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不想对别人的事,干涉太多,只是提醒就好,听不听那是当事人的事。
“我还不肯呢!有几个臭钱,以为我会顺从他?妄想。”没想到,袁鸿宝说起话来,还是很有个性。
“他那几个臭钱,你还不是卷起来跑了。”林青一脸的讪笑,她的嘴角的挑一挑,轻轻的哼一声。
“我那是吓唬吓唬他,最后还不是他求我回来。”袁鸿宝一脸的得意,她从手提包中,拿出小镜子,照一照自己的脸。
“有这事?他为什么求你回去?”林青对她的话,很是怀疑。
“说不清,他说喜欢我二百五的性格,这倒是让人挺可信。”袁鸿宝好像并不在意,男影星大佬对她是什么样的看法。
“嗯!比甜言蜜语更诚实。”林青感觉有些意外,男影星大佬倒不是一个糊涂的人,看女人下评论一针见血。
“哼!结婚是不可能,他年龄太大了,过几年谁伺候谁呀?”袁鸿宝想的挺多,但也是一个现实的问题。
女人对男人痴迷的时候,不顾一切,但清醒的时候,却很理智。
“唉!你能结婚最好,但是跟这样的人结婚,慎重慎重!”林青看一眼袁鸿宝,她其实并不像外表看到的那样,粗粗大大,风风火火,没心没肺,内心还是很细腻的。
“我该走了,去给那个该死的大佬买件内衣。”袁鸿宝两手拍一下大腿,站起身拿起了手提包。
“晕!这个你也管?”林青吃惊的抬眼望一眼袁鸿宝,她真的要重新另眼相看她了,这人像电脑系统一样,瞬间切换到另一个模式。
这个模式绝对不适合她,但却顺理成章的运行起来。
袁鸿宝突然凑近林青,低低的说:“他跪在地上,求我下次不要再离开他。”说完,她扯一扯身上的紧身衣裙,迈着方步向外走。
“你好自为之吧,但愿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哭鼻子抺泪的。”
林青把袁鸿宝送出公司大门,她站在那儿,看着她叫到一辆计程车,又望着扭身坐进去,然后,扬长而去。
她咪起眼睛,望着远去的计程车,这个袁鸿宝出一趟门回来,不但时来运转,而且人也是大变样。
真是生活环境不同,也能改变一个人。
……
慕离接到罗征的电话,他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只是这个人像消失了一样,很久没有出现了。
罗征约他在咖啡厅见面,被慕离拒绝了。
“还是来我的办公室吧,这里容易说话。”慕离不想跟他多谈,因为罗征是为了农场的事而来的。
不多时,罗征便走进了慕离的办公室,他好似就在附近打来电话。
慕离抬眼望去,罗征除了人瘦了点,其它没有变化。
“你还好吗?”罗征满脸含笑,走向稳稳的坐在办公桌后的慕离。
慕离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一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果敢和犀利。
罗征见他不说话,只好轻咳几声,自己先开了口:“我是受客户之托,前来商谈农场财产的事,因为我与老夫人,不能达成协议,所以,前来向你求助。”
“这事恐怕我也做不了主,都是老夫人一言九鼎,她说了算。”慕离淡淡的一笑,不紧不慢中他拿起一支烟点上。
“当事人黄和才说,他只想
要回她姐姐的那一份儿,这样不算过份吧?”罗征已经峰回路转,不再坚持此前的说法,因为那张纸只是一个欠条。
“那要看老夫人的心情了,她心情好的时候,也许会这样分配,不过可能性不大。”慕离悠闲的抽着烟,并看一眼腕上的手表。
“老夫人不给明确的答复,当事人黄和才经济困难,希望你们能通融一下。”罗征依旧想在慕离处,撕开一个缺口。
“经济困难?是赌债吧。”慕离已经摸透一切底细,黄和才不务正经,整日在外游诳赌博,后来竟然把她姐姐也拉下了水。
罗征愣一下,即使慕离知道内情,与案件也没有多大关系,他只帮黄和才争回财产就行。
“至于赌博,那是当事人的私事,我无权过问,我只按他的要求做。”罗征沉下了脸,他觉得这个案子,进行起来真实的困难。
“那他要什么?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慕离两手一摊,瞟了一眼罗征,随后他将头转向窗外,紧锁住眉头。
罗征的手机响了,他看一眼手机屏幕,按断了电话。
他刚想继续说话,手机又接着响起来,他看一眼面无表情的慕离,无奈的接通了电话,只听他嗯了几声后,又重新挂断。
“我先告辞了,咱们以后再谈。”罗征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慕离不说话,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罗征接到的是黄和才的电话,他在电话中说,有一个新情况,也是一个好消息。
于是,他与黄和才约好见面细谈。
慕离回到家中,沈玉荷告诉他于律师来过。
“事情并没有想像的那样复杂,你父亲生前立下多份遗嘱,他已经预测到将来会引起的争执,做了妥善的处理。”沈玉荷放松的坐在沙发椅中,缓缓的说道。
