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明把门关住,可是这顶什么用,我四处看了一下,瞅到旁边也不知道谁的电动车锁子。
我抓起来,跑到门口,把门锁上,跑去跟保安求助,没想到那两个保安指着我说道,你们干什么,把门打开,打开听见没有。
还有让我们滚蛋,我火了,一把揪住其中一个保安的衣领说道,你特么的说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的皮扒了!
还有我告诉你,把你们经理给我找来,如果找不来,我明天就把这块地方封了!我嘴里怒吼道,看到那几个提着砍刀的人,已经上了台阶。
保安,除了反应敏捷之外,必须有眼力劲,除了保证所负责的范围内的安全之外,保护好自己也是必须的。
因此在管理范围外有人打架打的脑浆子都出来了,可只要不在自己负责地方,根本不需要管,要是胆子大点还可以端杯茶水,看场现实版的武打大戏!
这两个保安看见我们起了冲突,所以想把我们赶出去,这样他们就无需承担什么责任。
可能是我说话和做派不像是普通人,这两个保安愣了一下,其中一个拿起了通话器。
曼波酒吧紧挨着美食一条街,虽说不再主干道上、也并非是地处于繁华的市口。
可美食街的人们有不少会借着酒意过来消磨一下时间,因此喝醉的人挺多,为了防止闹事,里面有不少保安,而且能打、敢打者也占了总数的一多半。
否则三天两头闹事,早就关门大吉了!
那几个人已经跑到门跟前,隔着门我能看见他们手里拿着砍刀,在外面喊着,让我们出去。
说实话,以前跟耿明没少打架,但这样的阵势头一次,我已经给卢正打了电话,卢正听完之后,表示立刻过来。
我正说着电话,突然听见砰地一声,玻璃如碎玉般落下,原来外面的人,把街角的垃圾桶提溜过来,朝门玻璃狠狠砸了一下,顿时门玻璃破了。
酒吧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我跟耿明两个人手无寸铁。
有人提溜着砍刀已经迈进门,我顺手拿起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地砸了过去,一声惨叫,正砸在进门人的面门上。
对方踉踉跄跄向后退去,耿明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拖布棒,隔着门冲着那几个人胡乱捅着。
我忽然想起六合枪法,一扎眉攒二扎心,三扎眉攒四扎心……,此刻危机的环境下,我竟然有些想笑的念头。
又有人要冲进来,我揪起一把椅子,砸了过去,有人退了回去,旁边有个金属垃圾桶,我提溜起来,冲过去。
耿明喊了一句小心,这时我才看见,一把明晃晃的砍刀,直接砍过来,而且刀在灯光的折射下竟然那么耀眼,眼睛似乎被这光芒刺痛,愣愣的站在这里,竟然忘记了躲避。
就在这时旁边斜伸过一只手,竟然将这把砍刀抓住,而且抓得那么紧,血顿时从手里冒出来,而刀距离我的脑袋,真的近在咫尺。
看见血,我这才醒悟过来,嘴里喊了一声,金属垃圾桶,使劲杵了过去,正戳在了对方的脸上,一声惨叫。
我用金属垃圾桶不停地砸着,砍刀撞击着,发出砰砰的声音,我带着哭腔喊道,耿明,耿明你没事吧!
耿明说没事,我们混战在一起,就在这个时候一团火光,紧跟着亢的一声,我们动作瞬间僵住了,只见有个人手里拿着五连发,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们。
正是要把张婕拉走的自称勇哥的人,嘴里骂着,说我们挺牛逼是不是,在这个面前什么都不好使!
我跟耿明向后退,这几个人全都进来,酒吧变得非常安静,只有脚踩玻璃发出的沙沙声。
他用枪指着我们说,让我们跪下!
耿明手中握着拖布把,鲜血一滴滴的落下来,我这个时候才发现,耿明身上穿的衣服被刀砍烂,胳膊上还有几道伤渗着血。
其实我也被砍了两刀,只不过当时并没有感觉到。
我指着对方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没想到这个家伙,用枪指着我说,甭管我是谁,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说耿明用手打了他,我用脚踹了他,今天就要我们一手一脚,说完那几个人冲过来,将我们死死摁住!
我说我是区长,对方冷笑了几声说市长来了都不管用,有人抓着耿明的手,死死地摁在桌子上,对方嘴里发出得意的笑声。
我看见刀已经举起来,我嘴里吼着,住手,我草你么,你要动手老子非弄死你,弄死你啊!
