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放着最近很火的宫斗剧,南浔窝在沙发里,手里抱着个小熊抱枕,听着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声音,唇畔不由地掠过一丝享受的笑意。
“小八,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男人这生物不靠谱,当初我老妈跟那个男人多恩爱啊,什么山盟海誓的,结果
呵,那男人是个渣男你知道吗,他已经有妻有儿了啊,我妈还傻乎乎地被蒙在鼓里呢,后来知道后她哭得眼睛都要瞎了,然后果断地跟他断了关系,哪料那个时候已经有了我。所以我就想啊,以后我不要爱情,如果一定要结婚,我的另一半就要像这样,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而我呢可以出去挣钱养家。”
南浔勾着唇,漆黑的眼睛里却一片淡漠。
虚空兽:“你是不是搞错角色了?挣钱的是男人,做饭的是你。”
南浔嘟嘟嘴,“要我做饭也可以,但男方要负责洗碗。家务呢也要一人一半。”
虚空兽轻咳了一声,“那个,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矮油小八,咱都自己人,有啥说啥。”
虚空兽说,“现在在厨房里做饭的那个男人,咳,就是你这次的攻略目标,另外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经过昨晚和今天的相处,他的恶念值降到了90。”
“什么?!付墨是恶念值100的反派ss!”南浔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我觉得他一点儿不像恶念值100的人啊,他的心很黑吗?”
虚空兽说,“黑化值都变成100了,能不黑吗?至于恶念值为什么这么高嘿嘿,后面你就知道了。”
“小八,你能不这么笑吗,我瘆得慌。”南浔很肯定小八知道些什么,但它就是卖关子不说。
“不过小八,我还是要感谢你,这次给我找了一个很对胃口的人。”
虚空兽哦了一声,“客气了,不用谢,实在想谢的话等你消除完恶念值再谢吧。”
“小八,这付墨他喜欢上我了吗?”南浔有些不好意思地捂着脸问。付墨这一款居家好男人真心是她的菜。
虚空兽连忙回道:“喜欢,可喜欢呢,日后你就能深刻地体会到他到底有多喜欢你了。”
厨房里已经传出了饭菜的香味,南浔本来不怎么饿的,闻到这香味儿竟感到饿了。
“付墨,好香啊,是不是快做好了?”南浔走到厨房门口,探出一颗小脑袋,笑眯眯地问正在炒菜的男人。
付墨回头看她一眼,眼里有着温和的笑意,“马上就好,是不是让你等太久了?”
南浔连忙摇头,乐道:“只是因为你做的菜太香了,所以我才找借口过来闻闻。”说着,她猛吸了吸鼻子,“真香啊。”
付墨眼里的笑意深了深,“你可以先把客厅的桌子整理整理,我们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南浔朝她敬了个礼,笑道:“遵命,贤惠的付墨先生。”
付墨摇摇头,双眼满漾的笑意中带着浓浓的宠溺和纵容之情。
南浔将桌子上的杂物都收拾到一边,又拿抹布擦了一遍,椅子也端端正正地放好。
南浔坐在椅子上,专心等吃。
“小八,我好开心哦,付墨真的好好啊,以后你让我多攻略这么贤惠的ss吧,我会爱死你的!”
虚空兽的声音上扬了一个度,“你确定?”
南浔听出了点儿不对劲,连忙就改了口,“这事儿咱们后面再说,以后再说哈哈。”
可是南浔不懂啊,付墨这样好的男人怎么就是恶念值100的ss呢,小八的反应也很不对劲儿,难道付墨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南浔没有再想这个问题,因为付墨的饭菜已经做好了。
南浔连忙帮着端菜。
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南浔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反派ss不仅喜欢她,手艺还这么好,小八真是对她太好了。
南浔不客气地接过付墨递给她的饭碗,拿起筷子就大块朵硕起来。
胃口大开的南浔一口气吃了两碗米饭,三盘菜也被她扫荡得差不多了,这饭量完全不输一个男人。
南浔一抬头便对上付墨带笑的眸子,不禁老脸一红。
“这个其实我平时不吃这么多的,实在是你做的菜太好吃了。”南浔轻咳一声,解释。
付墨的眼睛微微弯了弯,看起来心情很好,“你喜欢就好。”
“以后谁做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南浔随口道了一句,后来一想这女朋友肯定是自己啊,嘿嘿。
付墨看着她,目光灼灼的,“那你可愿意当我女朋友?”
南浔一嘴漱口水差点儿喷出来。
她没想到ss这么主动而直接,简直让她受宠若惊。
可是,虽然她和白溪烨当时还没确定关系,但外人都知道她的男朋友刚刚去世,她就这么顺口答应了,会不会被认为水性杨花?
如此斟酌一番,南浔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她微微垂下头,苦笑道:“抱歉啊,付墨,我现在还做不到喜欢别人,我的男朋友刚刚去世。”
“你似乎很喜欢他?”
南浔摇摇头,“不能说多喜欢,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这个人真的很好,对我也特别好,短期内我恐怕是忘不了他的。”
付墨微微垂眸,“哦,是么。”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持。
南浔脑海里突然冒出小八的声音,“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忘了他是你要攻略的目标了?”
南浔立马道:“我要是马上答应岂不显得我很不矜持?”
虚空兽呵呵一声,“那祝你好运哦”
南浔不太明白小八这句话的意思。
吃完饭,南浔还没来得及开口,付墨便去洗碗了。
南浔坐在客厅看电视,吃着茶几上付墨给她削好的苹果,越发觉得付墨是一个绝世好男人。
付墨擦干手回到了客厅,他还是那么一身,白衬衫黑西裤西皮鞋,白皙的皮肤上一点儿热汗都没有,这让南浔觉得很奇怪。
她上次见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一身,那身雪色的白衬衫好像总是纤尘不染,不会脏似的。
而且,自打他搬进来,他就一直穿着那双油亮的皮鞋,即便是在屋里,也不曾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