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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s市这一场爆炸案就上了各大电视报刊的头条头条,画面中城郊的仓库大楼里浓烟滚滚,警察和消防正在极力扑火,甚至还动用了直升机才把熊熊大火扑灭。
事后警方发布了官方新闻,称这一起事故是仓库中杂物堆积太多,引燃了天然气造成的爆炸,排除人为纵火的可能,请广大市民不必恐慌。
这种天灾*,每天都有发生,既然一切归结为普通事故,过了几天自然没有人再提起,而从始至终骆丘白和祁家老爷子被绑架的消息都没有被透漏分毫,像是被刻意封锁一样,上至警局下至知情人,全部缄口不言,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也没人知道曾经这栋仓库大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消息无疑是祁沣派人封锁的,前一段时间祁家兄弟阋墙争夺公司的新闻还没过去,如今要是再添一笔“绑架杀人”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对他来说韩昭固然可恶,但是他却不愿意拿骆丘白和老爷子的安危来炒作话题。
事后,祁老爷子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抢救,可是他病的太厉害了,再加上挨了一刀,伤口没有及时处理,至今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而所有这一次参与绑架的劫匪全部被绳之以法,只是当大火扑灭,警方派人进去搜查的时候,却发现本来应该在八楼被烧焦的韩昭不见了踪影,寻遍整个大楼,韩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否还活着,他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线索,警方只好认定他死亡,按照祁沣的意思,秘密的将这件案件终结。
当然,这些并不是骆丘白眼下最关心的问题,他在医院里躺了半个多月,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就剩下一条伤腿还没恢复,在这期间他积压了太多通告,祁沣干脆用公司名义帮他发了通稿,说他戴伤拍戏加重了病情,需要卧床休养,否则有终身残疾的危险。
这条消息一发布不要紧,粉丝纷纷大喊“心疼”,天天给他送礼物送零食,圈中人也隔三差五的来看望他,一时间“拼命三郎”“敬业刻苦”之类的词语全都出现在了骆丘白身上,他倒是因祸得福成了圈子里公认的劳模,这让他实在有点哭笑不得。
相比较他的伤情,祁沣就更加严重,当初为了放松韩昭的警惕,他没有还手的被一帮劫匪毒打了一顿,之后跟韩昭几经厮打,又是夺刀子又是大爆炸的,全身上下多出软组织挫伤,肋骨也断了两根,手心因为被刀子刺得太重,缝了很多针,到现在也没有拆线。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觉得自己是皮外伤,妻子是“绝症”。
如今两个人住在同一家医院,又都是公众人物,走到哪里都会被围观,所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彼此的病房并不挨着,可两个人劫后余生,又是许久不见,哪里抵得过这种抓心挠肝的分离?
这不这时候,祁沣就挂着一身伤,又带着老宅送来的骨头汤跑到了骆丘白的病房。
“沣沣,吃……吃那个……”团团伸出小胖手,撅着屁股指着碗里的奶黄小包子。
小家伙如今已经快两岁了,相比之前只会叫“啪啪”的时候,他已经会说不少词,尤其是跟吃的有关的东西学的特别快。
这会儿他正顺着祁沣的肚子往上爬,像一个面团似的,穿着纯白色的小兔子外套,小脸蛋红扑扑的,大眼睛看到奶黄包都在放光。
“你叫我什么?”祁沣半眯起眼睛,举起奶黄包,瘫着脸看着眼前的蠢儿子。
“沣……沣沣……呜呜……吃、吃……”小家伙眼看着小包子就在眼前,还冒着白色的热气,软软的香香的,看一眼就流口水了qaq
他探起身子就要抓,可是他实在他小了,短手短脚,使劲都够不到沣沣手里的包子。
“说错了,不许吃。”祁沣从鼻腔里不轻不重的哼一声,把包子重新放进碗里,还特意把碗往里推了推,一副不悦的样子。
“沣沣……帅……呜团团会瓜(乖)的……”小家伙一看要不来,开始了撒娇攻势,刚刚学会说话没几天,就已经会拍马屁了。
这会儿他鼓着包子脸,在祁沣肚子上滚来滚去,挺着圆溜溜的小肚皮,眼巴巴的看着祁沣。
“……”祁沣的脸色变了变,明显愉悦了不少,还算蠢儿子诚实,竟然知道他长得帅,从小说实话这一点一定遗传了他。
不过张口闭口就直呼父亲的姓名,这么没大没小一定是他妈没有教好,慈母多败儿。
“什么时候叫对了,什么时候吃。”
小家伙见他不为所动,从他的肚子上滚下去,一点点的蹭到祁沣脑袋旁边,撅着屁股低下头吧唧亲了祁沣一口,小声喊了一声“爸爸”。
接着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看,小脸蛋还挂起两团红晕,戳着自己的小肚子不好意思的说,“唔……你不要告诉爸爸我叫了你爸爸哟,爸爸会吃醋。”
这一声“爸爸”直接把祁沣的心都叫酥了,他努力克制住快要掩藏不住的嘴角,可是脸上却越来越红,绷着脸“嗯”一声,自觉父亲的威严摆的不错,随手把奶黄包塞给了团团。
小家伙捏着包子,嗷呜一口咬了一个角,然后歪着脑袋一想,看到里面香喷喷的馅儿,往前一扑,献宝似的咯咯一笑,“沣沣……也吃!”
