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温暖心一个人的浅浅呼吸声,窗外的夜光如缕缕蚕丝,深冬的夜晚,凉风习习的吹过窗前的莎幔,月光毫不吝啬的将它的光辉洒向大地。
寒冬的天气不似春季,一晚上什么样的天气都可能出现。
温暖心蜷缩在床铺中,手心紧紧的握住手机,看着窗外的光年,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人的孤独感有时候和房间的大小是成正比的,身边少了那抹熟悉的气息就像是少了一样必备的东西一样,温暖心怎么也无法入睡。
翻过身,温暖心将小脸在软枕上蹭了蹭,这是他们两个缠绵了无数次的大床,见证过他们两个人无数次的欢爱,闻着他遗留在床铺上松木清香,淡淡的松木气息,很干净,跟冷天湛给人打感觉一样,清清爽爽的。
闻着冷天湛的味道,心里的那份思念就更深了
扯过被单,温暖心窝在床上,月光大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白色的月光铺落在温暖心柔顺的秀发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侧过身,辗转反侧,望着窗外的月光,脑海中却一直萦绕着冷天湛的面孔。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联系人号码,左右的大拇指一直在绿键上磨蹭着,可是一直都没有按下去,她想他了却又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已经连续3个夜晚都没回来了。
偶尔会给她打一个电话,让她听听彼此的声音以解相思之苦,明明就近在咫尺。
有时候温暖心也会往这方面想,是不是冷天湛还在为避孕环的事生她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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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了电话,对面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借着手机屏幕上的灯光,温暖心看着一直处于占线状态的电话号码。
小女人的心里有些紧张,担心着他在干什么,累不累,是不是又工作了一天,入睡了吗?却又怕打扰了他,她只是想打过去跟他道一声晚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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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湛,是我”带着忐忑的心情,电话终于接通了对面传来了吵杂的声音,应该是在迪吧里,或者酒店,温暖心的第一意识是冷天湛在谈生意。
对方没有回答她,温暖心从床铺上坐直了身子轻声的叫了一句“湛,是你在听吗?我是暖心”
对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声响。
看到来电显示后,冷天湛拿着手机示意了下对面的人,随后出了vip包间的门,走到安静的地方后,男人一手遮着手机一边说道“喂!暖心吗?”
“是我,湛,你在哪里?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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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冷天湛还想和温暖心说几句的,奈何包间里的沈舒雅却走了出来,女人看着走廊对面的冷天湛说了一句“天湛过来了”
跟随在沈舒雅身后的沈芯也跟着喊了一句“湛哥哥,我爸爸来了”
当看到对面出来的沈舒雅时,冷天湛立马将手机盖上,他是怕温暖心误会“暖心,待会我给你打过来”
说完冷天湛便迅速将电话挂断了。
可沈舒雅的声音却一丝不差的落入了温暖心的耳朵里,听着对面传来的嘟嘟声音,温暖心缓了半天神才缓了过来。
心如同被绳子系住,悬在了半空中。
害怕着失去,害怕着欺骗和背叛。
“不会的,不会的,天湛不会的”温暖心缓了半天神才缓了过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在心里安慰着,她不停的为冷天湛找理由,或许是因为公事又或许是因为办公大楼的事去见沈成明了,所以沈舒雅也跟着去了。
她相信冷天湛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
可是那声音明明是沈舒雅的,冷天湛又明明知道自己在家养了一个月的伤全是沈舒雅所赐,他却去见沈舒雅,那这又该如何解释。
温暖心缩进了被窝中,看着手机上冰冷的光亮,湛刚刚说会在给她打电话,她会等一直等,等他给她打电话,她在等,等一个解释。
凌晨3点多的时候窗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温暖心却一直不肯入睡,冬季的时候宜城是否成了多雨的季节,有些小雨顺着窗户飘了进来,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她想冷天湛了很想,像发疯一样的想。
温暖心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把窗户关上,赤着脚走回床上的时候电话却响个不停。
借着外面的稀疏的夜光温暖心走过去拿起压在床头下的手机,是冷天湛的电话,毫不犹豫的小女人迫不及待的将电话接通了“喂!湛”
对面传来了吵杂的声音“喂!是温暖心嘛?我是沈舒雅”
当听到沈舒雅这个名字后,温暖心的心漏了半拍,对她,温暖心是一直都心存芥蒂的,她不似裴伊娜那种表面上冰冷内心却是火热的人,像沈舒雅这种人从里到外都是坏到了骨子里的“你有什么事嘛?”温暖心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心里却想着冷天湛又怎么会将电话给她,
沈舒雅将手机触到耳畔边“温暖心,天湛喝醉了,一直在说胡话,我们现在国色天香酒吧里,你要不要过来下”
说完这些话时,沈舒雅挂断电话,她坚信温暖心一定会过来的,女人得逞的挑了挑修剪精致的黛眉,而一旁的沈市长和冷宏韬赞同的点了点头,一旁一直坐在冷宏韬旁边的陈静雯一直沉默不语。
温暖心根本就不知对面是什么情况,也没多留一个心眼,想着沈舒雅是用冷天湛的手机打的想必冷天湛也是醉的不省人事。
“哦!好,你帮我照顾下他,我马上就过来”对面却已经挂断了,看着迫不及待挂断的电话温暖心精致的黛眉皱了皱,别墅里没有雨衣,只能找一把雨伞勉强撑着。
等温暖心过去的时候,沈舒雅已经扶着有些酒意的冷天湛站在酒店外面,两人的姿势特别的暧昧,冷天湛将沈舒雅压在护栏处,进进出出的人也只当他们是热恋中的情侣,这一幕又伤了谁的心,而他们的身边是两放的家长,沈成明和冷宏韬有说有笑的,随后又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位体态丰硕的中年女人,应该是沈舒雅的母亲。
刚从车上走出来温暖心急忙收住了抬起的右脚。
此时的她又该何去何从,她该不该过去?
