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这次真不作。”
“那少夫人想要干啥?方便透露吗?”
阮随心眸中闪过一抹狠撅道:“有什么不方便的,让白莲花也在医院躺一个月,打一个月点滴而已。”
保镖大叔嘴角一抽道:“少夫人……请不要说大话。”
这事儿,我们少爷亲自出马也干不到好吗!
白翩然可是那种因为亏心事做多了,所以将自己保护得很好的人。
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阮随心见他不信,也没多做解释。
这个世上,就没有她阮随心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大叔,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叔替我解惑。”
“少夫人尽管问。”
“就是……当初殷琉璃才十四岁就睡了女佣,不应该声名狼藉,花名在外吗?为何却落了一个厌恶女人的名声?”
“那是因为那事儿被老太爷给压下去了,那次事情闹得那么大,
老太爷发了很大的火,一边气少爷不成器,一边数落夫人不会管家,管家权都给收回去了,交给了老夫人来管。”
“算他有点儿良心,可那白莲花会干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
“少夫人,你觉得这事儿会对夫人有影响?”
“不是被没收了管家权吗?”在大家族里,管家权在谁手里,谁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女人嫁进大家族里,没有管家权,是很丢人的事情的。
圈子里的人都会看不起的。
保镖大叔却道:“夫人和老夫人情同母女,关系好着呢!这管家权老夫人管和夫人管,完全是没差别的。”
好一个情同母女!
也不愧只是丫鬟出生的老夫人!
总喜欢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跟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情同母女。
自己孙子都不顾了。
要知道,一个大家族最注重的就是子孙后代了。
子孙后代顾好了,教育好了,这个家族才能长盛不衰!
殷老夫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她外婆教出来的……呵呵。
她外婆那种大家闺秀,不拘小节,但却心里门儿清,最是分得清轻重的人。
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入得了她的眼。
且最难得的是,心善。
听外公说,她外婆在世时每年都会做很多慈善,毕生都在忙这些慈善事业了。
阮家的女人都雍容华贵,表面都风光,实际上活得都很无聊。
但她外婆却是个不一样的人,硬是自己活出了一片天际。
三十多年前,那位举国有名的慈善夫人,举国遍地做慈善。
全国的人,几乎就没有不敬重她的。
且她的名字叫心慈,大家都称呼她为心慈夫人。
但却没有人得知,她来自哪里。
只知道她长得很美,有一颗菩萨心肠。
修桥铺路,去灾区救灾,救济无数数不清的贫困儿童。
帮助很多落魄的村庄,发家致富。
给残疾儿童孤寡老人组建了基金会,一直到现在,那基金会还在。
外婆死后,外公将基金会交给了美丫的母亲打理。
后来美丫去了美国,她母亲就将基金会的事情交给她去打理了。
一直到现在,众人只要看到那家基金会,就会想到心慈夫人的这个人。
一生都在付出,做慈善,却英年早逝。
就连阮随心都觉得讽刺。
这个世界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她外婆那么好的人,死那么早。
导致她妈妈后来的叛逆。
也造就了后来的悲剧。
而白翩然那么恶毒的人,却一直都活得好好的。
若不是她的出现给她找茬了,她该活得多么的肆意潇洒啊!
只要将殷琉璃给除掉了,她这位子就彻底的稳了。
不止稳了,连带她儿子的地位也是独一无二的了。
简直不要太逆天。
京城那些名门贵族里的贵妇们,都佩服殷夫人的人生。
简直就是一部人生励志剧里的人生赢家好吗!
只是……遇到阮随心,就注定了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阮随心心里有了主意,突然道:“大叔,会拔针头吗?”
“会……少夫人,还有一点没打完。”
“拔了。”
“少爷回来会生气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少夫人,咱们这样真的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你速度点……哎哟~!疼死了!臭大叔,你轻点拔啊!”
“少夫人你自己让速度点的。”
“那你也给点心理准备啊!”
尼玛你这要是阮大阮二他们,老子绝对少不了一顿揍!
总归是殷琉璃的保镖,她下不了手。
不是一起长大的,认识也不久……交情没到。
不像阮大阮二他们几个,从小守护着她长大的。
揍起来丝毫不手软。
揉了揉打完点滴后,僵硬的手。
阮随心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还被绑着。
脸黑道:“还不快放了我!”
“少夫人,少爷没有发话,小的不敢。”
“都打完了,还绑着干嘛?”
“少爷没让……”
“我难道就不是少夫人吗!不是你们主子吗!为毛我说什么都不管用?”
“少夫人别为难小的了。”
“大叔你确定不给我松绑?”
“确定……”
“好,等下殷琉璃来了,我就跟他哭。”
“哭什么?”少夫人你这是要吹枕头风吗?
别啊!
而阮随心才不会做吹枕头风那么低级的事情呢。
她只是。
“我心疼他,肯定哭咯。”
这是要将刚刚那些事情都跟少爷高密的节奏啊!
简直太腹黑了。
保镖大叔是哭丧着脸,给她松绑的。
阮随心恢复自由,挑眉道:“放心,有你们少夫人我在,你们少爷不会拿你如何的。”
“少夫人少作死就成。”满脸的控诉啊!
“殷琉璃来了,就说我去槐花树下等着他。”
“是,少夫人。”
保镖大叔觉得简直不要太苦逼。
欺负我们家少爷就算了,现在还欺人上瘾,欺到了他们头上了。
他就是个保镖啊!
容易吗他?
阮随心一走,他就站在原地抽了自己俩耳刮子。
“让你多嘴!抽死你!”
看下次还长记性不。
阮随心面上带着沉思离开了医务室。
一路漫步到槐花树下,闻着花香味,心里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望着远方的天空,失神了片刻。
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播出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