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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听她轻哼一声,以为她被大boss伤透了心,连忙道:“如果他真要超度你,不怕哦,有爷呢,爷直接带你走人,跟这个世界说拜拜。”
南浔沉默了片刻,道:“我想认真度过每个世界,认真消除大boss的恶念值,而不是一遇到困难就拍屁股走人。”
小八:……
尼玛,搞得它很喜欢拍屁股走人似的。
它也是为了南浔好吗,除非真的有误会,不然大boss一旦对什么人生厌了,别说消大boss的恶念值了,大boss不把人弄死就不错了。
可是,南浔本来就不是沈晓柔嘛,这不是个误会,这是真的。
大厅内,沈光壁他老子沈宗耀呱啦呱啦说了一堆什么,南浔没心思听,她察觉到上首那人在看她,但不用想,那目光肯定不是友善的,说不定还带了一丝愤怒或者厌恶。
南浔抬起头,对方果然目光暗沉,冰凉冰凉的,她却好似没看到对方淡漠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他,小丫头的眼睛里漾了水一样,小嘴儿还瘪了瘪,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沈睿渊不为所动,直接冷漠地移开了目光。
南浔:……
卖萌居然失败了。
南浔在心里委屈地戳小人,戳戳戳。
那么多相处的美好时光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她才不信呢。
南浔偷偷瞅了老祖好几眼,可惜那人都没有再看她,面无表情的样子跟梦里差了十万八千里。
沈宗耀说了一大堆官方话之后终于开始说正事儿了。
“……老祖有意在沈家子孙中挑选一二收为亲传弟子,能得老祖传授无上玄学,那是你们的造化。”
沈宗耀这话一出,沈家众人都开始骚动了。
老祖的亲传弟子!
沈家列祖列宗一直想尽各种办法复活这位千年前的老祖,足见这位老祖有多碉堡了,据已经去世的几个长辈说,这位老祖曾经只凭一个风水大阵,便剿灭了十万敌军。
十万敌军啊!什么概念!
那场战争中,敌军血流成河,很多人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撕咬,不消半个时辰,十万敌军便被消灭了个干净。这一幕在所有人心底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若非老祖那时帮助的人刚好是拥有真龙之气的君主,用风水大阵杀了那么多人,势必会损阴德,祸害子孙后代。
可年长一些的沈家人都很清楚,这位老祖的确是没有子孙的,他死得早,还没有来得及留下子嗣,也不知这是否就是老祖当年造那么多杀孽的报应。
南浔听到老祖要收徒,一张小脸儿顿时垮了下来。
骗子。
老祖明明亲口说过他从不收弟子的,今天为什么又要收弟子了?
大骗子!
沈宗耀说了许多之后,瞅了一眼老祖。
老祖缓缓开口道:“我只收年纪在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小辈,你们若有意愿,现场画符,一炷香之内画符多且好的,我便收他做弟子。”
这话一落,沈宗耀立马吩咐人准备了黄纸朱砂和豪笔等物,小桌和小凳一字排开。
要不是自己年纪太大,沈宗耀都想不要脸地来露一手,若是能成为老祖的弟子,前途肯定一片光明。
那些符合要求的沈家后辈已经迫不及待地坐在了小凳上。
老祖显然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有钟表这玩意儿,他吩咐一句点香,沈宗耀嘴角一抽,没有反驳,直接让人端了香炉上来,往其中插了一根香点燃。
入座的沈家小辈们立马执笔画了起来,有的人一急,符箓连连画错。
南浔瞅了一眼老祖,低声问道:“老祖,我可以参加吗?”
老祖竟连看她一眼也不曾,态度冷淡地回道:“不可以,你不是沈家人。”
沈家众人听了这话觉得很奇怪,明明不久前老祖还说养女也算是沈家人,这会儿却又推翻了自己的话,而且看老祖这态度,这个小辈恐怕是因为刚才的莽撞惹老祖生气了。
南浔看着他,慢慢垂下了头,小心脏顿时变得拔凉拔凉的。
有点儿委屈,有点儿难过。
她想沈晓柔可能是个爱哭包,因为她就有那么一咪咪的委屈,结果她已经开始眼泪打转,豆大的泪珠子说掉就掉,因为微微垂着头,那泪珠子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都没过脸。
小八:“厉害了啊,这哭戏。”
南浔:“……是真委屈,只不过我没想着哭的,但眼泪有点儿不受控制,说来就来了。”
南浔默默地哭,不敢哭出声来,画符要心静,众人大气都不喘一个,她也要保持安静。
可是一分钟之后,她实在忍不住了。
南浔来回瞅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她,就连沈晓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画符的沈光壁身上,所以她就悄咪咪地离开了。
南浔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一屁股坐下去,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尼玛这眼泪一来真是止都止不住。
小八懵逼了,“亲爱哒,你哭得好伤心啊。”
南浔:“哇哇……没办法啊,我也忍不住啊,哇哇哇……”
小八:……
南浔这副模样真招人疼啊,大boss那个没良心的,肿么可以这么欺负它家浔浔咧。
南浔哭得都打了嗝儿,等好不容易哭够了,她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红红的。
然后南浔又偷偷摸摸地缩回了大厅,挨着沈晓云站好。
她真是够透明的,消失了这么久都没人发现,她是一个没人关心的可怜宝宝。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南浔觉得老祖瞅了她一眼,可等她看过去的时候,老祖却是在盯着画符的这些小辈,一点儿注意力都没分给她。
南浔朝那些画符的人看了过去,刚才光顾着哭了没注意,现在她才发现,这些人画符根本不是简单的拿笔画,在画的同时,他们还会配合掐手决和念口诀,三者配合成符。
可是老祖根本就没教南浔这些,只让她拿笔画。
南浔猜想这些配合的手决和口诀可能是画符的捷径,老祖之所以不教她,是不想让她走捷径?
想到老祖,南浔再次朝他瞄了过去。
没想到这次这一瞄,居然给她逮了个正着,老祖也在看她,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肿成核桃的眼睛上,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又松开,那表情也高深莫测得很,反正南浔看不懂。
南浔嘟了嘟嘴,委屈巴巴地盯着他,嘴巴轻轻动了动,吐出两个气音儿:“老祖。”
接着又来一句,“您不要我了吗?”
这杀伤力忒大了,沈睿渊微微一怔,然后才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
南浔:哼哼,装,再装,明明就已经松动了,非装得这么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