动作震散,炽热的温度顷刻间从身体里退了出去。
白征垂下了眼帘,睫毛微微颤抖着,开合了几次嘴唇,最终挤出笑容,无力的说道,“出去到床上等我,我要洗澡。”
将身体整理好,侧身让开了门口。
温晴低头与他擦身而过,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上一眼。
门被关上,白征眼底的笑收了回来,他打开了水龙头,用冷水狠狠的洗了一下脸,看着自己血红的脸苦笑着。
尴尬和情动搅乱了大脑,最终只汇聚成了一句话——
温晴,我还能为你做到哪一步?
冷却下脸部的火热,白征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倾洒下,白征悠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身后传来轻咳。
白征转头就看到温晴出现在了门口,染了水的眼浅眯,无声的问她有事?
温晴跨了进来,面上有些局促,黝黑的眼宛若一潭静谧的池水,波澜不惊。
白征的视线落在了温晴的腿上,面色微变,他想起了之前温晴出去的时候是穿了裤子。
希望只是监听器,而不是监视器。
到了这个份上,白征也只能祈祷。
见到白征把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腿上,温晴暗地了叹了口气,出去之后她也发现了问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又折了回来,这才想到刚刚白征做着那些事不光让她难堪,怕是白征本人也不好过吧?
温晴盯着白征看了一会,抬手关了水龙头,抓住白征的手腕把她拉了出来,然后用力一抱,将人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对不起,我会配合你。”
这么说着,温晴将头埋进了他的脖间,嘴唇贴靠在染了水珠的肌肤上,然后带着他往外面走。
白征早就被温晴一系列的行为动作绕的脑袋发晕,找不到舌头,直到身体被带着往外走才反应过来,急忙仰高脖颈,微微眯上了脸。
温晴并没有亲他,只是将嘴唇就这么贴靠在肌肤上,身体被紧紧的搂住,这种霸道被完全包围的感觉,让白征体内还未退下的火热如春天的野草被风儿一吹快速的生长了起来。
只是这次他却仅仅反搂住温晴,不敢妄动。
倒在床上,拥抱着翻了一圈,盖上被子,熄灭灯火,温晴的动作瞬间停止。
白征的呼吸在不觉间变得急促,黑暗里的那双眼不断的游移,想要探索温晴的表情,心里隐约有些期待,会不会假戏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