团团整个扑到祁沣胸口,手里的馅料差点没按到祁沣脸上,小家伙现在白胖圆像个小猪一样,那体重压上来,直接撞到了祁沣的受伤的肋骨。
“嘶……”祁沣没忍住闷哼一声,抬手就要打蠢儿子的屁股,可是手举到半空又实在舍不得动手,只能不轻不重的揉了两下。
小家伙屁股上都有痒痒肉,被沣沣一挠,咯咯的傻笑起来。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骆丘白端着一碗热汤走进来,一眼看到这情形,赶紧把小家伙抱起来,“小兔崽子你学坏了,你没看到他还伤着,就压他的伤口?”
本来躺在妻子病床上正准备起身的祁沣一听这话,身形一顿,接着捂住受伤的肋骨,面无表情地沉说,“我跟儿子闹着玩呢。”
骆丘白见他脸色发白,额头都冒着汗珠,心里更心疼了,“你也是的,疼孩子也不能这个疼法,任凭他胡闹,还要不要身体了?”
说着他又不使劲的捏了儿子的小脸蛋几下,团团不怕沣沣,但是很怕板起脸来的爸爸,唔啊一声,垂下脑袋抓住骆丘白的衣角,“团团……不是故意的,团团要给沣沣吃奶黄包。”
“罚你今天自己睡,不许缠着爸爸了。”骆丘白被儿子的傻样逗笑了,点了点儿子的小鼻子,把他放到了一边的小床上。
表啊……我每天都要抱着爸爸睡的!团团眼泪汪汪的扁了扁嘴巴,可是这时候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涕。
住院这么久,这小拖油瓶就缠了骆丘白多久,如今妻子终于独眠了。祁沣仍旧面无表情,可是嘴角却几不可闻的勾了起来,特别幼稚的看了蠢儿子一眼,颇有些示威的意思。
他撑着床板坐起来,仍旧捂着伤口,一副不太舒服的样子。
骆丘白赶紧拦住他,“你别乱动,伤口还没好,都叫你不要乱跑,还非要往我这边来。你饿了没,我把你拿来的汤热了热,食堂的大哥认出我来了,拉着我说了半天话,临走还送给我一个小碗。”
骆丘白念叨了几句,麻利的把骨头汤盛出来,撇掉上面肥腻的油花,端起小碗送到祁沣手里,“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趁热喝。“
本来祁沣的确是饿了,特别是看着蠢儿子吃了个奶黄包之后,他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可是这会儿看着那个小碗,他突然觉得这个汤很碍眼。
不过就是出去热了个汤,腿上还裹着绷带都能勾引食堂老男人送他一个碗,简直不能忍。
他把碗放到一边,恹恹的说,“不喝了。”
“哎?你刚才不还说很饿吗?”
“谁说我饿了?“祁沣斜眼看他一下,表情很冷淡,可是就在这时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一下。
骆丘白先是一愣,接着控制不住笑了起来,他发现自从爆炸那件事之后,男人简直比以前更黏他了,如果说以前是脾气古怪又很难相处的猫科动物,那么现在就是耍脾气的大型犬。
“好,你不饿,不过多少要吃一点,我喂你吃好不好?”骆丘白笑着端起碗,舀起一勺汤吹了吹,送到祁沣嘴边,还不忘故意逗他,“乖宝,多吃点。”
祁沣的脸一下子僵住了,耳廓染上不正常的红晕,推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我胸口疼,你上来喂我。”
哟,大鸟怪你还得寸进尺了?