对方用手抓住我的头发,嘴里冷笑了一声,说他等着我弄死他!紧跟着嘴里喊了句,给我砍咯!
刀紧跟着落下来,就在这时候亢的一声,惨叫,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拿刀的人嘴里一声惨叫,捂着胳膊倒在了地上,不停打着滚。
紧跟着七、八个警察手里拿着枪闯了进来,被松开,看见卢正一脸惊慌的进来,我跑过去拉起耿明,我们两个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劫后余生,真的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猛地跳起来,冲过去,抬起脚冲着蹲在地上的那个王八蛋,狠狠的踹过去,一脚将他踹倒,接着一脚一脚,使劲踢着,不停地踢着。
对方被我踢着在地上不停打滚,有人抱住我,我嘴里吼着放开,放开我,说实话此刻的我真的陷入中疯狂的情绪,恨不得用脚踢死这个王八蛋。
耿明喊着冷静,让我冷静,我逐渐清醒过来,重重喘口气,说了句我没事了!
耿明这才松开我,那个王八蛋竟然抬起头,冲着我笑起来,牙齿上都是血,笑容看起来挺狰狞,说我完了,说我敢打他,让我等着!
我用手指了指他说道,我就是红桥区区长张子健,你记住我啊!
这个王八蛋还真的点点头说,他记住了!
这几个人被带走了,卢正赶紧开车送我们去医院,同时让人把张婕送回家。
到了医院消毒打破伤风针,接着又包扎,所幸的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就是耿明手上的伤,虽然伤可以见骨,但医生说好险,刀再偏一点,就要伤及手筋了,难免会落下后遗症。
我后来问耿明,当时怎么那么大本事,竟然能空手抓住刀,耿明鼻子哼了一声,做出个顾盼自雄的样子,说自己麒麟臂都已经到了大成境界,空手夺白刃不过小意思。
其实我想肯定当时耿明看见情形危机,顿时什么也不顾了,直接伸手过来抓刀,也许这就是人体的潜能。
我记得看到一篇报道,美国有一个小男孩跟父亲在农场里耕地,结果拖拉机翻了,父亲被压在拖拉机下面,这个男孩竟然凭一己之力,将拖拉机抬起来,让父亲逃过一劫。
当人们再次让男孩抬拖拉机的时候,根本无法抬动。
也许耿明那个时候就跟小男孩差不多,是小宇宙爆发的时刻!
我们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深夜一点多……。
第二天一早卢正给我打电话,说市局来电话要人,我说为什么?
卢正说因为事情发生地不在红桥区,而昨天晚上他们已经是跨区域出警,已经是违反了规定,现在市局过来要人,并且还要追究违反规定责任。
接着卢正跟我说,那个小王八蛋的背景恐怕不是普通人,应该跟省里面有关系。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人给我扣着,我倒要看看什么情况,卢正犹豫了一下说尽力吧!
放下电话,紧跟着手机响了,我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声音,问我是不是张子健,我说是,对方说他是刘明!
听到这句话我吃了一惊,急忙说刘书记好!打过电话的是,公安厅厅长,省政法委副书记刘明。
刘明先说区里的政法工作抓得不错,有声有色……,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暗道估计是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
果不其然,刘明说有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一场误会,希望可以化解掉!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让刘书记很为难吗?
刘明哈哈的笑了两声,我等了一下接着话说道,既然这样,我打个电话。
刘明笑了,说今天晚上大家坐一坐,把话说开了,我说没有必要吧!
刘明说这个面子一定要给他,我说尽量吧,就这样挂了电话。
没想到两分钟后,林书记的秘书谢处长竟然打过电话,问我这个事情,我迟疑了一下,将昨天事情讲了一遍。
谢处长淡淡的哦了一声,问我的伤势怎么样,我说都是一点皮外伤。
紧跟着谢处长说,昨天晚上真的开枪了,我说是开枪了!
谢处长哦了一声,说明白了,挂了电话!
这个电话打得我还真的摸不到头脑,谢处长难道也是说情的?我感觉可能性不大,如果是说情,凭我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会直说。
不说情那么有种可能,就是林书记听说了这个事情,让谢处长了解情况。
可是林书记对待这个问题是什么态度,还真的有些捉摸不清,而对方找到公安厅厅长来说情,说明来头不是一般的大。
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