天空中落下的下雨不知是有情人的眼泪,还是有情人的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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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路上的人也散了,冷天湛靠在沈舒雅的肩膀上,男人英挺的剑眉不知为何时而纠结着,人中处形成一个苦涩的川字型。
脑袋疼的厉害,却是酒后留下的后遗症,可他脑袋依旧是清醒的。
等把两边的家长都送上车后,冷天湛却固执的要让司机师傅将他送回别墅里。
“天湛”沈舒雅撒娇的搂着冷天湛的手臂“去我家好不好?”
对于沈舒雅,冷天湛是打心底里反感,特别是上次在罗马发生的那件事,可表面上他依旧要维持着不知情,沈舒雅的背后代表着沈成明,现在很多事情他都不敢和沈成明对着干,所以表面上的功夫他还是得做足。
冷天湛不着痕迹的拉开沈舒雅停在他手臂的的手“你和沈市长先回去吧!我明天还要很多公司要处理”
沈舒雅嘟了嘟嘴,随后将自己的身子蹭到了冷天湛身边,最后甚至撒娇般的搂住了冷天湛健硕的腰际“湛”女人故意停了停自己傲人的胸脯。
冷天湛忍住想要将身上的女人扯开的冲动,淡淡的笑了笑,招了招一旁的司机。
“哎呀!我们家舒雅怎么老是爱缠着湛,从小到大眼里都只有天湛”是沈舒雅母亲的声音。
体态丰满,一身荣华富贵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看着沈舒雅笑呵呵的说道,可是女人的眼里也带着精明的光亮。
一旁的沈芯嘟嚷了一句“姐,妈,好了啊”在演下去就别扭了。
等冷天湛上了车后,沈舒雅掐了掐沈芯的手臂“我跟你说,你那个炎熠也得看紧一点”
提到炎熠,沈芯的柔美的脸上立马染上了淡淡的笑意“那是当然的”
看着冷天湛开车离去的背影,沈舒雅得逞的笑了笑,无论如何今天她成功的唱了一出戏,温暖心根本就没资格跟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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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远山笼罩在柔和的夜色下,墨色天青,朦胧亦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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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温暖心跟我斗,你永远都是输家,看见了吗?就算你看见了也永远只能当缩头乌龟,湛永远都是属于我的,他早晚都会回到我的身边,就算他知道是我打的你又能怎么样,他依然对我疼爱,舍不得说我一句”
看着沈舒雅发给她的短信,温暖心的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的确她看见了,她亲眼所见,她也当了缩头乌龟。
冷天湛在两方家长面前有说有笑的,他忘了她的那些伤是谁给的。
温暖心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是太疼了,心太疼了,哭够了浑浑噩噩的就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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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冷天湛驱车回到海边别墅时,偌大的别墅里陷入了寂静中,静悄悄的仿佛能听见外面的清风拂过地面的声音。
不知何时别墅的雕花木马“嘎吱”一声便被打开,冷天湛稳健的脚步声缓缓的从大厅传来。
皮鞋,一声声像是稳健而缓慢的踩在地毯上,漆黑的夜里,窗外的月色如水般蔓延开来,在月色下,冷天湛刀削挺拔的身影一点点凸显出来。
卧室的门缓缓打开,冷天湛亦步亦趋的走到了床铺边,借着外面的光亮,冷天湛的目光落在了大床上。
脱了衣服,男人便轻声的躺倒了床上,三天了,三天没有看见她,心里念的难受,今天好不容易把公事干完了晚上却被沈成明和自己的父亲拉了出去。
他知道沈成明的主意打的精,可是他偏偏就是不会往里面转,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就要看看沈成明那个老狐狸会唱哪出戏。
他坚信自己和温暖心一定能迈过这坎,他们的爱情够坚定任谁都不能破坏,这坎过去了,他们两个便是雨后晴天。
冷天湛小心翼翼的将身边的女人抱转了过来,深深的吸允着她身上的香气,好怀恋这个味道。
入眼的是一张熟睡的脸,安静而又安详,娇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呼着均匀的气息,如玫瑰花瓣的粉嫩肤颊因为熟睡的关系而微微泛红。
男人低首吻了吻女人的红唇,却舍不得将她弄醒,伸手,当指尖滑过温暖心的眼角时冷天湛却感触到了指腹上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