骆丘白啧啧两声,脱掉鞋子爬上了床,vip病床虽然很大,但是要容下两个大男人也不容易,两个人并肩躺着,骆丘白又拿起勺子,这次祁沣才舒心了,张开嘴接受妻子的投喂。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挤在一张床上喝汤,旁边小家伙眼巴巴的看着,嘴里的口水都快流到了地上,逗得骆丘白也拿了小碗喂他,左边一口右边一口,两个人跟抢谁被喂的次数多一样,越喝越快。
这时候就听祁沣低沉的闷哼一声,骆丘白刮了刮小家伙嘴边的奶汤,抬头一看发现大鸟怪竟然咬了舌头。
“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伸出来我看看,流血了没有。”
团团在旁边嘿嘿傻笑,附和道,“沣沣……笨笨。”
祁沣瞪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了舌头,舌尖的位置破了个米粒大小的口子,上面已经冒出了丝丝鲜血。
骆丘白觉得这样的祁沣真是很可爱,笑着说,“没事,我给你上点药就好了。”
说着他一个没忍住伸手捂住团团的眼睛,在祁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低下头含住了他受伤的舌头,用粗糙的舌尖慢慢的舔舐着他的伤口,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舌尖在口腔里打转,啧啧的水声响起,这个单纯的“涂药”行为已经变质了。
彼此的瞳孔无意间撞在一起,祁沣的目光幽深危险,像潜伏在深夜里伺机而动的野兽,一瞬不瞬的盯着骆丘白,呼吸也粗重起来。
两个人分离多日,再加上受伤住院的这一段时间,几乎禁欲了一个多月,这时候两个滚烫的身躯紧紧相贴,都感觉到了对身体上的干渴,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缠绕住,汗毛都立起来。
“爸爸……唔……你们在干什么呀?”小家伙软糯糯的声音响起,一下子拉回了骆丘白的神智。
他像是被烫伤一样,赶紧挪开头,低咳一声结束了这缠绵一吻,正准备放开儿子说点什么的时候,祁沣却突然把他往前一扯,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床上。
小家伙这时候没了“遮眼布”,疑惑的睁开了眼睛,结果却被祁沣蒙上一条被子,扛在肩膀直接放到一边,不准他再一次当电灯泡。
“唔啊……呜……”小家伙被转晕了,眼前一片黑,本来就傻乎乎的脑袋这时候更晕乎了。
这一系列动作不过就是几秒钟的时间,骆丘白趁机想跑,却被祁沣又一次压住,凶狠狂热的吻上来。
“唔唔!”
他推了祁沣两下,从脖子到头顶全红了,儿子还在这儿呢,大鸟怪你他妈发什么疯!
“都怪你勾引我。”祁沣沉声开口,声音竟然还带着点委屈,好像自己多么不情愿似的。
嘴上这样说,可他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攫住骆丘白的舌头扯进嘴里,这时候也不顾不上自己舌头上的伤口,狠狠地攫取骆丘白的呼吸。
宿主根本抵抗不住炉鼎,更何况还是炉鼎的主动勾引,一想到刚才妻子笑着吻上来,用舌尖在他嘴里画圈的滋味。祁沣感觉自己像是突然被一把火点找了,这么多日的分别和病房分隔的煎熬,让他再也压抑不住,全身都热了起来。
“不……不能在这儿,停、停……”一想到还有小家伙在场,骆丘白的声音压的很低,去不知道芙蓉勾越是低沉越是千回百转。
果然祁沣的目光更加炙热深邃,一手扯开骆丘白的病号服,大掌探进去使劲把他的衣服卷起来,这时候也顾不上自己还一身伤,甚至胸口还裹着绷带,只想现在就把这个人完整吞进肚子里。
祁沣用膝盖分开骆丘白的腿,低下头一口咬住了他的ru==头。
“嗯啊!”骆丘白闷哼一声,声音控制不住的拔高。
芙蓉勾瞬间活色生香,整个屋子的氛围都变了调,祁沣再也忍不住,从ru=首一直啃咬到脖颈,狠狠地堵住妻子银=荡的声音。
一把抓住骆丘白的另一只手按在自己下面,“帮我弄。”
“唔……”骆丘白的连全红了,全身发颤,两个人火热的交缠在一起,手里的东西已经有了反应,可他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就突然发展到了这一步。
祁沣往前一顶,刚要扯他的腰带,这时谁都没注意到病房门突然“咔嚓”一声被推开了。
叶承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嘴巴张的老大,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大叫一声赶忙捂住眼睛,“妈呀!我可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