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包间里静悄悄的。
阎罗的手里还端着一酒杯,正要往嘴里送,却在这时,因为刚才的骤停,杯子里的酒水洒了出来,溅在了内里的白衬衫上。
他猛地看向紧挨他而坐的小孩儿,目光古怪地看了半响,喉咙动了动,生平第一次结巴了起来,“小白,这其实、其实没什么”
其他人傻了一下又开始起哄起来,“这算啥,没事没事,这种事儿你李哥见得多了,我手下就有两个这样的”
短暂的尴尬后,气氛又被挑得活跃起来,几人没有再强迫南浔玩女人,但是当着他的面儿演了不少激烈的动作片,还灌了他不少酒。
南浔察觉到身边的男人一直盯着他,那目光灼热得有些烧人,他的脸上几乎被烧出了一个个的洞。
他猛地调头看去,却只看到阎罗在一本正经地品红酒,目不斜视。
南浔打了个酒嗝儿,脑子开始变迷糊了。
难道是他喝多了,所以出现幻觉了?
就在南浔慢慢阖上眼,准备眯一会儿缓缓酒劲儿的时候,脑海里一声卧槽将她整个人瞬间吓醒。
“卧槽!亲爱的你不应该在监狱吗?你肿么出来啦?啊啊啊,天啦噜,爷怎么看到了活春宫!这是哪里??”小八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南浔一惊。
“小八!”
“唉,是爷,想爷不?”
南浔疑惑不已,“小八,不是说最快也得三年吗,这才几个月啊你就闭关出来了?”
小八哼哼道:“我这不是担心你死在监狱么,就在我的空间里翻腾了好久,终于让爷找到了一颗高级聚灵丹,然后爷没日没夜地吸收灵气啊,终于提前恢复了!”
“亲爱哒,你感动不?爷真是世上最好的虚空兽了。”
南浔:“感动得泪流满面。”
小八嘿嘿笑了两声,“那爷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南浔:“等等!”
小八:“咋了亲?”
南浔:“我这儿正开着pr呢,就这么死了不好吧?”
小八:“你身上一股酒味,喝酒了吧?这不刚好来个酒精中毒身亡么,简直完美。”
南浔:
“小八啊,你先别急着走,帮我看看我身边的这个男人,眼熟不?”
小八:“眼熟个球球啊,爷又不卧槽啊,这不是这个世界的反派ss吗!”
南浔学着它嘿嘿笑了一声,“是的呢,我现在跟ss是拜把子兄弟,已经成功打入了ss的内部。”
小八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咋呼一声,“毛用啊,一个打下手的小弟又不可能消除他身上恶念值!”
“兄弟情也能感天动地好么,不信你测一下,我敢打赌,ss的恶念值肯定降了。”
片刻后,小八又是一声卧槽,“真的降了!”
南浔双眼一亮,“降了多少?”
小八:“好多啊,这才几个月啊就降了10点!黑化值也没有变,是最初的50。”
南浔微微松了一口气,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小白,你是不是醉了?”阎罗突然问,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又红又烫。
“没醉!”南浔现在很高兴,拿起一杯酒就灌了起来。
这么一杯酒下肚,眼前的天地便转动了起来,南浔晃了晃脑袋,“哥你放心啊,我没醉,就是头有点儿晃。”
阎罗看着那一个劲儿说自己没醉的小孩儿,一步上前将人扶住,然后背着他出了酒吧。
南浔很乖巧地抱住男人宽厚的背,立马跟小八嘚瑟,“瞧见没,ss主动背我,我在他心里头的份量重着呢。”
小八有些惊疑,“莫非兄弟情也行得通?”
“试试呗,本来也是打算三年后走的,现在才过了半年而已。”
“嘤嘤嘤,好气哦,早知道你已经出狱了,还成功接触到了ss,说什么我也不会浪费一颗高级聚灵丹啊,肉好痛。”
南浔砸吧了两下嘴,在ss背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南浔是在一张超大床上醒来的,好久没有睡这种软床的南浔舒服得浑身细胞都在呻吟。
“你的睡姿怎么变得这么爷们了?”小声惊呼。
南浔的睡姿很,标准的大字型,睡着睡着还翘了翘二郎腿。
小八对南浔的感官还停留在上个世界举止优雅从容有勇又有谋的秦贵妃人设上,现在见到个实打实的大爷们,忽觉晴天霹雳,整个兽都不好了。
南浔不以为意地伸了个懒腰,“什么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哥在监狱里呆了这么多月,你还指望我跟秦贵妃一样高贵优雅?可能么?”
小八嘤嘤嘤地哭,它曾经以为它是一只会看面相的兽兽,南浔是个啥人,它一眼就瞅出来了,可现在它表示看不懂了。
在它觉得南浔傻的时候,她立马聪明了一把,各种计谋信手拈来,可就在它觉得对方精明的时候,她又开始犯蠢。而且,这人的适应能力特强,穿到一个人身上,分分钟就能适应新人设,就像现在,她真把自己当爷们了。
小八纳闷了。
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在装傻啊?可是,这世上哪里这么能装的人,简直就是拿生命在装。
南浔拿起旁边的新衣服换了起来,刚换到一半,屋门就被人风风火火地推开了。
南浔吓得赶紧套好裤子,差点没被门口的人吓个半死。
开门的阎蔓哈哈大笑,“小白,我啥都没看到啊,真的!”
南浔:熊孩子。
阎蔓是来叫南浔吃饭的,南浔跟着她去一楼客厅,这是一座小别墅,按照阎罗的身价,绝对算不上奢华,里面的家具看起来也很普通,是那种中国风的红木家具。
南浔注意到一楼靠墙的地方放着一个大型格子摆台,每一个格子里都摆放着一件古董,还有一些用各种玉石做成的工艺品,一看就价值不菲。
阎蔓注意到南浔的视线,嘻嘻笑了一声,凑近他身边低声道:“小白我跟你说哦,我哥就是个老古董,最喜欢收集这些东西,而且他不喜欢看电视新闻,只喜欢看报纸。”
南浔忍不住笑出声儿,“蔓蔓,你是不是总在背上说你哥的坏话?你真可爱。”
阎蔓被他脸上的笑晃了晃眼,倒也没害羞,反而笑嘻嘻地道:“你没出狱的那两个多月,我哥总在我跟前表扬你,我怀疑我哥是想招你做妹夫。”
“咳,咳咳咳!”南浔被口水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