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生生的人儿,会惹你怒,会让你快乐的女人突然变得对什么都没所谓,那跟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君夜寒顿时兴趣全无。城堡里的公主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他又不是非她不可。自己更不是变态,会去上一个死人!
小五的叫骂,小五的报复,小五的挣扎都让君夜寒怒不可赦,却没有让他离开。而小五一装死,君夜寒就索然无味的走了。
小五睁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被大力摔上的门。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情况?
五秒后,确定君夜寒没有再回来,小五兴奋的一个高从床上跳起来,高兴的不能自己。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早知道装死就能解决一切,自己何必走了那么多弯路,受到那么多迫害。
果然啊果然,属狼的是不吃死肉的。他们都是吃自己亲手猎到的活物,然后一点点咬死,痛快的享受。
小五在床上跳了好几圈,才猛地双手抱住胸口。麻蛋,太兴奋了,都忘了还光着呢。赶紧将衣服穿上,顿时满满的安全感。
这一夜,舒坦。终于又找到活着的感觉了。
第五天,这是最后一天了。
小五一早醒来,天公就不作美。天空的云层压得极地,浓黑翻滚的乌云好像酝酿着一场大风暴似得。
小五本想去湖边散步的,也只能憋在房间里。
无聊,就拿出纸笔继续丰满《总有王子在等你》的大纲。大纲越细致,到时候码字越流畅。当丰满到男主的时候,小五的眼前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祁钧庭站在阳光下的那一个侧脸。
小五写这本书,里面的女主是用自己为原型。而男主的原型自然就是祁钧庭。这个故事也是从两人在福利院认识开始。当然,小说毕竟是小说,在原有的事件上会有必要的升级和润色。
小五想到祁钧庭,就不由自主的在纸上勾勒出一个人的雏形。小五不会画画,此时完全是心之所想。画风在野兽和抽象之间,勉强看出是一个人,不是其他什么动物。但是小五画的很认真,眼睛,鼻子,嘴巴一个都不少。画完之后,越看越喜欢。简直太帅了有没有!
小五正欣赏自己的大作,天空一个闪电突然无预警的落下,将浓墨一样天空生生撕开一道口子。接着就是滚滚的巨雷破空传来,震得玻璃都嗡嗡作响。
下雨打雷打闪常见,但是这么厉害的雷电还真的是稀少。看来这一场强烈的暴风雨是憋了很久了。但是小五没有因此郁闷,反而开心兴奋起来。
祁钧庭曾说过,阳光总在风雨后,风雨过后才会有彩虹。看来,这是老天爷在提前通知自己,自己生命里的暴风雨也就要随着这电闪雷鸣结束了。风雨之后,自己的彩虹一定会无与伦比的鲜艳美丽。
君夜寒办公的地方,窗子没关。突起的风吹散了桌上的文件,突然的闪电和雷声,把琅轩都吓了一跳。他赶紧去关窗子,并说道:“君主,气象预报,我们这儿要经历一次强风和暴雨过境,但是说是明天,想不到今天就来了。”
君夜寒才不在意这风雨是今天来,还是明天来,这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他低头继续处理公事,但是心头总是烦乱的很。这么大的雷声,自己都惊了一下,不知道死女人是不是害怕的躲在墙角,可怜的抱着膝盖哭鼻子呢。
心思所想,手就下意识的点开屏幕,在后庭园的监控里选取了几个摄像头,最后在卧室看见死女人。随后拖动鼠标将画面全屏,这样可以看的更清晰一些。
但是一全屏,君夜寒就后悔了。还以为那死女人会吓破了胆子在哭,结果人家却在窗口,对着肆虐的雷电和狂风手舞足蹈的在大笑。
琅轩将地上被吹乱的文件收拾好,躬身放到君主的办公桌上。眼角无意识的一撇,正好看到电脑屏幕上,叶小五在窗口兴奋的跳着,喊着:“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琅轩躬身退后,叶小五真不是女人。别的女孩遇见打雷,都恨不能钻到男人怀里撒娇,抹眼泪,借此表现自己的弱小,想要男人的怜悯和关心。但是叶小五此时的表现,不仅不值得同情,还特别想去揍她一顿。
一个女人这么彪悍,无所畏惧,那还怎么体现男人的强壮,给女人遮风挡雨的技能?
怪不得君主的脸黑了。若是自己在意的女人也是这样,那自己也会脸黑。
暴风雨来的猛烈,整整持续了一上午。但是风雨结束的时候,天空异常的湛蓝,水洗一样澄澈而透明。一道七彩的彩虹桥好似就架在湖面上,惹得小五兴奋的就跑下楼。
长这么大,小五还是第一次见到彩虹离自己是那么的近。近的好像触手可得。
小五仰头对着阳光和彩虹,极力舒展开手臂,披散在肩后的头发随着风轻舞。炽烈的光洒在她的身上,让她周身都好像渡了一层白光,闪闪发亮,好像要破空而去的精灵。
祁钧庭说的果然不错,阳光总在风雨后。风雨越猛烈,风雨过后的彩虹就越耀眼。67.356
祁钧庭,等我,等我去看你。我从不奢求和你在一起。但我还是要去见你,我就是想去告诉你,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的活着,我已经能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
君夜寒站在被风雨吹残的东倒西歪的郁金香花园,曾经那么美丽的花草,一场风雨过后是一片狼藉。可是那个死女人,之前是那么狼狈,如老鼠一样不堪。现在,风雨之后,彩虹之下,她却好像是虫蛹蜕变,变成美丽的蝴蝶,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加油,叶小五,你一定是最棒的!”小五双手紧握拳头,给自己喊着口号。
琅轩清咳两声,提醒君主已经到她身后了。
小五惊了一下,忙转身。一见到君夜寒,立刻收起手臂,收起表情,又用死鱼一样的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