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徐朗做了两顿饭,又一副家居好男人的模样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重新坐在齐若溪面前,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就好像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
于是,让他赶紧走的话,齐若溪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但他老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你不忙吗?公司里没事吗?”齐若溪只得换个方式,提醒他该走了。
徐朗赶紧摇头,这个时候,就算是公司里着火了,他也不能回去啊。
当初走的时候,齐若溪算是不辞而别,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视事业为第二生命的女人。她叹口气:“我那个部门……”
“现在是你的助手在处理那些case,你什么时候休息够了,想回来,随时可以接手。”徐朗这倒是真心话,不管齐若溪脾气如何,她的工作能力那是众人信服的。
“暂时回不去了。”齐若溪皱眉,突然道:“你认识出入境的人吗?”
徐朗立即摇头:“不认识!”
齐若溪疑惑看他一眼:“你干嘛这么紧张?”
徐朗又摇头:“我没有紧张啊。”
“真不认识?”齐若溪叹口气:“不知道我的护照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真麻烦。”
“护照?你要出国吗?”徐朗明知故问。
齐若溪不想和他多谈这件事,嗯了一声,摸了摸肚子,确定自己吃多了:“我要出去一趟。”
徐朗赶紧问:“去哪里?我送你去。”
“不用,我就在楼下溜达溜达,吃太多了。”齐若溪起身,问他:“你不会还不想走吧?”
“老赶我走干什么啊。”徐朗有点委屈。
“你老呆在我家里算怎么回事啊。”齐若溪也是拿他没办法了,她倒是情愿这个男人和她大吵大闹的,可他这个可怜样子,让她不知道如何应付。
“我这不是想照顾你吗?”
“走吧。”齐若溪瞪了他一眼:“我哪里需要你照顾?”
“你
不会做饭吧?”徐朗笑了。
一进厨房他就感觉到了,这女人绝对是一个不下厨房的人,厨具都是崭新的,虽说什么都有,可也就是摆设。
“那也饿不死。”齐若溪没觉得不会做饭有什么丢人的,拿了一条披肩她就往外走:“快走。”
徐朗也跟着她出门。
“车钥匙呢?”齐若溪问他。
“拿车钥匙干什么啊?你不是说就在楼下走走?”徐朗奇怪道。
“拜托,”齐若溪只好又打开门,把他放在客厅的车钥匙拿出来递给他:“我是去散步,可是,徐总,您该走了。”
徐朗一听这话,直接把车钥匙又扔进去了:“我不走。”
“哪有你这样的人?”齐若溪也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徐朗定定看着她。
齐若溪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徐朗,都说了,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真的不合适。”
“我也说了,我哪里不对,你告诉我,我都改。总有合适的那么一天。”
“你!”齐若溪气结:“你怎么这样呢?”
徐朗笑了,抬手在她胸口上顺了顺:“你别生气,我晚上给你做了晚饭就离开还不行吗?”
“摸哪儿呢?”齐若溪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就朝电梯走:“这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赖账了。”
徐朗屁颠屁颠地跟上去:“嗯,绝对说话算数。”
要说这男人铁了心的对一个女人好,真是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觉得怎么宠她都不过分,只会认为自己做的还不够,还要再多一点。
徐朗现在对齐若溪的心态,就是这样的。
他似乎一下子就开窍了,以前蒙尘的爱情好像突然间就开始大放异彩,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身边那些围绕着的莺莺燕燕,固然让他得了些许乐趣,但他是打从心底里瞧不起那些女人的。
可齐若溪呢?
只要想想他和齐若溪的过往,他就忍不住
啧啧称赞——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独特迷人的女性?她漂亮、独立、个性,最重要的,不管她的任何特点,都是徐朗喜欢的。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奇妙之处吧。
徐朗自己也想不通,以前明明不对盘的两个人,怎么会在某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瞬间,心动了呢?
他在无数个夜里想过这个问题,可他根本找不到答案。齐若溪的迷人之处,似乎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嵌入了他的心底,叫他一点点的陷了进去,再无法自拔。
他无法确定自己的这份迷恋是不是可以持续一辈子,但他现在能确定的是——他只要齐若溪这一个女人,其他人,他再不想多看一眼。甚至,只要想起自己原来做过的那些荒唐事,他就想给自己两巴掌。
当然了,他也有自知之明。齐若溪对他是什么态度,他也不傻,自然能看出来。
所以说,他的爱情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但这并没有妨碍他的积极性,齐若溪越是想逃避,他越是要凑近。
之前他也教过顾明轩,烈女怕缠郎。更何况,他这个级别的缠郎,谁能比得上?
齐若溪觉得,徐朗确实是够厚脸皮的。以前只觉得这男人花心风流,如今看来,他岂止是厚脸皮,他简直就是不要脸。
在楼下散步,难免会遇到相熟的邻居。
有热心的大妈会笑着跟齐若溪打招呼:“小齐啊,这是你男朋友啊?真是一表人才。”
齐若溪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徐朗就开口了:“阿姨您好,我是小溪的男朋友。”
齐若溪想上去扇他一巴掌的心都有了,但大庭广众之下,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她只能狠狠瞪了徐朗一眼,抬腿就走了。
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还有,怎么以前不知道他对人这么热情?瞧那张脸笑的,那大妈是他亲戚吧?
徐朗赶紧追上去,一副标准正牌男友的姿态站在齐若溪身边,就差伸手揽着她的腰了——当然,他是这么想,但就现在而言,他是绝对不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