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随心赶紧道:“呃……我的行李,还在宾馆里头呢。”
殷琉璃眸光不由一凝……居然住宾馆?
扮演贫穷少女?
厉老爷子道:“让琉璃送你去拿回来吧,开学前这两天,就家里住着了,到时候,上学了,你要住校了,每个周末回来便好。”
“呃……那好吧!总归我在京城,是没有家的,那以后我就当这里是家了啊!”
“好好好,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哈,琉璃,赶紧的,带香香去拿行李,路上可不许再欺负人家了啊!”
殷琉璃默默的“嗯”了一声,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朝着屋外走去。
阮随心内心忐忑的,起了身,跟了过去。
小心脏,止不住的噗通噗通跳了起来。
殷琉璃。
一会儿在车上,独处。
暗中监视的人,能跟上,但却听不见咱们说什么的。
难得的机会,老子是不会放过的哟~!
殷琉璃的跑车上,也就两个位置。
也不分前后了,阮随心直接想要坐到副驾驶上。
却被殷琉璃制止了。
“去后面!”
阮随心一脸懵逼道:“啊?这跑车后面没位置啊?”
殷琉璃冷漠道:“站着。”
我去!
殷琉璃。
你这么对老子真的好吗?
后面的确可以站人,蹲着的那种……
但,你确定要这么对我吗?
殷琉璃的眸中,却透露着一种不容许拒绝的味道。
而后阮随心就真的弱弱的,爬到了后面,一个空间,蹲着了。
很好。
殷琉璃。
老子顶着你妈的脸,算计你外公外婆,你明着不说啥,心里还是有气,才这么折腾老子的吧?
却听殷琉璃淡淡道:“前排,只有,她能坐!”
阮随心默默的道:“她是谁?”
“我的心。”
“……”只感觉整个天空都亮堂了。
我的心。
但却装作很懵逼,没听懂。
但也没继续问。
殷琉璃坐到驾驶位上,车,开了出去。
殷琉璃表现的好似和很不耐烦的,送一个来历不行的女人,去宾馆。
车被他开得飞快。
那些暗中监视的人,不一会儿就被甩开了,但却依旧跟随在他们后面。
只是离得有些远了。
就听见殷琉璃突然开口道:“暗中到底是谁在监视你?”
“不知道,我去哪,我的通讯,全都被监视了,我谁都不敢联系了,殷琉璃……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一眼就能认出是我。”
“化成灰,你一个眼神,我都能知道是你。”
“那你有没有生气?我顶着你妈的脸,折腾到你外婆心脏病都犯了……”
“没有,你那么做,肯定有你的理由,是外公安排的吗?”
“嗯,外公查出来一些事情,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和一个男人有过交集,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唯独你妈妈,年代久远了,也不好查出来是谁,所以外公才让我这样出现在京城的,希望能引蛇出洞,
结果果然,外公神机妙算啊,我才刚来京城,几个小时不到,就被监视了,你说可怕不可怕!”
殷琉璃一边认真的开着车,一边眸光暗了暗道:“外公……是如何想到,要去查我妈妈的过往的?”
“从有人挖坟辱尸这件事,推理出来的……外公说,一个人得多恨一个人,才到死了都不放过啊!
本来,之前我们以为是白翩然,但外公却说,白翩然如果已经逼死了你妈妈,成功上位了,那该恨的人,应该是你妈妈恨他们,白翩然没道理对你妈妈有那么大的恨意,
如果只是为了争夺流光的继承权,逼疯你,也许是有可能那么做的,毕竟她为人歹毒,没有下限,
可外公却觉得,对你妈妈的那种执念,不该是白翩然会有的,
这才,会试着去查探一下,结果真查出来了一些陈年往事,但只是从一个瞎眼婆婆口中得知的一些,
只知道,你妈妈还没有和殷骜订婚前,就和一个男人有了交集,但具体是谁,年代太久,人家眼睛瞎了,也没见过,名字也不记得了。”
殷琉璃深呼吸了一口气,完全不敢想象,她妈妈那样的人,那样守规矩的大家闺秀,婚前会跟谁有牵连。
如果有牵连,为何要和殷骜结婚?
婚后,还那么爱殷骜?爱他们这个家?
小时候幸福的时光,殷琉璃还是有记忆的。
曾经,也一家三口那么和睦过的。
他妈妈是爱殷骜的,那么那个神秘的男人,就是单方面的对他妈妈有执念了。
到底是谁呢?
“外公……很聪明。”
“对啊,我到现在都没见过比我外公更聪明的人呢!都不知道他脑子怎么长的。”
“胡说。”
“嘿嘿,反正他又听不见,殷琉璃……我好想抱抱。”
“乖,现在不能抱……任务,已经开始了,我们就不能辜负外公的期望,总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解决掉,他才能安心的,让你陪我在京城一起上学,一起生活。”
阮随心何曾不知道这些。
但,依旧想抱啊。
偷偷的伸出了一只手出去。
殷琉璃似有所感的,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捏住了那只在他腰间作祟的小手。
终于。
捏到了。
热乎乎的小手,软软的。
心,都开始变得柔软了起来。
阮随心止不住的感叹道:“殷琉璃,又见面了……我好开心。”
殷琉璃略有些委屈道:“昨天……等了,你一整夜。”
“这个必须给我三分钟解释的时间!”
“不必解释了,我知道。”“必须解释,昨天特么的老子都全副武装的准备好了,结果被我们家暗卫告知,有人查探我来京城的居所,没过几分钟,连电话通讯都监听了,我哪里还敢出去啊!游戏我都不敢上了,要是网络也监视了咋
办!”
“我知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不会无缘无故的隐瞒我些什么,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不想和我在一起。
这点信任,殷琉璃还是有的。
无论是他还是阮随心,做任何事情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们各自好。
为何要责怪?连生气都没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