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得牙痒痒,一定要揍它才行。
所以提了门口一只拖鞋,就四处去寻它,找了厨房和客厅都没有,最后看到它竟然就在沙发后面藏着的,此刻正在用嘴拱那个沙发的脚!
“好啊!死猪,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我扬起拖鞋要去揍它,它抬头看到我,发出一声猪叫,好像是在喊我手下留情!
我留它妹啊,一口咬得我鲜血长流,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为什么我都要揍它了,它还在执着的那拱沙发的角呢?
难道那沙发下面有什么东西?我把拖鞋放下来,刚要走过去一看究竟,大门开了!
束倾从外面进来,看见我手里拿着拖鞋,手臂上还有血,忙担心的问我:“小仙,你受伤啦?”
那猪听到他的声音,才从沙发后面屁颠屁颠的跑出来。
我气不打一处来,想踢它一脚,但它跑得很快,眨眼间就跑出了我的踢程范围。
我指着它的小肥臀告起状来:“就这死猪,趁我睡着了咬我,把我这手咬了这么多血出来!”
束倾忙走过来看我的伤口,但他一看见这个伤口眉头就跟着紧了一下。
我心头顿感不妙,我问他:“不会是这猪有狂犬病吧?”
他严肃着脸,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
我不信,他的表情绝对有问题的。
“你和束安一样,有什么都憋在心里,难道说出来让我知道有那么难吗?”可能是刚才祥伯说什么事也不让我知道的缘故,我现在情绪一下子上涨了!
束倾被我这么一质问,愣了一下,他问我:“你一直耿耿于怀束安瞒着你那么多吧?”
“我当然耿耿于怀了,在他心目中,我就一直是个煞笔,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这么煞笔,他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啊?他是不是后悔了,所以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这样不见了?可他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他——”说着我把自己眼泪说出来了,转过身去悄悄抹着眼泪。
束倾见状,轻轻走到我面前,给我递来几张抽纸。
我抬头扫了他一眼,因为这是束安的身体,我好想抱一抱啊,可想到操控着这身体的人是另外个人,我忍住了!
努力用纸擦了擦眼角。
“其实——”束倾沉声开口:“我给你说没事,只是不想吓到你!”
“吓到我?”我心里一紧,在经历了那么多非正常世界的事件后,还有什么能吓到我?他当我是温室里的小花朵啊!
“嗯!”
我头一抬,信心十足的说:“那你倒是说来吓一吓我!”
束倾深长的吐出一口气,将我被咬的手臂抬起来,指着伤口给我说:“你自己看看这个牙印,在看看那头小猪的牙齿!”
“什么意思?”我虽然在问他,但是我心里好像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我快速走过去将在地毯上打滚的小猪抱起来一看。
这猪虽然能吃肉,但是它还没有长很大,牙齿是很小很稀的样子,而且它的嘴是往外面拱的,与我手上这个牙印完全不同。
这说明——。
他大爷的,这房间里,刚才就我和猪,如果不是这猪咬的我,那是谁咬的我?
我慢慢将小猪放下,只感觉背后一阵阴冷。
束倾问我:“你现在不怕吧?”
“呵呵!”
我低头仔细瞅着牙印,有点像是人齿的形状。
猛然想起以前青儿和殷祁都说过,欧洲花园这房子鬼气重,不会咬我的是只鬼吧?
什么鬼这么牛逼,敢咬我灵巫转世?
“束倾,这房子是不是有鬼?”我神情故意作出淡定来,这样问他。
对方听到我这个问题,神情迟疑了一下,摇头。
“没有?”
“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说!”束倾很难以启齿的模样,这更是吊足了我的胃口。
“没关系,你知道什么说什么!”
“我爷爷的灵体,一直在束安身边,守护着他——”
我表情一变。“不可能是爷爷,我见过他的,他特别慈祥,怎么可能跑出来咬我,而且这还不是第一次,以前我和束安住在这里的时候,就遇见过好多次诡异事件了,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搬去了另外一套公寓住着。”
他听我说完,思忖了片刻,猜测道:“你和束安之前住在这里,就被胖子和他背后的势力盯上了,那些事有可能是他们搞出来的!”
这样说也可以说得通,但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忽略了!
我用治愈术将手术的伤口愈合了,坐在沙发上想起祥伯叫束倾出去的事。
为了不把套话显得那么明显,我故意问起:“祥伯知不知道你其实不是束安?”
束倾没有看我,他手里多了一枚戒指,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看样子只是一枚再简单不过的戒指,所以我没有问他。
毕竟,他死了四年之久了,现在能重新在这个活人的世界走动,他一定有很多属于他自己的事要去做。
“知道,伏岛已经知道束安很可能被黑巫术屏蔽在了灵魂空间里,祥伯刚才来找我,也是说这个事。”
一听见这个,我就特别的紧张和急迫。“祥伯说什么了?”
束倾凄淡的目光,缓慢的扫过我的脸颊。
他这个眼神,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停留在我的记忆里。
就好像是在说:等你把束安找回来了,我就不见了,你开心吗?
我被他这个眼神,搞得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起来,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
片刻,他轻声说:“破解这种黑巫术有俩种方法,一是施法者主动为你破解,二是找到传说中的破解者。”
“破解者?”
“那是什么?”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黑客啊,但我深知,绝对不是。
束倾给我详细讲来:“破解,是稀有灵族人所拥有的独特能力,他可以破解这世间上很多无法解除的死咒,所以我们统称为破解者,但是几千年来,拥有这项能力的灵族人仅仅只有两个,一个是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只有古书记载过,而另外一个……”
他说到这里,语调却放慢了!