“嗯!今天罗征来过,还在拒理力争。”慕离不以为然,只当一个儿戏玩个轻松吧。
“不去管他们,无病死不了人,天塌不下来,一切对我们有利。”沈玉荷胸有成竹,她毫无惧色。
“我想,还是快些解决农场的问题,时间拖得越久,黄和才闹出来的事越多。”慕离感到罗征作为黄和才的律师,所有的事情会变得更复杂。
“嗯!于律师已经了解情况,一切由他处理吧!”沈玉荷拿茶几上的水杯,吹一吹漂在上面的茶叶,轻轻的喝了一口。
“这个黄和才的姐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得到这么多的财产。”慕离有些疑惑,自己的父亲出手过于阔绰,想必受益之人也有些过人之处。
“哼!我当年也没见过这个人,听黄律师说,她姐姐黄玲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在生意场上,对你父亲还算有过帮助。”沈玉荷淡淡的一笑,又无奈的摇一摇头。
“前人做孽,后人遭秧。”慕离心中怨气冲天,但当着沈玉荷的面,没有说什么,只怕她更难过。
“不要这样说,如果不是那个狐狸精,你父亲还是很顾这个家的。”沈玉荷替去世的慕老先生说话,已经死去的人,好坏自然不必再说。
慕离冷笑一声,自他上高中时,才发现父亲的劣迹,他不想多说话,只是默默的承受,为了沈玉荷的生活。
每当慕老先生偶尔看一眼慕离时,他会被那双满带怨气的眼睛,刺激的为之一震,那双眼睛冷冷
的冒着缕缕的寒气,正在暗中逼视着他。
慕老先生猛然间,意识到慕离已经长大,他早已懂事,早已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之事,他也知道这样玩下去,慕离会恨他,最后也许会弃他而去。
他这辈子,只把慕离当作希望,一旦惹他动怒,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也慢慢的了解到,慕离刚烈无比的性格,和隐隐的男人的霸气。
慕老先生的心中,暗暗的抖了几抖,不管怎么做,一定不能让慕离恨他,也不能失去自己的孩子。
从此,他渐渐的失去了玩乐之心,有意无意的在家的时间,也慢慢的多了起来,沈玉荷也比从前快乐了很多。
慕离稍稍的放下心来,他看到慕老先生时,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可是现在,忽然冒出一个什么农场,这个农场又带出慕老先生的一串故事,这叫慕离的心里,怎么能放下怎么能平衡。
他稳稳的坐在那里,看着满头花白头发的沈玉荷,年轻的时候,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也是一个才女。
因为和慕老先生一段时间的纠葛,她忽然老了很多,白头发好似一夜之间,便爬上了头,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恨慕老先生没有给家里,带来过一丝的安宁。
沈玉荷这时抬起头,正与慕离的目光相遇,她看到了慕离眼中的怨气:“你怎么了?不要多想,很快一切就会过去。”
“收回了这个农场,你有什么打算?”慕离收回了视线,他垂下了眼睛,缓缓的问道。
“由你决定,我打算把农场归属到你的名下。”沈玉荷果断的说,她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我就捐赠出去。”慕离早已想好农场的去留问题,他不想把这个家场留下来,那将会在心里,变成永久的阴影。
沈玉荷对于慕离的这个想法,有些吃惊:“你好好考虑一下再说。”
慕离没有说话,他昂起头看住屋顶的吊灯。
“捐给不合适宜的人,会把那片地荒废掉,不妨你找一个合伙人,开发出来,做一些有益于社会的事情。”沈玉荷说的话,极对,极好,非常的正确。
慕离默默的点一点头:“全听你的。”说完,他忽然想起了凌安南,记得他说过要卖下那片地,不妨……
……
一大早,凌安南出现在慕离家的门前。
门卫通报后,把他领进大宅。
慕离走出来迎接他,他看到凌安南头发凌乱,满脸的胡子茬已经变成小苗状的胡须,面色有些苍白。
“哟!刚从林子里,跑出来?”慕离微微笑着,抬起手在他的头上拨弄一下:“不会吧!你多少天没洗头了?都粘手了。”
凌安南躲开他的手,不好意思的说:“也就一星期没洗,至于大惊小怪吗?”
“嗯!”慕离抬起头,想一想:“那说明,路晓在我家,已经住了六、七天了。”
凌安南无奈的摸一摸满脸的胡须,尴尬的笑一笑,没说话。
“要交住宿费,不能白住,还管吃管喝的。”慕离微微的笑一笑,他拍拍凌安南,把他让进了屋内。
“那天晚上,已经知道她在你家住下,我也就放心了,想等她消了气,再来接他。”
凌安南语气低沉声音嘶哑,他闷闷不乐的一愁莫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