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秦天愣了,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丫头,你可别吓唬爷爷啊。你莫非不想去?”
叶澜衣撇撇嘴,那必须不想去啊!
她飞快地抓住叶秦天的胳膊,噘嘴瞪眼装哭一气呵成:“爷爷,我可才刚回家,你就又要把我扔出去吗?”
“这..”叶国公对孙‘女’的卖萌攻势明显无法招架,瞬间败下阵。
“丫头啊,爷爷也舍不得你啊。但是去了东胤神殿才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爷爷这么厉害,不会有人欺负我的。”叶澜衣不等祖父说完,飞快地接下去:“所以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陪着爷爷!”
疼孙‘女’成痴的国公爷几乎要丢盔弃甲了。
然而,不知考虑些什么,他却执着地哄道:“丫头,要不然你在家先住两天,然后再去?”
叶澜衣‘欲’哭无泪,她都快十八般卖萌利器全上了,自己的祖父怎么还是铁了心要把她送到美‘女’蛇的身边?
这个腹黑的男人在东胤人的心目中就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陌风临见状轻笑一声:“看来老国公还需好好劝导了。”
看着叶澜衣的小脸皱得越来越厉害,陌风临愉悦地继续打击道:“必要的时候,本座也不介意采取一些强硬手段代劳。”
闻言,叶澜衣直恨得牙痒痒。
陌风临却好似没看见她充满杀气的眼神,举止优雅地告辞。
临走的时候,还用嘴型对她做了两个字:“等我。”
叶澜衣回应的,是一记眼刀。
而他却也不恼,眼中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几分,仿佛在逗一只朝着他张牙舞爪的小猫儿。
陌风临一离开,老国公爷又抱着叶澜衣不肯撒手。
好不容易到了饭点,才让她透过气来。
祖孙两人加上叶君泽,三人其乐融融地围坐了一晚上。
叶澜衣只觉得心中暖洋洋,享受着记忆中几乎没有的亲情。
告辞的时候,叶秦天郑重地掏出一块碧青的‘玉’佩放在她的手中。
“乖孙‘女’,这‘玉’佩里面封了爷爷一缕灵力,危急时刻可以保你一命。你收好了。”
看见那块‘玉’佩,叶君泽眼眸微抬,目‘露’诧异,却也没有说什么。
然而,他的细小举动瞒不住叶澜衣。
刚离开叶秦天的住所,叶澜衣就立刻拉住了他。
“君泽,这‘玉’佩有什么古怪吗?”
叶君泽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定国公的身份‘玉’佩。”
叶澜衣愣了下,握着‘玉’佩的手瞬间重若千斤。
她立刻就明白了叶秦天的心意。
自己被放逐多年,此时归来,恐怕在府中毫无威信。这块‘玉’佩不但可以保护她,还可以震慑所有不服不敬之人。
她握着的不只是一个‘玉’佩,还是一份老人疼惜孙‘女’的真切心意。
和叶君泽分开以后,叶澜衣并没有回去自己的院子,反而走向府中间的一座高塔。
那里是叶家子弟领取丹‘药’、武器、功法等的物资阁。
没办法,她是吃饱了,自家的‘毛’团子还在她怀中拱来拱去,嚷着饿呢。
叶秦天已经找人给物资阁的总管传过话,所以她没受到任何阻拦。
刚一踏进那个充满‘药’香的小阁楼,在她怀中装死的九翅金乌立刻‘精’神起来,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咻地一下子冲向面前的一排‘药’瓶。
“别‘乱’动。”叶澜衣眼疾手快拎住了它的尾巴,教导道:“你只有一颗丹‘药’可以吃。”
看这小家伙两眼放光的样子,如果不抓紧它,搞不好它能一口气将这里的丹‘药’全吞了。
娘亲的话让墨墨立刻耷拉下脑袋。
叶澜衣也不管它,一个瓶子一个瓶子看过去。
然而所有的‘药’瓶看下来,却没看见一瓶地元丹。
叶澜衣一愣,不死心地又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地元丹。
“怎么可能。”她皱起眉头。
自己爷爷明明说过虽然地元丹很珍贵,但物资阁里面还是特意存放了两瓶给做出贡献的家族子弟。
叶澜衣‘摸’‘摸’“儿子”的脑袋,“你能分辨出来地元丹吗?”
黑‘色’的‘毛’球噘起嘴,尾巴翘得老高,就是不理她。
“咳咳,看来你是不饿了,那我们出去吧。”
“啾!”墨墨愤怒地抬起脑袋,卖力地抗议着。
叶澜衣忍笑:“如果你想吃,就自己把地元丹找出来。”
雏鸟金‘色’的大眼珠转悠了几下,然后沮丧地耷拉下脑袋摇了摇头。
“你摇头的意思是这里没有?”叶澜衣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啾!”墨墨用力点了点头,眼中浮现出几丝鄙夷。
这里也太穷了,居然连地元丹都没有!
“不对啊。”叶澜衣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爷爷没必要骗自己啊。难道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想了想,她顺着楼梯继续往三楼而去。
物资阁的一楼是武器,二楼是丹‘药’,而三楼是常见功法。
进‘门’的时候,看守的总管只给她解除了笼罩在丹‘药’外面的禁制,所以武器和功法她只能看不能拿。
望着面前满满当当的功法,叶澜衣心中有些‘激’动。
等她可以修炼了,就可以来这里领取功法了!
怀着朝圣般的心情,叶澜衣仔仔细细绕着功法层转了一圈。
突然,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凑近面前被黄‘色’光罩笼罩的书籍,她瞪大眼睛。
《东胤轶闻录》?这货是功法?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她的心中突然一动,立刻仔细查看起其他功法来。
几分钟后,她心情复杂地扶额。
这一层的功法里面居然有半数都是‘乱’七八糟的书籍,根本不是什么灵技功法!
再一联想到莫名失踪的地元丹,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上她的心头。
有内贼!
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换功法灵技,就不怕人发现?
然而,她却不知道,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只能在楼外看着虚影挑选,根本不能进来!
“啾!”墨墨不满地轻轻挠了她一下,抗议自己很饿。
无奈之下,叶澜衣只能随手拿了一瓶人元丹离开了‘药’阁。
她刚刚回来,什么都不清楚,只能明天再找叶君泽询问怎么回事了。
而墨墨却对这些人元丹意见很大,不满地一翅膀扇开。
叶澜衣的脸黑了下来,正准备调教调教不听话的小家伙,一声轻笑就从两人的头顶传来。
“我一不在,你就虐待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